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帮忙写一篇关于流浪狗的 人的个人心理想法的 作文 能帮忙写一篇关于流浪狗的 个人心理想法的 作文
来源:学生作业帮助网 编辑:六六作业网 时间:2024/12/25 14:16:27
能帮忙写一篇关于流浪狗的 人的个人心理想法的 作文 能帮忙写一篇关于流浪狗的 个人心理想法的 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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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帮忙写一篇关于流浪狗的 个人心理想法的 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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巜春天是一张薄纸》
看见那只脏兮兮的流浪狗的时候,我和林正走在返回公司的路上.已经是仲春,路边的丁香树在枝头钻出一串串花蕾,憋着劲儿,仿佛马上就要燃尽了引信的小爆竹.
这是一段凭空多出来的时光.突然的停电让公司所有人都停下了手头的工作,转过椅子,背对着黑着脸的电脑显示屏,喝茶,聊天,躲在走廊的窗户边抽烟,陆陆续续外出.
我和林去了煤医道一家南方人开的馄饨摊上,陪他吃这顿本准备忽略掉的早餐.卖馄饨的是夫妻俩,当街支了个炉子,丈夫招呼客人,煮馄饨,端馄饨,妻子坐在角落里包馄饨,一拈,一抹,一捏,轻轻一抛,娴熟得像在做手指操.我常和编辑部的几位同事来这条街上吃路边摊,吃过这家的馄饨,也吃过另外几家的小笼包、过桥米线、臭豆腐,担担面.
煤医道往东,再走10分钟是大城山,林一直惦记着拍下唐山所有野生花草的照片.“过几天吧,再过几天,大城山绿了的时候” ,我说.我们沿文化路往回走,公司西侧,隔着一条胡同,是座规模很小的军营,通过我办公室的窗户,可以俯瞰营院里发生的一切,每天会有很少的几个军人在院里训练,或者排队走进食堂.
就在我和林走近军营大门的时候,看见了那条小狗.它挡在我们面前,泛黄的白色长毛盖住了眼睛,四条腿像四根小拖把.第一眼我并没有看出什么异样,但紧接着它就开始变得趔趄,倒下,起来,再倒下,再起来,在原地打圈.我凑近看它,似乎是一条腿出了毛病.还没等我想出办法,它已经倒在地上,不停地抽搐着.
我去拍军营传达室的窗户:“门口有只生病的小狗,看看是你们的吗?”
一个战士和一个中尉走出来,摇摇头,回去了.
林拉拉我:“咱们走吧,没办法的.”
我不能走,我绕不开这条躺在我面前的小狗.凡事都有个缘分.张爱玲那样,“于千人万人之中遇见你所要遇见的人”,是缘分.一杯茶,一局棋,一条正巧出现在你面前的流浪狗,都是有缘分的.缘分来了,你绕不开.
我把手放在它因抽搐不停抖动的头上.即使没办法救它,至少可以陪在它身边,让它逐渐冰冷的身体感受到一只手掌的温度.林站在我的身边,关切而又无能为力.我们都是和这个外界保持着疏远的人,他是恐惧和对峙,我是不在意.我放纵着自己的不在意,却不允许自己冷漠,即使明明知道自己那点卑微的、苍白的善,对这个庞大的世界起不到任何作用.曾写过一句和春天有关的诗,“春天把自己压成一张翠绿的薄纸/蒙在生活黑黝黝布满牙齿的井口”.花朵,中午的阳光,我手掌的温度,都是这层薄纸.躺在冰冷的水泥台阶上的狗,在繁华都市里随处可见的肢体残缺的乞讨者,身上落满苍蝇的非洲孩子,是井的深和黑.
想了想,还是不甘心.马路斜对过有一家小小的宠物医院,认识医院里那个小伙子,请他看一下,或许还有办法.我一只手托住小狗的头,一只手托住它的身子,再用胳膊斜担住一点,然后站了起来.它的身子仍在不停地抽搐,但没有挣扎,隔着沾了许多草屑的长毛,它身体的温度传到我的两只手上.七年前的一天,在妇幼医院里,我用同样的姿势托起了刚刚出生的女儿,大得有点奇怪的额头,长满茸毛的红色小脸.
穿过马路,把小狗轻轻放在宠物医院的门口,推开玻璃门进去.还没等我开口,屋里一位戴眼镜的女士先说话了:“你把它抱过来了啊?我们正要去给它打针呢.”从里面一间屋子里撩门帘出来的医生,手里拿了四支药剂和一支针管.
戴眼镜的女士在我之前发现了这只小狗,买了根香肠给它,它不吃,只好来向宠物医生求助.听完她描述的症状,小伙子立即判断出了这是犬瘟晚期,病毒已经侵入神经,无药可救了.
他手里的针剂是用来给流浪狗实施安乐死的.
这不是我希望的结果,可我得尊重医生的决定,对于这只狗来说,死是一种慈悲.小伙子告诉我,它很早以前被主人带来瞧过病,当诊断出是犬瘟后就决定不治了,治疗费用是一笔她认为不值得担负的数字.可能从那以后它就被遗弃了.一只不再有人爱抚的小狗,带着越来越重的疾病在这个城市里流浪.
医生让我按住小狗的头,防止它挣扎,顺便对我敢把它抱过来的勇气表示好奇.我没觉得这需要多大的勇气,我抱它时,看到它的眼睛,那么疲惫、忧郁的眼睛里还有依赖,一种被那样伤害后竟然还可以存在的依赖.
城市里生活的人们太累,太忙,很少有人去在意一只流浪狗的眼神和感情了.偏偏有喜欢多事的.女孩Y,怀孕四五个月的时候,召集几位网友成立了一个流浪狗救助小组.今年春节刚过,我参加了一次小组成员间的见面活动,见到作为召集者的Y,见到从东北来唐山做生意的“流浪狗的妈妈”.“流浪狗的妈妈”这个名字是她自己起的,她在很早以前就开始收养流浪狗了,把一只只生病的、残疾的、脏得几乎所有人都会远远避开的流浪狗领回家,给它们吃药、喂食、洗澡,让它们睡在客厅的沙发上,卧室的床上.一间租来的100多平米的房子,3口人,几十条狗.她说:“很多人都说我精神有毛病,我也觉得自己的生活和别人不一样,可我就是看不得它们受罪.”
见面会结束后,几个新认识的朋友一起乘“狗妈妈”的车去她的公司.行驶了不大一会儿,进入一条偏僻又坑坑洼洼的马路,“狗妈妈” 突然把车停了下来,指着路边一排低矮的平房的一个角落,告诉我们:“那儿有一只!”
这排平房应该是那种正在逐步拆除的震后简易房了,因为临街,被一间间租赁下来,做为小吃店或是百货店.因为还在春节放假期间,每间店面的小铁门都紧锁着,长长的一条马路上看不到一个行人.在一扇小铁门前面,蹲着一只小狗.
同车的一个女孩走过去,弯下腰,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她就把它抱了回来.
“不会是谁家的小狗跑出来玩吧?”我有些疑问.
“不会的,你看,所有的店面都关着.而且,它身上还那么脏.”它是够脏的的了,长毛上不但有草屑,还有煤灰.此刻,它带着满身的草屑和煤灰静静地趴在女孩的膝头.
进了“狗妈妈”的公司,朋友们忙着拿香肠和水喂小狗,它也一点不客气,狼吞虎咽地大吃一通.
几个人又开始讨论起救助流浪狗的具体事项,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如何选址,如何募集资金,如何保证账务的公开,太多的事情要一步步去做.大家聊得正热烈的时候,发现吃饱喝足后安静地呆了一会儿后的小狗在不停地挠公司的玻璃大门.
“它不是想回家吧?”有人问.人们打开门,小狗真的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这小家伙真不仗义,连句谢谢也不说.
狗妈妈和抱它的女孩开了车跟在小狗的后面,看它到底要去哪里.
半个小时后,她们回来了.女孩笑着说:“真的是看错了,它是有家的.”她们跟着小狗回到最初发现它的地方,然后拐了一个小弯,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一间更小更破的平房,里面堆满了收集来的废品.这户外地人春节没有回家.
不管怎么样,小狗是有家的,即使它在这样的一个家里可能得不到太多的温情和美食,但它还是眷恋着这里.在外面吃饱喝足之后,它要头也不回地跑回这里.
相比而言,它比我们今天遇到这只流浪狗要幸运得多.这话也许不准确,这只流浪狗马上就要死了,对于一个死去的生命而言,不存在幸运不幸运.
医生把药注射进了小狗的身体.针扎下去的时候,小狗猛地甩了一下头,低低叫了一声.我手上加了点力气,嘴里哄着它:“听话!听话啊,马上就好了!”
说完这话,才突然觉得有点心酸.《红楼梦》中,跛脚道人唱“好了歌”,说“好便是了,了便是好”,真是贴切.
过了几分钟,小狗的抽搐轻了些,但明显还没有死去.戴眼镜的女士问小伙子怎么回事,他说刚才那针是麻醉剂,直接注射致死药物,狗太痛苦了.
十分钟后,麻醉剂发生了作用,小狗处于轻度昏迷状态.开始注射致死的药物,这次药效很快,几乎是针管拔出来的同时,小狗猛地抽搐了一下,再次低低叫了一声,一泡尿流了出来,身体慢慢僵直了.
从注射药物到最后一动不动,我的手一直轻轻放在它的头上.也许它突然变得轻盈的灵魂再次睁开眼时,会看到有一双手在拉着它飞翔. “呀!刚刚闭了一下眼睛,所有的花就都开了呢.”它会低下头,看一眼那些熟悉的街道,然后笑起来.
巜春,它身体的温度传到我的两只手上。七年前的一天,在妇幼医院里,我用同样的姿势托起了够脏的的了,长毛上不但有草屑,还有煤灰。此刻,它带着满身的草屑和煤灰静静地趴在女孩的膝头。
进了“狗妈妈”的公司,朋友们忙着拿香肠和水喂小狗,它也一点不客气,狼吞虎咽地大吃一通。
几个人又开始讨论起救助流浪狗的具体事项,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如何选址,如何募集资金,如何保证账务的公开,太...
全部展开
巜春,它身体的温度传到我的两只手上。七年前的一天,在妇幼医院里,我用同样的姿势托起了够脏的的了,长毛上不但有草屑,还有煤灰。此刻,它带着满身的草屑和煤灰静静地趴在女孩的膝头。
进了“狗妈妈”的公司,朋友们忙着拿香肠和水喂小狗,它也一点不客气,狼吞虎咽地大吃一通。
几个人又开始讨论起救助流浪狗的具体事项,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如何选址,如何募集资金,如何保证账务的公开,太多的事情要一步步去做。大家聊得正热烈的时候,发现吃饱喝足后安静地呆了一会儿后的小狗在不停地挠公司的玻璃大门。
“它不是想回家吧?”有人问。人们打开门,小狗真的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这小家伙真不仗义,连句谢谢也不说。
狗妈妈和抱它的女孩开了车跟在小狗的后面,看它到底要去哪里。
半个小时后,她们回来了。女孩笑着说:“真的是看错了,它是有家的。”她们跟着小狗回到最初发现它的地方,然后拐了一个小弯,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一间更小更破的平房,里面堆满了收集来的废品。这户外地人春节没有回家。
不管怎么样,小狗是有家的,即使它在这样的一个家里可能得不到太多的温情和美食,但它还是眷恋着这里。在外面吃饱喝足之后,它要头也不回地跑回这里。
相比而言,它比我们今天遇到这只流浪狗要幸运得多。这话也许不准确,这只流浪狗马上就要死了,对于一个死去的生命而言,不存在幸运不幸运。
医生把药注射进了小狗的身体。针扎下去的时候,小狗猛地甩了一下头,低低叫了一声。我手上加了点力气,嘴里哄着它:“听话!听话啊,马上就好了!”
说完这话,才突然觉得有点心酸。《红楼梦》中,跛脚道人唱“好了歌”,说“好便是了,了便是好”,真是贴切。
过了几分钟,小狗的抽搐轻了些,但明显还没有死去。戴眼镜的女士问小伙子怎么回事,他说刚才那针是麻醉剂,直接注射致死药物,狗太痛苦了。
十分钟后,麻醉剂发生了作用,小狗处于轻度昏迷状态。开始注射致死的药物,这次药效很快,几乎是针管拔出来的同时,小狗猛地抽搐了一下,再次低低叫了一声,一泡尿流了出来,身体慢慢僵直了。
从注射药物到最后一动不动,我的手一直轻轻放在它的头上。也许它突然变得轻盈的灵魂再次睁开眼时,会看到有一双手在拉着它飞翔。 “呀!刚刚闭了一下眼睛,所有的花就都开了呢。”它会低下头,看一眼那些熟悉的街道,然后笑起来。 巜春天是一张薄纸》
看见那只脏兮兮的流浪狗的时候,我和林正走在返回公司的路上。已经是仲春,路边的丁香树在枝头钻出一串串花蕾,憋着劲儿,仿佛马上就要燃尽了引信的小爆竹。
这是一段凭空多出来的时光。突然的停电让公司所有人都停下了手头的工作,转过椅子,背对着黑着脸的电脑显示屏,喝茶,聊天,躲在走廊的窗户边抽烟,陆陆续续外出。
我和林去了煤医道一家南方人开的馄饨摊上,陪他吃这顿本准备忽略掉的早餐。卖馄饨的是夫妻俩,当街支了个炉子,丈夫招呼客人,煮馄饨,端馄饨,妻子坐在角落里包馄饨,一拈,一抹,一捏,轻轻一抛,娴熟得像在做手指操。我常和编辑部的几位同事来这条街上吃路边摊,吃过这家的馄饨,也吃过另外几家的小笼包、过桥米线、臭豆腐,担担面。
煤医道往东,再走10分钟是大城山,林一直惦记着拍下唐山所有野生花草的照片。“过几天吧,再过几天,大城山绿了的时候” ,我说。我们沿文化路往回走,公司西侧,隔着一条胡同,是座规模很小的军营,通过我办公室的窗户,可以俯瞰营院里发生的一切,每天会有很少的几个军人在院里训练,或者排队走进食堂。
就在我和林走近军营大门的时候,看见了那条小狗。它挡在我们面前,泛黄的白色长毛盖住了眼睛,四条腿像四根小拖把。第一眼我并没有看出什么异样,但紧接着它就开始变得趔趄,倒下,起来,再倒下,再起来,在原地打圈。我凑近看它,似乎是一条腿出了毛病。还没等我想出办法,它已经倒在地上,不停地抽搐着。
我去拍军营传达室的窗户:“门口有只生病的小狗,看看是你们的吗?”
一个战士和一个中尉走出来,摇摇头,回去了。
林拉拉我:“咱们走吧,没办法的。”
我不能走,我绕不开这条躺在我面前的小狗。凡事都有个缘分。张爱玲那样,“于千人万人之中遇见你所要遇见的人”,是缘分。一杯茶,一局棋,一条正巧出现在你面前的流浪狗,都是有缘分的。缘分来了,你绕不开。
我把手放在它因抽搐不停抖动的头上。即使没办法救它,至少可以陪在它身边,让它逐渐冰冷的身体感受到一只手掌的温度。林站在我的身边,关切而又无能为力。我们都是和这个外界保持着疏远的人,他是恐惧和对峙,我是不在意。我放纵着自己的不在意,却不允许自己冷漠,即使明明知道自己那点卑微的、苍白的善,对这个庞大的世界起不到任何作用。曾写过一句和春天有关的诗,“春天把自己压成一张翠绿的薄纸/蒙在生活黑黝黝布满牙齿的井口”。花朵,中午的阳光,我手掌的温度,都是这层薄纸。躺在冰冷的水泥台阶上的狗,在繁华都市里随处可见的肢体残缺的乞讨者,身上落满苍蝇的非洲孩子,是井的深和黑。
想了想,还是不甘心。马路斜对过有一家小小的宠物医院,认识医院里那个小伙子,请他看一下,或许还有办法。我一只手托住小狗的头,一只手托住它的身子,再用胳膊斜担住一点,然后站了起来。它的身子仍在不停地抽搐,但没有挣扎,隔着沾了许多草屑的长毛,它身体的温度传到我的两只手上。七年前的一天,在妇幼医院里,我用同样的姿势托起了刚刚出生的女儿,大得有点奇怪的额头,长满茸毛的红色小脸。
穿过马路,把小狗轻轻放在宠物医院的门口,推开玻璃门进去。还没等我开口,屋里一位戴眼镜的女士先说话了:“你把它抱过来了啊?我们正要去给它打针呢。”从里面一间屋子里撩门帘出来的医生,手里拿了四支药剂和一支针管。
戴眼镜的女士在我之前发现了这只小狗,买了根香肠给它,它不吃,只好来向宠物医生求助。听完她描述的症状,小伙子立即判断出了这是犬瘟晚期,病毒已经侵入神经,无药可救了。
他手里的针剂是用来给流浪狗实施安乐死的。
这不是我希望的结果,可我得尊重医生的决定,对于这只狗来说,死是一种慈悲。小伙子告诉我,它很早以前被主人带来瞧过病,当诊断出是犬瘟后就决定不治了,治疗费用是一笔她认为不值得担负的数字。可能从那以后它就被遗弃了。一只不再有人爱抚的小狗,带着越来越重的疾病在这个城市里流浪。
医生让我按住小狗的头,防止它挣扎,顺便对我敢把它抱过来的勇气表示好奇。我没觉得这需要多大的勇气,我抱它时,看到它的眼睛,那么疲惫、忧郁的眼睛里还有依赖,一种被那样伤害后竟然还可以存在的依赖。
城市里生活的人们太累,太忙,很少有人去在意一只流浪狗的眼神和感情了。偏偏有喜欢多事的。女孩Y,怀孕四五个月的时候,召集几位网友成立了一个流浪狗救助小组。今年春节刚过,我参加了一次小组成员间的见面活动,见到作为召集者的Y,见到从东北来唐山做生意的“流浪狗的妈妈”。“流浪狗的妈妈”这个名字是她自己起的,她在很早以前就开始收养流浪狗了,把一只只生病的、残疾的、脏得几乎所有人都会远远避开的流浪狗领回家,给它们吃药、喂食、洗澡,让它们睡在客厅的沙发上,卧室的床上。一间租来的100多平米的房子,3口人,几十条狗。她说:“很多人都说我精神有毛病,我也觉得自己的生活和别人不一样,可我就是看不得它们受罪。”
见面会结束后,几个新认识的朋友一起乘“狗妈妈”的车去她的公司。行驶了不大一会儿,进入一条偏僻又坑坑洼洼的马路,“狗妈妈” 突然把车停了下来,指着路边一排低矮的平房的一个角落,告诉我们:“那儿有一只!”
这排平房应该是那种正在逐步拆除的震后简易房了,因为临街,被一间间租赁下来,做为小吃店或是百货店。因为还在春节放假期间,每间店面的小铁门都紧锁着,长长的一条马路上看不到一个行人。在一扇小铁门前面,蹲着一只小狗。
同车的一个女孩走过去,弯下腰,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她就把它抱了回来。
“不会是谁家的小狗跑出来玩吧?”我有些疑问。
“不会的,你看,所有的店面都关着。而且,它身上还那么脏。”它是够脏的的了,长毛上不但有草屑,还有煤灰。此刻,它带着满身的草屑和煤灰静静地趴在女孩的膝头。
进了“狗妈妈”的公司,朋友们忙着拿香肠和水喂小狗,它也一点不客气,狼吞虎咽地大吃一通。
几个人又开始讨论起救助流浪狗的具体事项,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如何选址,如何募集资金,如何保证账务的公开,太多的事情要一步步去做。大家聊得正热烈的时候,发现吃饱喝足后安静地呆了一会儿后的小狗在不停地挠公司的玻璃大门。
“它不是想回家吧?”有人问。人们打开门,小狗真的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这小家伙真不仗义,连句谢谢也不说。
狗妈妈和抱它的女孩开了车跟在小狗的后面,看它到底要去哪里。
半个小时后,她们回来了。女孩笑着说:“真的是看错了,它是有家的。”她们跟着小狗回到最初发现它的地方,然后拐了一个小弯,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一间更小更破的平房,里面堆满了收集来的废品。这户外地人春节没有回家。
不管怎么样,小狗是有家的,即使它在这样的一个家里可能得不到太多的温情和美食,但它还是眷恋着这里。在外面吃饱喝足之后,它要头也不回地跑回这里。
相比而言,它比我们今天遇到这只流浪狗要幸运得多。这话也许不准确,这只流浪狗马上就要死了,对于一个死去的生命而言,不存在幸运不幸运。
医生把药注射进了小狗的身体。针扎下去的时候,小狗猛地甩了一下头,低低叫了一声。我手上加了点力气,嘴里哄着它:“听话!听话啊,马上就好了!”
说完这话,才突然觉得有点心酸。《红楼梦》中,跛脚道人唱“好了歌”,说“好便是了,了便是好”,真是贴切。
过了几分钟,小狗的抽搐轻了些,但明显还没有死去。戴眼镜的女士问小伙子怎么回事,他说刚才那针是麻醉剂,直接注射致死药物,狗太痛苦了。
十分钟后,麻醉剂发生了作用,小狗处于轻度昏迷状态。开始注射致死的药物,这次药效很快,几乎是针管拔出来的同时,小狗猛地抽搐了一下,再次低低叫了一声,一泡尿流了出来,身体慢慢僵直了。
从注射药物到最后一动不动,我的手一直轻轻放在它的头上。也许它突然变得轻盈的灵魂再次睁开眼时,会看到有一双手在拉着它飞翔。 “呀!刚刚闭了一下眼睛,所有的花就都开了呢。”它会低下头,看一眼那些熟悉的街道,然后笑起来。 巜春天是一张薄纸》
看见那只脏兮兮的流浪狗的时候,我和林正走在返回公司的路上。已经是仲春,路边的丁香树在枝头钻出一串串花蕾,憋着劲儿,仿佛马上就要燃尽了引信的小爆竹。
这是一段凭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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