1.古 诗《生年不满百》 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昼短苦夜长,何不秉烛游?为乐当及时,何能待来兹.愚者生年不满百这首古诗怎么理解?在这线谢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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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古 诗《生年不满百》 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昼短苦夜长,何不秉烛游?为乐当及时,何能待来兹.愚者
生年不满百这首古诗怎么理解?在这线谢谢了

1.古 诗《生年不满百》 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昼短苦夜长,何不秉烛游?为乐当及时,何能待来兹.愚者生年不满百这首古诗怎么理解?在这线谢谢了
《生年不满百》作品鉴赏
  人生价值的怀疑,似乎常是因了生活的苦闷.在苦闷中看人生,许多传统的观念,都会在怀疑的目光中轰然倒塌.这首诗即以松快的旷达之语,给世间的两类追求者,兜头浇了一桶冷水.首先是对吝啬聚财的“惜费”者的嘲讽,它几乎占了全诗的主要篇幅.这类人正如《诗经·唐风》“山有枢”一诗所讥刺的:“子有衣裳,弗曳弗娄(穿裹着);子有车马,弗驰弗驱.宛其死矣,他人是愉”——只管苦苦地聚敛财货,就不知道及时享受.他们所忧虑的,无非是子孙后代的生计.这在诗人看来,简直愚蠢可笑:“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纵然人能活上百年,也只能为子孙怀忧百岁,这是连小孩都明白的常识;何况还未必活得了百年,偏偏想忧及“千岁” ,真是愚不可及.开篇落笔,以“百年”、“千年”的荒谬对接,揭示那些活得吝啬的“惜费” 者的可笑情态,真是妙不可言.接着两句更奇:“昼短苦夜长,何不秉烛游!”“游”者,放情游乐也.把生命的白昼,尽数沉浸在放情游乐之中,已够耸人听闻的了,诗人却还“苦”于白昼太“短”,竟异想天开,劝人把夜晚的卧息时间,也都用来行乐,真亏他想得出来.夜晚黑灯瞎火,就怕败了游兴.诗人却早备良策:那就干脆手持烛火而游!——把放情行乐之思,表述得如此赤裸而大言不惭,这不仅在汉代诗坛上,就是在整个古代诗歌史上,恐怕都算得上惊世骇俗之音了.至于那些孜孜追索于藏金窑银的守财奴,听了更要瞠目咋舌.这些是被后世诗论家叹为 “奇情奇想,笔势峥嵘”的开篇四句(方东树《昭昧詹言》).它们一反一正,把终生忧虑与放情游乐的人生态度,鲜明地对立起来.
  诗人似乎早就料到,鼓吹这样的放荡之思,必会遭到世俗的非议.也并非不想享受,只是他们常抱着 “苦尽甘来”的哲学,把人生有限的享乐,推延到遥远的未来.诗人则断然否定这种哲学:想要行乐就得 “及时”,不能总等待来年.诗中没有说为何不能等待来年.其弦外之音,却让《古诗十九首》的另一首点着了:“人生忽如寄,寿无金石固”——谁也不知道“来兹”不会有个三长两短,突然成了“潜寐黄泉下,千载永不寤”的“陈死人”(《古诗十九首·驱车上东门》).那时再思享乐,已经晚了.这就是在诗人世间“及时”行乐的旷达之语后面,所包含着的许多人生的痛苦体验.从这一点看,“惜费”者的终日汲汲无欢,只想着为子孙攒点财物,便显得格外愚蠢了.因为他们生时的“惜费”,无非养育了一批游手好闲的子孙.当这些不肖子孙挥霍无度之际,不可能会感激祖上的积德.也许他们倒会在背底里,嗤笑祖先的不会享福.“愚者爱惜费,但为后世嗤”二句,正如方廷珪所说:“直以一杯冷水,浇财奴之背”(《文选集成》).其嘲讽辞气之尖刻,确有对愚者的“唤醒醉梦”之力.
  全诗抒写至此,笔锋始终还都针对着“惜费”者.只是到了结尾,才突然“倒卷反掉”,指向了人世的另一类追求:仰慕成仙者.对于神仙的企羡,从秦始皇到汉武帝,都干过许多蠢事.就是汉代的平民,也津津乐道于王子乔被神秘道士接上嵩山、终于乘鹤成仙的传说.在汉乐府中,因此留下了“王子乔,参驾白鹿云中遨.下游来,王子乔”的热切呼唤.但这种得遇神仙的期待,到了苦闷的汉末,也终于被发现只是一场空梦(见《古诗十九首·驱车上东门》:“服食求神仙,多为药所误.不如饮美酒,被服纨与素”).所以,对于那些还在做着这类“成仙”梦的人,诗人便无须多费笔墨,只是借着嘲讽“惜费”者的余势,顺手一击,便就收束:“仙人王子乔,难可与等期!”这结语在全诗似乎逸出了主旨,一下子岔到了“仙人”身上,但诗人之本意,其实还在“唤醒”那些“惜费”者,即朱筠《古诗十九首说》指出的:“仙不可学,愈知愚费之不可惜矣”.只轻轻一击,即使慕仙者为之颈凉,又照应了前文“为乐当及时”之意:收结也依然是旷达而巧妙的.
  这样一首以放浪之语抒写“及时行乐”的奇思奇情之作,似乎确可将许多人们的人生迷梦“唤醒”;有些研究者因此将这类诗作,视为汉代“人性觉醒”的标志.但仔细想来,“常怀千岁忧”的“惜费”者固然愚蠢;但要说人生的价值就在于及时满足一已的纵情享乐,恐怕也未必是一种清醒的人生态度.实际上,这种态度,大抵是对于汉末社会动荡不安、人命危浅的苦闷生活的无力抗议.从毫无出路的下层人来说,又不过是从许多迷梦(诸如“功业”、“名利”之类)中醒来后,所做的又一个迷梦而已——他们不可能真能过上“被服纨与素”、“何不秉烛游”的享乐生活.所以,与其说这类诗表现了“人性之觉醒”,不如说是以旷达狂放之思,表现了人生毫无出路的痛苦.只要看一看文人稍有出路的建安时代,这种及时行乐的吟叹,很快又为悯伤民生疾苦、及时建功立业的慷慨之音所取代,就可以明白这一点.[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