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级自读课本《大海的召唤》,15、16课的原文有吗?
来源:学生作业帮助网 编辑:六六作业网 时间:2024/12/24 02:26:25
七年级自读课本《大海的召唤》,15、16课的原文有吗?
七年级自读课本《大海的召唤》,15、16课的原文有吗?
七年级自读课本《大海的召唤》,15、16课的原文有吗?
15课《最后一课》
作者 郑振铎
口头上慷慨激昂的人,未见得便是杀身成仁的志士.无数的勇士,前仆后继的倒下去,默默无言.
默默无言的人们,却坚定的作着最后的打算,抛下了一切,千山万水的,千辛万苦的开始长征,绝不作什么为国家保存财产、文献一类的借口的话.
上海国军撤退后,头一批出来做汉奸的都是些无赖之徒,或愍不畏死的东西.其后,却有"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维持地方的人物出来了.再其后,却有以"救民"为幌子,而喊着同文同种的合作者出来.到了珍珠港的袭击以后,自有一批最傻的傻子们相信着日本政策的改变,在作着"东亚人的东亚"的白日梦,吃尽了"独苦",反以为"同甘",被人家拖着"共死",却糊涂到要挣扎着"同生".其实,这.类的东西也不太多.自命为聪明的入物,是一贯的料用时机,作着升官发财的计划.其或早或迟的蜕变,乃是作恶的勇气够不够.或替自己打算得周到不周到的问题.
默默无言的坚定的人们,所想到的只是如何抗敌救国的问题,压根儿不曾梦想到"环境"'的如何变更,或敌人对华政策的如何变动、改革.
所以他们也有一贯的计划,在最艰苦的情形之下奋斗着,绝对的不作"苟全"之梦;该牺牲的时机一到,便毫不踌躇的踏上应走的大道,义无反顾.
十二月八号是一块试金石.
这一天的清晨,天色还不曾大亮,我在睡梦里被电话的铃声惊醒.
"听到了炮声和机关枪声没有?"C在电话里说.
"没有听见.发生了什么事?"
"听说日本人占领租界,把英国兵缴了械,黄浦江上的一只英国炮舰被轰沉,一只美国炮舰投降了."
接连的又来了几个电话,有的从报馆里的朋友打来的.事实渐渐的明白.英国军舰被轰沉,官兵们凫水上岸,却遇到了岸上的机关枪的扫射,纷纷的死在水里.
日本兵依照着预定的计划,开始从虹口或郊外开进租界.
被认为孤岛的最后一块弹丸地,终于也沦陷于敌手.
我匆匆的跑到了康脑脱路的暨大.
校长和许多重要的负责者们都己经到丁.立刻举行了一次会议.简短而悲壮的,立刻议决了:
"看到一个日本兵或一面日本旗经过校门时,立刻停课,将这大学关闭结束."
太阳光很红亮的晒着,街上依然的熙来攘住,没有一点异样.
我们依旧的摇铃上课.
我授课的地方,在楼下临街的一个课室,站在讲台上,可以望得见街.
学生们不到的人很少.
"今天的事,"我说道,"你们都已经知道了吧,"学生们都点点头."我们已经议决,一看到一个日本兵或一面日本旗经过校门.立刻便停课,并且立即的将学校关闭结束."
学生们的脸上都显现着坚毅伪神色,坐得挺直的,但没有一句话.
"但是我这一门功课还要照常的讲下去.一分一秒也不停顿,直到看见了一个日本兵或一面日本旗为止."
我不荒废一秒钟的工夫,开始照常的讲下去.学生们照常的笔记着,默默无声的.
这一课似乎讲得格外的亲切,格外的清朗,语音里自己觉得有点异样;似带着坚毅的决心,最后的沉着;像殉难者的最后的晚餐,像冲锋前的士兵们的上了刺刀,"引满待发".
然而镇定,安详,没有一丝的紧张的神色.该来的事变,一定会来的.一切都已准备好.
谁都明白这"最后一课"的意义.我愿意讲得愈多愈好;学生们愿意笔记得愈多愈好.
讲下去,讲下去,讲下去.恨不得把所有的应该讲授的东西,统统在这一课里讲完了它;学生们也沙沙的不停的在抄记着.心无旁用,笔不停挥.
别的十几个课室里也都是这样的情形.
对于要"辞别"的,要"离开"的东西,觉得格外的恋恋.黑板显得格外的光亮,粉笔是分外的白而柔软适用,小小的课桌,觉得十分的可爱,学生们靠在课椅的扶手上,抚摩着,也觉得十分的难分难舍.那晨夕与共的椅子,曾经在扶手上面用钢笔,铅笔,或铅笔刀,有意识或无意识的涂写着,刻划着许多字或句的,如何舍得一旦离别了呢!
街上依然的平滑光鲜,小贩们不时的走过,太阳光很有精神的晒着.
我的表在衣袋里低低的嗒嗒的走着,那声音仿佛听得见.
没有伤感,没有悲哀,只有坚定的决心,沉毅异常的在等待着,等待着最后一刻的到来.
远远的有沉重的车轮辗地的声音可听到.
儿分钟后,有几辆满载着日本兵的军用车,经过校门口,向东向西,徐徐的走过,当头一面旭日旗,血红的一个圆圈,在迎风飘荡着.
时间是上午十时三个分.
我一眼看见了这些车子走过去,立刻挺直了身体,做着立正的姿势,沉毅地阖上了书本,以坚决的口气宣布道:
"现在下课!"
学生们一致的立了起来,默默地不说一句话;有几个女生似在低低的啜泣着.
没有一个学生有什么要问的,没有迟疑,没有踌躇,没有傍徨,没有顾虑.个个人都已决定了应该怎么办,应该向那一个方面走去.
赤热的心,像钢铁铸成似的坚固,像走着鹅步的仪仗队似的一致.
从来没有那末无纷纭的一致的坚决过,从校长到工役.
这样的,光荣的国立暨南大学在上海暂时结束了她的生命.默默的在忙着迁校的工作.
那些喧哗的慷慨激昂的东西们,却在忙碌的打算着怎样维持他们的学校,借口于学生们的学业,校产的保全与教职员们的生活问题.
16课 读《最后一课》
作者 绿原
普鲁士的兵队
扬卷着黑色的旗
再一次地走过洛林、阿尔萨斯的街道……
剥落的墙壁上,
布告着柏林与巴黎间的盟约的
不幸的市政府的辕前,
今天,它不再拥有那探听消息的民众,
它已被改成森严的军司令部了
哦,
年轻的小弗郎士,
你说它一直关锁着你的
你的学校,
今天,
是不是已被变作士兵的营房?
连那最后还呼喊“祖国万岁”的黑板,
也被普鲁士的长剑劈折了吗?
孩子,你该可以捉鸽子了,
孩子,你该可以去打木球了,
孩子,你该可以
将那本灰色的文法
含笑地撕碎吧?
那嘲笑你懒惰的铁匠华希特,
如今,他挑着风箱
逃亡到什么地方死去了呢?
那曾经陪伴你
呜咽着最后一课的
忧郁的老郝叟,
如今,他是不是
仍戴着三种颜色的草帽和眼镜
又颠跛到哪儿去了?
这城,这喧闹的城啊,
将永没有礼拜日晨祷的寂静了,
那播落到街心的噪音
不再是你所熟悉的
——不是韩麦尔先生的戒尺
和同学间哗笑的交响,
是什么?
是粗野的
奏着《大军进行曲》的喇叭啊……
旋叫在蓝天边缘又纷飞着的
不再是你所放走的鸽哨,
是什么?
是飞机!
是飞机在散发着
“大德意志”招安的传单……
哦,
年轻的小弗郎士,
当你低头流转在这悲哀的国土上,
那宽阔得使你溶化的旷野,
那深而且密的闪泽的丛林,
那歌唱着而不歇止的河流和公路和铁道,
那不曾遭受轰炸和射击的城市,
都将随着你的脚跟
被那以战争为美术的
以火药为谷粒的
以流血为笑的国家
杂沓地殖民来了……
骑马的人,
带枪的人,
在蒸发着统治者的威严……
甚至可以随意
叩开你的扉扇,
跨进你的门槛.
哎,
在这被侮辱与损害的国度,
让悲哀的小弗郎士
朝向茫茫的地平线
流着泪喊两声吧:
韩麦尔先生啊,
韩麦尔先生啊……
当普鲁士的兵队
再从我们的田野操演回来,
再从学校的窗边骄傲地走过……
当你的苹果园
又在寂寞的绿夜里零落了……
当课室被蛛网围困,
悬垂在风中的长明灯
随着教堂钟声的最后一响
而熄灭了……
哦,
亲爱的韩麦尔先生,
我们情愿给你
用戒尺将手打得血流啊;
谁想
再听见你嘶哑着喉咙
泣不成声地说:
“学散了……
你们走吧……”
但是,
“悲哀的种族”,
法兰西的小儿子,
你将走向哪块土地去呢?
如果懦怯者和妥协者①〔懦怯者和妥协者〕指二战时期向法西斯妥协的法国贝当政府.
还有着他们的日子,
你能在哪儿
呼吸着自由呢?
为了“法兰西的文字
是世界上最美丽的文字”,
站住啊,
而且想一想
那滚热的滚热的滚热的
韩麦尔先生一再讲述的
巴黎公社
和巴士的尔的故事〔巴士的尔的故事〕指法国大革命攻破巴士底狱的历史事件.吧!
用你的哭泣发誓,
用你生命的“最后一课”发誓,
你应该停留,
你应该放一把火,
给这个被灭亡的国家……
1941年
( 法国小说家都德在《最后一课》中叙述了普法战争期间,法国阿尔萨斯小镇居民的一段痛心经历.时隔70年,当二次大战中德国侵略者的铁蹄再次践踏美丽的法国领土时,面对似曾相识的景象,人们不能不感慨历史的轮回.
诗人绿原就是以都德小说的故事为线索,展开了对二战中面临同样命运的法兰西现实的联想.他将原小说中的人物放到新的境况中安排他们的命运,“孩子,你该可以/将那本灰色的文法/含笑地撕碎吧?”“那嘲笑你懒惰的铁匠瓦奇特,/如今,他挑着风箱/逃亡到什么地方死去了呢?”“忧郁的老郝叟,/如今,他是不是/仍戴着三种颜色的草帽和眼镜/又颠跛到哪儿去了?”这样的陈述增加了几分历史的沧桑感.
全诗虽然沉浸在对“悲哀的种族”——法兰西现实的感叹思索中,但是诗人何尝不是在哀叹中华民族的命运,那哭泣的誓言源于对祖国的挚爱:“你应该停留,/你应该放一把火,/给这个被灭亡的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