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谁有 魏晋南北朝时期的农业经济成分(豪强地主经济、个体小农经济)的状况与原因我要的是 那两种经济的 .包括状况和成因等.我要的是经济!怎么不搭边的也来呢.不等了,其实早过期了

来源:学生作业帮助网 编辑:六六作业网 时间:2024/12/25 09:0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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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谁有 魏晋南北朝时期的农业经济成分(豪强地主经济、个体小农经济)的状况与原因
我要的是 那两种经济的 .包括状况和成因等.
我要的是经济!怎么不搭边的也来呢.不等了,其实早过期了.

[急]谁有 魏晋南北朝时期的农业经济成分(豪强地主经济、个体小农经济)的状况与原因我要的是 那两种经济的 .包括状况和成因等.我要的是经济!怎么不搭边的也来呢.不等了,其实早过期了
魏晋南北朝时期豪强地主经济、个体小农经济
●关于依附性佃农的发生和发展 `T;M=S^y*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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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张汉代、魏晋南北朝是封建制社会的学者与主张汉代是奴隶制社会的学者的分歧,看来主要巳不在于奴隶在劳动者当中是否占大多数,而在于大多数劳动者是自由民还是具有依附性的身份.他们当中一些有代表性的学者把东汉末年以后依附性租佃农的出现作为封建化的主要标志,对租佃关系和依附性佃农产生的时间估计较晚.例如唐长孺先生认为,秦汉是亚洲型的奴隶社会,奴隶被用于农业和手工业生产,但在生产领域并不占主要地位,自耕农在全部人口中占很大比重,汉武帝以后从自耕农中分化出部分佃农,但他们的身份是自由的,直到东汉末年才出现依附性的佃农.东汉以来“客”的卑微化和普遍化的过程,到西晋最后完成,这也就是大量自耕农和自由佃农封建化的过程.[1]何兹全先生认为古代社会的汉代有自由民(编户齐民)五千万,奴隶则只有六七百万;他们通过奴隶的解放(主要发生在王莽改奴婢为“私属”以后)和自由民的投靠(主要发生在东汉末年战乱时期)的途径,到魏晋南北朝,大部分转化为豪族、寺院的依附民.[2]在这里我觉得有两个问题需要提出来讨论:一是中国租佃关系是什么时候产生的?二是依附性佃农又是什么时候产生的?W9$mgs=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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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租佃关系的产生 @Lj28&4\x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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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晋南北朝时期北方农业的进与退
简介:【内容提要】魏晋南北朝社会长期分裂对峙,但北方农业仍在向前发展:一、耕作工具和耕作技术有了大的进步,牛耕得到广泛普及,畜力耙及牵引软套都被发明出来,传统的耕—耙—耱北方旱田耕作体系形成.二、继承汉代精耕细作的传 ...
关键字:魏晋南北朝时期北方农业的进与退 中国经济史
【内容提要】魏晋南北朝社会长期分裂对峙,但北方农业仍在向前发展:一、耕作工具和耕作技术有了大的进步,牛耕得到广泛普及,畜力耙及牵引软套都被发明出来,传统的耕—耙—耱北方旱田耕作体系形成.二、继承汉代精耕细作的传统,强调“宁可少好,不可多恶”,发展区种法,重视提高单位面积效益.三、农业中畜牧成分增加,是北方农业适应外部变化的一次重大产业结构调整,有利于农业增收和土地利用率的提高.总体看来,是进大于退.
【摘 要 题】古代经济史研究
【英文摘要】Although the country was seperated into two parts in Wei Jin Nan-Bei Dynasties,the northern agriculture still made constant progress.Firstly,the farming implements and cultivating technology were improved;cattle-farming was popularized;the animal-hauled rake and harness were invented.and the traditional plough-rake-harrow farming system for dry land was formed.Secondly,the good tradition of intensive and meticulous farming,carried forward from Hah Dynasty.was woven into the view of“it would rather be the few than the many”by the northern people who developed the method of district growth and paid more attention to the production per unit.Thirdly,the proportion of more husbandry was the result of the adjustment of agricultural structure to meet the needs of changes from outside the field of agriculture which helped increase the production and improve the efficiency of the land.So there was more advancement than decline in agricultural production.
【关 键 词】魏晋南北朝/北方农业/精耕细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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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教材“古代史”
魏晋南北朝时期那里有一段专讲。

魏晋南北朝时期,社会长期动荡,政权更替频繁,游牧民族大量内迁,因此人们通常认为,这一时期北方经济遭受严重摧残,农业生产处于停滞和衰退状态。(注:如李剑农先生认为:魏晋南北朝时期的北方,民户流徙死亡,土地大片荒芜,“黄河南北千里之地,大部分始终沦为牧场”(《魏晋南北朝隋唐经济史稿》第32、48~49页,三联书店1959年版)。傅筑夫先生指出:“这时北方经济区不止是衰落,而且是退化,退化为游牧或半农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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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晋南北朝时期,社会长期动荡,政权更替频繁,游牧民族大量内迁,因此人们通常认为,这一时期北方经济遭受严重摧残,农业生产处于停滞和衰退状态。(注:如李剑农先生认为:魏晋南北朝时期的北方,民户流徙死亡,土地大片荒芜,“黄河南北千里之地,大部分始终沦为牧场”(《魏晋南北朝隋唐经济史稿》第32、48~49页,三联书店1959年版)。傅筑夫先生指出:“这时北方经济区不止是衰落,而且是退化,退化为游牧或半农半牧”(《中国封建社会经济史》第三册第32页,人民出版社1984年版)。)毋庸讳言,战争确实对农业生产造成了巨大破坏,但是我们也应看到,这一时期的政治格局,南北对峙是主要的,大约占了这一阶段近400年时间的四分之三。对峙时期,南北双方大致是以淮河—汉水为界,南北战争大多在这一线进行,黄河流域较少波及。十六国前期,游牧民族大举进入,民族矛盾空前尖锐,战争也空前残酷,这是北方农业真正遭受致命伤害的时期,但仅70年左右,而更多的则是相对和平的时期。由于社会环境的巨大变化,北方农业的发展也随之发生变化,与汉代相比较,是有进有退。退,表现为由于人口流徙造成了部分土地荒芜。但艰难的环境也促使人们为谋求生存而在农业生产领域付出更多的劳动和探索,从而推动了北方农业生产的进步。两相对照,进更突出。
一 耕作工具与耕作技术的进步
魏晋南北朝时期牛耕得到广泛普及。我国的铁犁牛耕产生于春秋后期,秦汉时期虽努力推广,但尚未真正普及,“从总体上看尚未进入牛耕时代”[1]。在汉代文献及画像石中,两牛牵引的二牛抬杠为主要形式。后世俗语云:“三十亩地一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这是自耕农民心愿的写照,也向我们表明,拥有30亩地才养得起1头牛。像“汉初三杰”之一的陈平,其家庭可以说是秦汉时期小自耕农的代表,也才“有田三十亩”[2](《陈丞相世家》)。因此普通农民是很难拥有一犋犁的,汉代牛耕只能说是在地主阶级中普及。武帝后期赵过大力“教民相与庸挽犁”[3](《食货志》),也从反面证明了二牛抬杠制之下,普通农民牛耕实行之不广。西晋以后单牛拉犁已很常见,在魏晋后期的壁画中,其数量已超过了二牛抬杠。[4]不难看出,单牛方式将一犋犁的成本投入几乎降低了一半,因此有利于牛耕的普及;魏晋南北朝时期游牧民族进入内地也使牛的数量增加,普通农民大都能够养得起一头牛(详见本文第三部分),牛耕在这一时期才真正实现了大众化,我国农业也才真正进入牛耕时代。《晋书·傅玄传》言曹魏屯田:“持官牛者,官得六分,士得四分,自持私牛者,与宫中分。”说明在中原地区牛耕已普遍使用。前燕慕容氏在辽河流域安置流民发展农业,也“依魏晋旧法”,对全无资产的贫民,“各给牧牛一头”[5](《慕容huàng@①载记》。上个世纪后半期发掘的嘉峪关等地的魏晋墓壁画中,有大量的牛耕图,仅在7号墓中就有7幅,估计总数约有20余幅。其内容多为民间农耕,亦有军事屯田,耕田者既有汉族也有鲜卑、羌、氏等少数民族。[6]这说明魏晋时期连偏僻的辽西和河西地区,牛耕也已与内地同样得到广泛普及。
魏晋南北朝时期,北方人民在农业生产工具方面最重大的贡献,是发明了畜力牵引的铁齿耙。铁齿耙即《齐民要术》中多次提到的“铁齿@②楱”这是畜力耙最早的文献记载(如《耕田》篇言开山泽荒田种黍jì@③:“耕荒毕,以铁齿@②楱再遍耙之”)。目前我们见到的最早的畜力耙图像资料是嘉峪关及酒泉等地的魏晋墓壁画,最初的畜力耙皆为一根横木、下装单排耙齿,人站在上面很不稳便。例如6号曹魏墓出土的耙地画像砖,画面中一妇女挥鞭挽绳蹲于耙上,耙tíng@④下装有许多耙齿,一头体型健硕的耕牛在驱赶吆喝声中奋力拉耙耙地,驱牛女子长发飘逸,使整个画面更平添了几分生气。[6]嘉峪关及河西地区的耙地画像砖共计约10余幅,由此看来,畜力耙虽刚发明出来不久,但普及速度还是相当快的。
在牵引器具上,魏晋时期已使用绳索软套,并可能出现了框式耙。学术界通常认为,“当时还没有使用犁索”。至唐代曲辕犁才使用软套[7](p246,318)。但在《甘肃酒泉西沟魏晋墓彩绘砖》[8](p54)中有两幅单牛耙地图,其中一幅为常见的单牛双辕牵引的单排齿耙,另一幅则非常特殊:图中一肥硕健壮之黄牛在拉耙耙地,牵引器具不是常见的长直辕,而是两条绳索,由于正在行进中,绳索被拉紧绷直,如两条笔直的平行线。耙后面的操作者,两手各操一缰绳驭牛,左手近身,其绳松弛;右手前伸,其绳拉紧,似在驭牛右转弯。四根绳索都非常清晰,不可能产生歧义,故其连在耙上的两根绳索,只能是牵引农具的软套。所用农具为两平行横木,其下不知何故没画耙齿,但从农具的发展过程看,后世只有框式耙而无框式耱,而且框式耙还兼有耱的平土功能,因此该农具不可能是耱而可能是耙(《彩绘砖》亦将此图命名为“牛耙”)。软套的发明使农田耕作真正实现了灵活快捷、操作自如;框式耙使耙地作业平稳安全,碎土效果更好,两项发明一直为后世沿用。
在笔者所见两汉魏晋南北朝五、六十幅耕作图像中,软套和框式耙都是第一次出现,应当是刚刚问世的新工具、新技术,而西沟墓这幅绘画实际上是其推广图。在魏晋农耕壁画中,从衣着、服饰、发型及举止看,耕作者皆为下层各族农民和屯田士卒,而惟酒泉西沟砖画中的主人公与众不同,其人面部端庄,脸型宽厚,眉目清秀,五官端正,为富贵之相。他衣服宽大、工整、平服,看得出是用料精细、做工考究,腰间饰以宽带但不束紧。头部发结之上有一十分典型的饰物,造型流畅极具美感,具有魏晋士人和文官的风度。[8](p54)因此这幅砖画可能就是当地官员士人在发明或推广新式软套和框式耙。
北魏时候北方人民还发明了短辕的蔚犁。《齐民要术·耕田篇》载:“今自济州以西,犹用长辕犁、两脚耧。长辕耕平地尚可,于山涧之间则不任用,且回转至难,费力,未若齐人蔚犁之柔便也。”从行文逻辑和内容看,蔚犁能够适应多种地形,是一种性能先进的短辕犁,对唐代曲辕犁的出现,具有启迪作用。
黄河流域重要的耕作工具还有耱。耱为长条状方木,能够磨碎表层土块、平整土地。畜力牵引的耱最早见于山东滕县汉画像石,且只有一幅。在河西魏晋墓壁画中,耱地图像则有多幅,其方式既有双牛亦有单牛。耱在《齐民要术》中被称为“耢”,在《耕田》篇和一些主要作物的介绍中,贾思勰多次提到耢。但耢只能磨碎表层土块,耙才能破碎深层的卧垡和大块的坷垃,因此畜力耙出现之后,与牛耕和畜力耱相结合,形成耕—耙—耱旱作技术体系。这一体系的诞生具有深远的历史意义,它标志着中国传统的旱作农业技术经过数千年的发展,至北朝时已经成熟。[7](p265, 583)这一体系为后世沿用至今,也显示了它的科学性和生命力。
二 精耕细作的继承和发展
所谓精耕细作,主要是通过加大对土地的投入,以获取更多的产出,提高单位面积的效益。(注:精耕细作的范畴十分广泛,学术界研究的视角也各有不同,如有学者从北方人口的数量与分布研究北方农业的精耕细作,见高原《魏晋南北朝时期北方农业耕作方式与人口关系之探讨》,文载《中国经济史研究》1995年第1期,本文只重点谈土地利用率的提高。)精耕细作技术出现于春秋战国,至两汉已是成果丰硕。魏晋南北朝时期北方人口流散,荒地较多。但人们对土地的经营并没有因此而转向粗放,在指导思想上仍然主张精耕细作,反对广种薄收;一些通晓农业的统治者也在实行有利于精耕细作的政策。如《晋书·博玄传》谈到曹魏政府对土地的管理,是以“不务多其顷亩,而务修其功力”为原则,一些认真贯彻的地方还取得“白田收至十余斛,水田收数十斛”的较好收益。并对晋初“日增田顷亩之课,而田兵益甚,功不能修理,至亩数斛已还,或不足以偿种”和“耕夫务多种而耕hàn@⑤不熟,徒丧功力而无收”的情况提出批评,指出:“其病正在于务多顷亩而功不修耳。”贾思勰继承了前人精耕细作的思想,他在《齐民要术》篇首中道:“凡人家种田,须量己力,宁可少好,不可多恶。”而当时北方亦有“顷不比亩善”的农谚,贾思勰的解释是“谓多恶不如少善也。”这说明精耕细作已成为全社会的共识。
魏晋南北朝时期,北方提高单位面积产量的首要措施是区种法。区种法是西汉农学家汜胜之在认真吸取前人经验的基础上总结出来的,《齐民要术》全面继承并有所发展,在《种谷》、《种大豆》、《种麦》、《种瓜》、《种瓠》、《种芋》诸篇中,贾思勰详细介绍了这些作物的区种技术。首先,区田法构思细致缜密,科学合理,独具匠心,体现了作者精耕细作的本意。其次,从整地作区、挖坑松土到施肥下种、踏实保墒,这一系列作业比普通的大田种植,都是额外增加的,并且生产全过程统用人工,比普通种植法要多投入数倍的人力。据有关研究,魏晋南北朝北方一个成年男子可耕种土地40—50亩。[9]而在区种法中,一个丁男种粟才“治十亩”,种麦亦“治十亩”,大豆仅“治五亩”。两种耕种方式每亩投入的人力悬殊数倍,这说明区田法的确是一种劳动密集型的种植方式。复次,上中下三种情况的区田,亩产量分别为 100石、51石、28石,这只是小面积试验田的结果,而百姓规模种植的实际产量,汜胜之测定的结果是美田19石、中田13石,薄田10石。从汉代到北魏北方旱粮作物亩产量一直在3石左右[10](p147),这样,就平均而言,区种法比普通种法亩产量增长了大约3倍,是单位产量最高的种植方法,显示了精耕细作的巨大潜力。
魏晋南北朝时期虽然社会动荡,但区种法的实际却可能高于汉代。《齐民要术·种谷》篇说:“区田以粪气为美,非必须良田也。诸山、陵、近邑高危倾阪及丘城上,皆可为区田。”又说:“凡区种,不先治地,使荒地为之。”因为这一时期荒地较多,而区种法对土地并没有特殊的要求,荒地、薄地及高低不平的丘陵山地均可实行区种,且不用牛耕,故对广大无牛少地的贫苦农民最为实用。再者,魏晋南北朝气候寒冷降水减少,旱灾频生,区种法深翻土地强化保墒,具有较强的抗旱能力,也为一些关心国计民生的政治家特别关注,并通过行政手段推行。如曹魏后期名将邓艾在淮河流域和关陇地区屯田,“值岁凶旱,又为区种”,“是岁少雨,又为区种之法”,由于邓艾作为最高统帅能“手执耒耜,率先将士”,因而区田推行得十分成功。[5](《段灼传》);[11] (《邓艾传》)十六国时期,前秦苻坚也曾“以境内旱,课百姓区种”[5](《苻坚载记》)。故北方百姓多晓习区种法,如河内人郭文“永嘉之乱”后南渡到吴兴余杭,在大辟山中穷谷无人之地仍不忘“区种菽麦”[5](《郭文传》)。北魏西兖州刺史刘仁之在洛阳“于宅田以七十步之地,试为区田,收粟二十六石”。大面积的区田10亩可与普通种法40亩的收成相当,这对无牛少地的贫苦农民意义重大,故贾思勰说:“少地之家,宜所遵用之。”[12](《种谷》)魏晋南北朝时期的自然环境和社会状况,都使北方人民更多地考虑区田法。
在魏晋南北朝农业中,蔬菜种植的土地利用率最高。这一时期的蔬菜种植业,广泛应用复种、间作、套种、作畦技术。这一时期的蔬菜种类增加,品种更多,播种期皆有各自的要求,不像粮食作物那样集中,在《齐民要术》中,除了十一月和腊月,蔬菜全年有十个月可下种。因此,在同一块菜地上一年可以有多次收种,土地复种率较高。如蔓菁,一年可收多次:幼苗期其叶可作青菜,人们便“剪讫更种,从春至秋得三辈”。收取蔓菁根,则在六月中旬下种,“十月冰冻”时收获。需于次年收取种子的蔓菁,则仍保留于土中,冬天盖草防冻,来年春天发芽开花,四月收获种子。[12](《蔓菁》)又如葵菜,亦是可全年在田的作物,据《齐民要术·种葵》篇记载,从初春到十月底皆可下种,“三掐更种,一岁之中,凡得三辈。”即同一田块一年可收种三次。胡荽的情况与葵相似,春、夏、秋三季皆可播种。[12](《种葫荽》)北魏时期的蔬菜套作和间作,《种葱》篇提到葱地中可套种胡荽。《种瓜》篇记载在区种瓜田中种薤,“至五月瓜熟,并可拔卖之,与瓜相避”。还载“又种小豆于瓜中,亩四五升,其藿可卖”。这是典型的间作。薤与瓜在春天初生时苗小株远,五月份薤菜成熟时,甜瓜放秧但尚未完全将地罩严,整个生长期间两者一直互不影响。而小豆生有根瘤菌,具有固氮作用,不与瓜苗争肥,可为瓜田增收,致“亩收万钱”,这都是成功的间作范例。
这一时期蔬菜种植向精耕细作发展,还表现在普遍实行畦种。《齐民要术·种葵》篇记载了作畦及下种的方法:“畦长两步,广一步(大则水难均,又不用人足入)。深掘,以熟粪和土覆其上,令厚一寸,铁齿耙耧令熟,足踏使坚平;下水,令彻泽。水尽,下葵子,又以熟粪和土覆其上,令厚一寸余。”贾思勰随后注释道:“凡畦种之物,治畦皆如种葵法。”在《种韭》篇又说:“治畦,下水,粪覆,悉与葵同。”可知《种葵》所言是标准的作畦法,而所达到的精耕细作程度,当代也不过如此。畦种法对灌溉要求较高,北方种菜主要依靠井灌满足要求。贾思勰在《种葵》篇说,在大城市近郊可以“负郭良田三十亩”大规模种植冬葵,“于中逐长穿井十口”,井上设桔槔和辘轳。长条形地作井一行,方正土地可安排二到三行,井位要对正,距离要相当,保证所有菜畦都能浇上水,以获取土地利用的最大效益。
这一时期。播种技术得到很大的提高。汉代北方旱作栽培管理技术的成就主要是确立了一些框架性的基本技术,魏晋南北朝则在完善和提高上做出了诸多新的贡献。
《齐民要术》在中国农业史上首先提出了测定种子发芽率的方法。《种麻》篇向人们推荐用口含方法测定白麻子的好坏,言“白麻子为雄麻,颜色虽白,啮破枯燥无膏润者,秕子也,亦不中种。市籴者,口含少时,颜色如旧者佳;如变黑者,F7N301a.JPG”。这里讲的是两种情况,前者用牙齿去除麻子外壳,咬破种仁,根据其含油多少,确定其是否为不具备发芽能力的秕子;后者是以口含后的颜色变化区别其好坏。《种韭》篇劝人们到市上买韭菜种子宜先做测试,“以铜铛盛水,于火上微煮韭子,须臾芽生者好;芽不生者,是F7N301a.JPG郁矣”。
《齐民要术》又提出浸泡催芽法。粮食作物中惟稻需要催芽,《水稻》篇曰:“净淘种子(浮者不去,秋则生稗),渍经三宿,漉出,内草chúan@⑥(草编或竹编之容器)中F7N301a.JPG之。复经三宿,芽生。长二分。一亩三升掷。”《旱稻》中的种子处理,亦采取同样方法,只不过要求芽略短一些,以利耧耩。这种水稻催芽法由于简便易行,一直为后世沿用。
这一时期在作物播种期确定方面也有新的进展。我国传统农业历来重视农时,两汉时期大多数作物都有了播种期的记载,但线条较粗,比较模糊。以禾粟为例:
《fán@⑦胜之书》曰:“种禾无期,因地为时。三月榆荚时雨,高地强土可种禾。”
《说文》曰:“禾,嘉谷也,以二月始生,八月而熟,得之中和,故谓之禾。”
崔shí@⑧曰:“二月三月,可种植禾。”
在《齐民要术》中,已把粟、黍、稷、春大豆、小豆、大麦、小麦、水稻、旱稻、麻、麻子、胡麻、瓜等作物的播种期由月具体到旬,并有了“上时”、“中时”,“下时”之分。“上时”是播种最适宜的时间,“中时”次之,“下时”最次。仍以禾粟为例,《种谷》篇载:“二月上旬及麻、菩杨生种者为上时,三月上旬及清明节、桃始花为中时,四月上旬及枣叶生、桑花落为下时。”三时的出现,对农业夺取高产更具指导意义。
魏晋南北朝时期,中国气候进入寒冷时期[13],对北方农业产生了一定的负面效应。面对气候变冷导致霜期提前、作物生长期拉长等情况,北朝人民采取提前播种的办法。如粟,在西汉是三月份初播,而在《齐民要术》中,首播时间已提前至二月上旬;大豆的首播时间也从汉代的三月提前到二月中旬。[14]“上时”、“中时”、“下时”的划分,可以说也有应对气候变冷的成分。
三 畜牧业的发展与北方农业经济结构的调整
两汉魏晋南北朝时期,我国北部和西部先后分布着匈奴、鲜卑、羯、氐、羌、高车、柔然等游牧民族,他们通过各种方式与内地发生密切联系,因此在我国北方农业中,一直含有较多的畜牧业成分。司马迁在谈及全国各地的物产时说:“龙门碣石以北多马、牛、羊、旃裘、筋角。”广阔的内地则是“陆地牧马二百蹄,牛蹄角千,千足羊”[2](《货殖列传》)。畜牧业本来是一个独立的经济门类,但上述情况显然不同于游牧地区那种单纯的畜牧业,而是一种基于农业、包含于农业的经济成分。
魏晋南北朝时期,这种基于农业的畜牧业其发展达到了顶点。让我们首先来回顾一下这一时期北方畜牧业随着游牧民族进入而发展的轨迹。三国时期,匈奴已进入华北,曹魏模仿汉代的五属国,将进入山西的匈奴分为五部进行统治。十六国时期,“五胡”大举进入内地建立起自己的政权。“淝水之战”后,鲜卑拓跋氏崛起于代北,439年统一北方,其后孝文帝迁都洛阳,更多的鲜卑人来到中原腹地,这是汉唐时期规模最大的一次游牧民族内徙。一批又一批的内迁民族带来了一批又一批牲畜。
此外,北魏150年间不断地征讨北方草原上的匈奴、高车、柔然诸部,掳掠的牲畜也极为可观。据《魏书》的本纪及高车、蠕蠕、西域等传,获取百万头(匹)以上的行动就有6次,如登国六年(391)破匈奴卫辰,得“名马三十余万匹,牛羊四百余万头,班赐大臣各有差”。又如神@⑨二年(429)击柔然获戎马百余万匹,击高车获马、牛、羊百余万匹。北魏本来就是游牧民族,在历次战争中又有数以千万计的俘获,故其畜牧业已超过汉唐两代,[15](p351—352)北方农业区的畜牧成分也于此时臻于极盛。
民间畜牧业的发展亦达于顶峰。《魏书·尔朱荣传》言其在秀容(今山西原平县南)的牛羊驼马,“色别为群,谷量而已”。如果说尔朱荣的牲畜多至不可数而以山谷统计数量是个别情况,那么广阳王元深任恒州刺史多所受纳、政以贿成,“私家有马千匹者,必取百匹”,则反映的是民间马匹之多[16](《广阳王深传》)。而牛在普通百姓中可能比马更普遍,以至政府经常下令征发。如泰常六年(421)“调民二十户输戎马一匹,大牛一头。”始光二年(425)“诏天下十家发大牛一头”[16](《太宗纪》,《世祖纪》)。这种“大牛”不同于中原传统的耕牛,显然是鲜卑拓跋部培育出的优良品种然后随主人进入内地的,政府作为赋役征发,说明北魏前期“大牛”在民间就已比较普遍。在以后实行的均田制中有丁牛受田的条文,在相应的租调制中则规定“耕牛二十头当奴婢八”[16](《食货志》)。这显然是在耕牛比较普遍的基础上制定的。羊的饲养量也在增长,贾思勰在《齐民要术·养羊》篇谈种青茭时,以“羊一千口者”为例,这个数字在地主经济中具有一定的普遍性。从以上资料中的基本数字看,北朝内地的畜牧业已是汉代“陆地牧马二百蹄,牛蹄角千,千足羊”的数倍,其成就已绝非汉代所能同日而语的了。
汉代种植业比重大,魏晋南北朝时期畜牧成分增加。如何看待这一变化?论者或以为是对北方农业生产的破坏。但从当时的社会实际情况看,这一变化应是北方农业的一次重大经济结构调整,这一调整顺应了当时社会的发展变化。
首先,有利于北方社会经济的恢复和发展。众所周知,中国传统农业是一种劳动力密集型产业,土地用于经营种植业,可以容纳更多的人口,吸附更多的劳动力,创造最高的产品总量,养活更多的人口;用于从事畜牧业,则以很少的人力即可经营大面积的土地。汉唐两代,北方人口滋盛,形成了中国人口史上两次高峰,社会面临巨大的人口压力,因此发展种植业是汉唐社会的必然选择。魏晋南北朝时期,北方社会动乱,人口锐减,土地荒芜的情况时有出现,在这种情况下,扩大畜牧业可以把荒地荒山尽快利用起来,故不失为恢复和发展社会经济的有效对策。当然,这种扩大又必须限制在一定的范围,即不与种植业争地。像元初蒙古贵族在华北强占良田改为牧场,确实对农业生产造成了破坏。但北魏不是这样,鲜卑人进入中原后迅速汉化,转向定居的农业生活,将农田变为牧场的情况极为少见,因此对农业的破坏也就无从谈起。
其次,顺应了北方耕作方式的变化,提高了土地利用率。这一时期北方尽管人口减少,但仍在“宁可少好,不可多恶”思想指导下,坚持精耕细作,于是劳动力不足的矛盾更加突出。再加上气候变冷的因素,因此北方土地的种植方式,或为一年一作,或实行休耕制,即种一年休闲一年乃至二年,若再算上荒地,土地闲置率约在50%以上。休闲土地和荒地上长满野草,实为天然牧场,北方人民利用闲置土地进行放牧,提高了土地的利用率。
再次牲畜践踏放牧过的土地,土壤肥力也会有所提高。《耕田》篇引《汜胜之书》言杏花开时春耕先耕轻土,“土甚轻者,以牛羊践之。如此则土强。此谓弱土而强之也”。则牲畜践踏又具有改良土壤之作用。此外,据《齐民要术》记载,一些作物的生长过程中,也常常需要牲畜践踏。如《旱稻》篇言播种之后,“其土黑坚强之地,种未生前遇旱者,欲得令牛羊及人履践之”。《种葵》篇则言为帮助冬葵萌发,“正月地释,驱羊踏破地皮,春暖草生,葵与俱生”。贾氏还专门作注曰: “不踏则枯涸,皮破则膏润。”则羊群践踏具有保墒作用。《种枣》篇亦言大片的枣树栽种之后,“欲令牛马履践令净”。
最后,有利于农业增收和人民致富。牲畜繁殖很快,因此畜牧业增值也快。早在春秋时期,被后世尊为“治生祖”的陶朱公范蠡,就把“欲速富,畜五zí@⑩”作为“致富之术”向人们推荐。[12](《序》)司马迁在《史记·货殖列传》中列举了一系列收益可与千户侯等的致富途径,并称之为“不窥市井,不行异邑,坐而得收”的“富给之资”,其中畜牧业排在最前面。贾思勰在《齐民要术》中把他们的经验多次加以引用和重申,并根据牲畜繁殖和市场物价。得出“一岁之中,牛马驴得两番,羊得四倍……用二万钱为羊本,必岁收千口”的结论。[12](《货殖》,《养牛马驴骡》)这一结论既是现实的总结,同时也使致富的途径更加具体、更加明确,更具可操作性。在《史记·货殖列传》中正常的商业利润一般在20—50%,魏晋南北朝时期商业的发展逊于汉代,商业利润一般不会高出汉代。两相对照,畜牧业的利润比普通商业要高,比种植业就更高得多了。由此可以说,因地制宜地发展畜牧业,是这一时期北方农民致富增收的最佳途径。
综上所述,可知魏晋南北朝时期的北方农业,其生产工具和耕作栽培技术继承了汉代的成就并有重大创新与发展,这一领域中的生产力水平高于两汉,并带动了劳动效率的提高。农业中畜牧成分的增加是对土地荒芜情况的适应性变化,而非停滞和倒退。由于战乱和人口的流徙,北方农业的规模和经济总量或许低于汉代,但粮食单产和人均、户均产值则有可能超过汉代。(注:高原在分析计算后提出:魏晋南北朝“高额亩产量超过汉代,一般亩产量与汉代持平”。《魏晋南北朝北方农业耕作方式与人口关系之探讨》,《中国经济史研究》1995年第1期。)在正常年份,由于畜牧业的补充,农民的收入会有所增加。北方农业的进步,为隋统一南方和隋唐经济的繁荣奠定了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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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高中的历史课问题吧,两年前我还能回答你,现在不行了,好好学习吧!历史重在理解,不一定要死记硬背,很多东西都是一个模式!

农业发展的形势
三国两晋南北朝时期,在农业的发展上,南北有显著的差别。北方由于战乱频仍,农业生产儿经由破坏到复苏的迂回曲折的发展道路,使其原来居于农业生产中心的地位有所下降。南方由于处于相对安定的局面,并因为北方的动乱而为农业发展提供了有利条件,加人口的大量南迁和先进生产技术的输入等,这一时期农业生产取得了长足的进展,其地位的重要性日益上升,为日后经济重心的南移创造了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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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业发展的形势
三国两晋南北朝时期,在农业的发展上,南北有显著的差别。北方由于战乱频仍,农业生产儿经由破坏到复苏的迂回曲折的发展道路,使其原来居于农业生产中心的地位有所下降。南方由于处于相对安定的局面,并因为北方的动乱而为农业发展提供了有利条件,加人口的大量南迁和先进生产技术的输入等,这一时期农业生产取得了长足的进展,其地位的重要性日益上升,为日后经济重心的南移创造了条件。
三国两晋时期北方农业由调敝到复兴自汉末以来,北方农业区迭遭战乱,人口流失,土地荒芜,史称“时大饥荒”①。“岁旱,虫蝗,少谷,百姓相食”②。饥荒之严重,不仅劳动人民惨罹茶毒,拥兵割据的势力也深受影响,“自遭荒乱,率乏粮谷,诸军并起,无终岁之计,饥则寇略,饱则弃余,瓦解流离,无敌自破者不可胜数。袁绍之在河北,军人仰食桑椹,袁术之在江淮,取给蒲赢,民人相食,州里萧条”①。饥荒持续时期之长也是空前的,从中平元年(184)黄巾起义到建安元年(196)曹操在许下屯田,已历十二年之久,实际上直到建安之末(219),饥荒的发展也没有完全得到控制。持续的大饥荒,使北方农村呈现空前的调敝,加之“兵难日起,州郡鼎沸,郊境之内,民不安业,捐弃居产,流亡藏窜”(《三国志·魏志·司马朗传》)。昔日繁荣的关中三辅地区“人民饥困,二年间相啖食略尽”(《三国志·《魏志·董卓传》)。山东地区“鸡犬亦尽,墟邑无复行人”②。“江淮间空尽,人民相食”③。“是时天下户口耗减,十裁一在”④。
曹操对于恢复和发展北方农业生产起了积极的作用。建安元年(196),曹操在挟汉帝都许后,接受枣抵、韩浩的建议,在许下兴立屯田。当年获得丰收,“得谷百万斜”⑤。于是,从许下向北方各地推广,同样获得成功,“数年中所在积粟,仓廪皆满”。屯田使大量流民成为政府的依附农民,在政权力量的强制推行下,与土地结合起来,使荒芜的土地得到耕种,解决了军粮匮乏的问题。与此同时,又“于征代之中,分带甲之士,随宜开垦”(《晋①《三国志·魏志·曹洪传》。
书·食货志》),大兴军屯。黄初元年(220)魏皇朝建立后,民屯方面没有更多的进展,军屯方面却有进一步的发展,尤以正始年间(240—249)邓艾首倡以五万人在淮南北的军屯成效突出①。
与此同时,曹操针对当时“户口耗减,十裁一在”的情况,大力采取措施迁徙人民,充实司、冀、雍州等心腹地区。几乎整个建安年间都在进行这一工作。不仅从边境地区徒汉族农民进入腹心地区,而且迁徙少数民族入居内地以增加劳动力。
在地方上,各郡县官吏也致力于“招怀流民,兴复县邑”(《三国志·魏志·张既传》)。如吕虔为泰山太守,“诸山中亡匿者尽出安土业”(《三国志·魏志·吕虔传》)。凉茂为泰山太守,“旬月之间,襁负而至者千余家”(《三国志·魏志·凉茂传》)。郑浑为冯翊太守,“前后归附四千余家”(《三国志·魏志·郑浑传》)。苏则为金城太守,“是时丧乱之后,吏民流散饥穷,户口损耗,(苏)则抚循之甚谨..旬月之间,流民皆归,得数千家,..由是归附者日多(《三国志·魏志·苏则传》)。有的地方官吏还为“新集”的流民制定“移居之法”,令其伍、比相保,不复流散。通过上述多方面的努力,曹魏统治之下的北方农业生产呈现复苏的景象。在各个屯田区域,大批流民复归土地,荒芜了的农田得到开垦,如刘馥为扬州刺史,“广屯田”,“数年中,恩化大行,百姓乐其政,流民越江山而归者以万数”(《三国志·魏志·刘馥传》)。邓文在淮南北屯田获得巨大成功,“自是,淮北仓庾相望,寿阳至于京师,农田屯兵连属焉”(《晋书·宣帝纪》)。
郡县所辖广大的个体农民经济,也呈现活跃的景象。在曹魏的辖境内,已从汉末的饥荒中摆脱出来。
由于农村经济的复苏,个体农民经济相应有了迅速的恢复和发展,那种军事编制的民屯组织已不适应生产发展的需要,于是,到了魏末晋初便先后两次宣布取消民屯,全部成为郡县编户农民了。
西晋初期,尚能励精图治,发展农业。《晋书·食货志》称:“是时江南未平,朝廷励精干稼穑”。晋武帝曾一再下诏敦促“省摇务本,并力垦殖”,他深知“使四海之内,弃末返本,竞农务功,能奉宣朕志,令百姓劝事乐业者,其唯郡县长吏乎”,于是,累累下诏敦促郡国守相计吏巡行属县,“敦谕五教,欢务农功”“务尽地利”。地方官中,有很好贯彻这一路线的,如王宏为汲郡太守,“督劝开荒五千余顷”。史称“时谷贱而布帛贵,(武)帝欲立平籴法,用布帛市谷,以为粮储”。可见粮食产量的增加太康元年乎吴之后,六十余年的分裂扰攘局面终于结束,实现了全国的统一。这种统一安定的局面,有利于农业生产的发展,同年颁布了占田、课田令,更进一步调动了农民的生产积极性,于是出现了“太康之治”的繁荣局面。史称“太康之中,天下书同文,车同轨,牛马被野,余粮栖亩,行旅草舍,外闾不闭..故于时有天下无穷人之谚。虽太平未洽,亦足以明吏奉其法,民乐其生,百代之一时也”(干宝《晋纪总论》)。撇开封建史家溢美的成分,太康年间农业的兴旺还是可以的。
但是这种安定、繁荣的局面没有维持多久,便又一次遭到空前的破坏。
永熙元年(290),司马炎死后的第二年,爆发了八王之乱,接着又是空前纷①《三国志·魏志,邓艾传》。
扰的十六国之乱,北方农业区再度遭到空前的破坏。史称“及惠帝之后,政教陵夷。至于永嘉,丧乱弥甚。雍州以东,人多饥乏,更相鬻卖,奔迸流移,不可胜数。幽、并、同、冀、秦、雍六州大蝗,草木及牛马毛皆尽。又大疾疫,兼以饥馑,百姓又为寇贼所杀,流尸满河,白骨蔽野”(《晋书·食货志》)。北方农业生产的破坏,从晋惠帝即位之后开始,经八王之乱、永嘉之乱,直至十六国后赵政权建立为止,约三十年间,了无宁日,农业萧条,饥荒频仍,民不聊生,“晋末,天下大乱,生民道尽,或死于干戈,或毙于饥懂,其幸而存者盖十五焉”(《魏书·食货志》)。
十六国北朝时用北方农业的破坏与缓慢发展十六国北朝的二百八十五年中,北方在政治上经历了由分裂割据到实现南北统一的漫长过程,在农业生产上,也几经由破坏而复兴的曲折历程。西晋末年的战乱严重地破坏了北方在魏晋八十余年间恢复起来的农业生产,“自永嘉丧乱,百姓流亡,中原萧条,千里无烟,饥寒流陨,相继沟壑”(《晋书·慕容皝载记》)。“羌胡相攻,无月不战,..诸夏纷乱,无复农者”(《晋书·石季龙载记附冉闵载记》)。北部中国又一次陷入“天下饥乱”的境地。破坏最严重的,恰恰是当时主要的农业区。
在十六国时期,北方农业曾出现两个恢复年代。即在石赵政权时和苻秦政权时。永嘉六年(312),石勒根据汉人张宾的建议,定都襄国。建兴元年(313)在他的统治区,“司冀渐宁,人始租赋”(晋书·石勒载记》)。建兴二年(314)“幽冀渐平,始下州郡阅实人户,户货二匹,租二斛”。大兴二年(319)石勒建立后赵,在即位之后,即“遣使循行州郡,劝课农桑”,“均百姓田租之半”。大兴四年(321)“勒以百姓始复业,资储未丰,于是重制禁酿”。太宁二年(324)以右常侍霍皓为功课大夫,与典农使者朱表、典劝都尉陆充等“循行州郡,核定户籍,劝课农桑。”规定“农桑最修者赐爵五大夫”。咸和五年(330),石勒即皇帝位。史称“勒以休瑞并臻,逻方慕义,赦三岁刑以下,均百姓去年逋调”。这种政治上的安定气氛,多少反映了其统治区内农业生产恢复发展的情形。
357年,苻坚自立为前秦天王。他是十六国时期少数民族君主中最重视农业生产的一位,在他统治的二十余年间,前秦境内农业生产有了较大起色,一度几有升平气象。其即位之后即大力改变农桑废业的情况,以“课农桑’为事。第二年即巡视各地,“丐所过田租之半”。下令“开山泽之利,公私共之,偃甲息兵,与境内休息”(《晋书·苻坚载记》)。他即位不过五年,即已收到显著成效,出现了“田畴修辟,帮藏充盈”的景况。中原地区农业又从石赵后期以来的衰败中复苏。苻秦地区社会经济的繁荣与政治的安定,与农业生产的恢复和发展是密不可分的。在此基础上,苻坚得以凭借“国内殷实”的实力,次第打败各割据政权,统一北方,形成与江南的东晋政权南北对峙的局面。
在十六国时期,除了石赵和苻秦的时候曾呈现农业的复苏外,在辽东的鲜卑慕容氏统治区和凉州张氏政权统治区内,农业生产也有一定程度的发展。
鲜卑慕容氏兴起于辽东。元康四年(294),慕容庞迁居于大棘城(辽宁义县西南),“教以农桑,法制同于上国”,开始经营农业。永宁(301)年间,幽州一带发生大水,慕容廆“开仓赈给,幽方获济”(《晋书·慕容鹿载记》),可知农业已有一定的发展。永嘉之乱以后,中原地区陷入一片战乱,政治环境和广阔的土地,吸引着中原地区饱受战乱之苦的人民。这对于这一地区农业的开发无疑起了巨大作用。咸和八年(333)慕容廆死,其子皝继位,继续前代发展农业的政策,“躬巡郡县,劝课农桑”。
在中原地区干戈扰攘之时,西北的凉州地区相对来说也是一个安定的地方。“中州虽乱,此方安全”(《晋书·张轨传》)。于是,避战乱的流民纷纷涌向这里。劳动力的增加和较长期的安定环境,有利于凉州地区的开发,使这一地区出现了刑清国富的局面。
十六国后期,北魏崛起于代北。鲜卑拓跋魏是对北部中国农业发展有贡献的。拓跋族原是游牧民族,在其与汉族人民接触后,逐步转向农业。拓跋珪建国后,加速了由游牧经济向农业经济转变的过程。登国九年(394),他“使东平公元仪屯田于河北五原至桐阳塞外”(《魏书·太祖纪》)。天兴元年(398),平定中山后,“分徙吏民及徒何种人工伎巧十万余家以充京师,各给耕牛,计口授田”(《魏志·食货志》)。同时又于首都平城“制定京邑,东至代郡,西及善无,南极阴馆,北尽参合,为畿年之田,其外四方四维置八部帅以监之,劝课农耕,量校收入,以为殿最”
(《魏书·食货志》)。经过这一番努力,拓跋魏的农业生产已建立了初步基础,“自后比岁大熟,匹中八十余斛”(《魏志·食货志》)。不过,由于战争频繁,“虽频有年,犹未足以久赡矣”,其农业基础还是薄弱的。到了拓跋焘时,北魏农业有了更大的发展。北魏统治者依靠以农业为主的社会经济的实力,实现了统一北方的大业。当拓跋焘“戎轩四出”“廓定四表”(《魏书·世祖纪》)之时,以其子拓跋晃监国。太平真君年间(440—451),下令修农职之教,使“垦田大为增辟”。“此后数年之中,军国用足矣。”这时,拓跋魏已经建立了坚实的农业基础,使几经破坏的北方农业又得以恢复和发展起来。到孝文帝施行均田制、三长制之后,北方的农业生产推到了自汉魏以来的又一个新的高度,呈现欣欣向荣的气象。“自此,公私丰赡,虽时有水旱,不为灾也”(《魏书·食货志》)。
但是,到了北魏后期,农业生产又遭到破坏。“正光(520—525)后,四方多事,加以水旱,国用不足”“百姓怨苦,民不堪命”①。及至庄帝之时,“承丧乱之后,仓凛虚罄”②。“自永安(孝庄帝年号,528—530)之后,政道陵夷,寇乱实繁,农商失业”③。北魏在这种情况下导致分裂,形成东西魏对峙局面。由于东西魏连年战争,“河洛之间,又并空竭”④。相继建立的北齐、北周政权,虽然先后颁行了均田制度,农业生产虽有不同程度的起色,但始终没有达到北魏中期的高度。
六朝时期南方农业的发展从统一的东汉皇朝瓦解之后,江南开始出现独立的政权,从孙吴建国,①②《魏书·食货志》。
③④《隋书·食货志》。
历东晋和宋、齐、梁、陈,约三百七十年间,除西晋一度统一江南之外,始终存在南北分割和对峙的局面。史称六朝时期。江南地区由于优越的自然条件和相对于北方来说安定的政治环境,农业在这三百七十余年间得到了长足的发展。虽然中间也有波动起伏,但其发展的总趋势是向上的。六朝时期是中国农业发展史上的重要时期,这时江南农业逐步得到开发,其经济地位逐步上升,日益取代黄河流域而成为全国经济的重心。
东汉末年,由于北方发生战乱,人口南移的趋势发展。这不仅使江南劳动力得以增加,同时也将北方先进生产技术带入,这对于江南农业的发展是有重大意义的。孙氏政权的建立既是江南经济发展的结果,同时反过来又有利于江南经济的进一步开发。
永嘉乱后,北方人口比东汉末年以更大的规模向南方迁移,史称“永嘉之乱..幽、冀、青、并、兖五州及徐州之淮北流人相帅过江淮”①。据估计,截至刘宋初年,南渡人口已达九十五万,占当时南方人口总数的六分之一②。大批劳动力的补充,是南方农业得以加速发展的重要条件。东晋朝廷为了在江南站稳脚跟,巩固偏安政权,对农业生产也不敢放松。在南北劳动人民的共同努力下,江南农业有了迅速的发展,时人已有“今之会稽,昔之关中”(《晋书·诸葛恢传》)的说法,提示了南方经济地位上升的信息。在督课州郡农业的同时,还大力实行屯田,规定“其非宿卫要任,皆宜赴农,使军各自佃作,即以为廪”。太兴二年(319)后军将军应詹上表建议:“江西良田,旷废未久,..宜简流人,兴复农官”,并在寿春“绥集流散”,“专委农功”。规定“诸军自不对敌,皆宜齐课”。(同上)。北部边界的屯田还是有一定成效,如北兖州“有阳平石鳌,田稻丰饶”。桓温平蜀后,将荆州移治江陵。其西部的临沮”道带蛮蜑,田土肥美”,于是立为汶阳郡,“以处流民”(《南齐书·州郡志》)。从东晋建立以来,直到孙恩、卢循起义爆发之前,江南境内可以说基本上没有战争之扰,所谓“自晋氏迁流,迄于太无(晋孝武帝年号,376—396)之世,百许年中,无风尘之警,区域之内,晏如也”(《宋书·武帝纪》)。这种相对安定的环境,使农业生产得以正常进行,对江南农业的进一步开发是有利的。
东晋末年,刘裕注重发展农业,“抑末敦本,务农重积”,从而使东晋末年再度呈现了“天下无事,时和年丰,百姓乐业,谷帛殷阜,几乎家给人足”的局面(《晋书·武帝纪》)。宋文帝继续大力劝课农桑,一再下令“诸州郡,皆令尽勤地利,劝导播殖,蚕桑麻紵,各尽其方,不得但奉行公文而已”(《宋书·文帝纪》)。宋文帝元嘉(424—453)之世,农业生产取得空前发展,史称“元嘉之治’。沈约评论这一时期的农业经济的繁荣状况称:“自义熙十一年(415)司马休之外奔,至于元嘉末(元嘉三十年,453),三十有九载,兵车勿用,民不外劳,役宽务简,氓庶繁息,至余粮栖亩,户不夜扃,盖东西之极盛也。”(《宋书》卷五四传论)。这种发展势头,到宋孝武帝大明(457—464)年间仍未停止,“自江以南,在所皆穰”,其中尤以荆、扬二州最为突出,史称“荆扬二州,户口半天下”(《宋书·何尚之传》),“江左以东,树根本于扬越,任推毅于荆楚..民户境域,过半于天下”(《宋书》卷六六传论)。荆扬二州地位之重要,成为六朝政权之①《晋书·地理志》。
支柱,这主要决定于其富厚的经济力量,所谓“荆城跨南楚之富,扬部有全吴之沃”(《宋书》卷五四传论)。农业开发最好的地区,当推长江下游的吴会地区。元嘉二十二年,刘溶上书,盛称吴兴郡之富庶:“彼邦奥区,地沃民阜,一岁称稔,则穰被京城,时或水潦,则数郡为灾。”“会土带海傍湖,良畴亦数十万顷,膏腴之地,亩直一金,鄠、杜之间不能比也。”(《宋书·二凶传》)这里的农业生产水平已超过了当时农业最发达的关中平原。晋末宋初这几十年,是六朝时期南方农业生产发展的最高峰,而其生产水平已呈现超越北方的发展势头,这是一个具有历史意义的转变。
除了吴会地区以外,江南其他地方的农业也有长足的发展。南部如湘州,“湘川之奥,民丰土闲”(《南齐书·州郡志》)。梁中大通二年,陈庆之除南北司二州刺史,“江湖诸州(《资治通鉴》胡注“谓洞庭、彭蠡间诸州也”)并得休息,开田六千顷。二年之后,仓廪充实”(《梁书·陈庆之传》)。郢州的序溪(今湖南淑浦),“最为沃壤”,江北如寿春,“地方千余里,有陂田之饶”。雍州“襄阳左右,田土肥良,桑梓野泽,处处而有”(《南齐书·州郡志》)。淮南郡,“姑熟饶旷..良畴美柘,畦畎相望,连字高薨,阡陌如绣”(《陈书·宣帝纪》)。
农业生产的发展,使南方的粮食充盈。在刘宋后期,周朗说,“自淮以北,万匹为市;从江以南,千斛为货”(《宋书·周朗传》)。这反映了粮食市场交易繁盛的情况。同时,南朝政权的粮储也大为充实,国家的仓库,仅首都一地就有龙首仓(即石头津仓),台城年仓,南塘仓,常平仓,东、西太仓,东宫仓等,首都之外的大粮仓有豫章仓、钩矶仓、钱塘仓等,“并是大贮备之处”,此外,国家及诸州郡,各有仓库。
梁朝后期,由于政治腐败,横征暴敛,阶级矛盾尖锐。太清二年(548)
的侯景之乱,使各种矛盾更加激化。战乱长达四年之久,对江南社会经济带来极大破坏,成为六朝经济由盛而衰的一个转折点。此后,江南农业也就走上了下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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