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的逻辑是怎样死亡的

来源:学生作业帮助网 编辑:六六作业网 时间:2024/12/27 16:29:38
中国的逻辑是怎样死亡的中国的逻辑是怎样死亡的中国的逻辑是怎样死亡的如果一个国家的各种理论都是建立在“指鹿为马”的基石上,那么这个国家要想不颠倒黑白,混淆是非,本身也就是不符合逻辑的.不幸的是,中国千年

中国的逻辑是怎样死亡的
中国的逻辑是怎样死亡的

中国的逻辑是怎样死亡的
如果一个国家的各种理论都是建立在“指鹿为马”的基石上,那么这个国家要想不颠倒黑白,混淆是非,本身也就是不符合逻辑的.不幸的是,中国千年的历史正是这样.鲁迅先生说中国人在铁屋子里昏睡了千年,其实是非常真实的描述了一个民族的历史.
  
  中国有术而无学,是一个不争的事实.为什么会这样?因为,中国缺乏逻辑学.中国的文化的源头没有出过亚里斯多德式的人物.中国第一个真正的逻辑学家是当代学者金岳霖先生(1895-1984),而且他也是从美国的大学里学得的逻辑学,他的逻辑学著作《逻辑》、《知识论》的问世,中国才算是有了真正的逻辑学.一个缺乏逻辑思维能力的民族,什么混帐逻辑,混帐思维都会横行天下.中国数千年来的一治一乱,每个政权都出自枪杆子,正是因为缺乏了逻辑的民族,自然就会缺乏论理的能力,暴力滋生的地方,道理就自然消失,而逻辑也就变得没有必要了.
  中国自古是一个讲“中庸之道”的民族,凡事都讲中庸.最早出现中庸说法是《尚书·大禹谟》中有所记载的“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执厥中.”后来程子有言:“不偏之谓中;不易之谓庸.中者,天下之正道.庸者,天下之定理.”(朱熹《四书章句集注》)孔子也曾经有过“有鄙夫问于我,空空如也,我扣其两端而竭焉”和“过犹不及”之类的说法.中国的古文因为叙事背景的缺乏,后人很难作出完全合理的理解,每一代人都只能够作出一个大致的判断.对于那个“惟精惟一,允执厥中”的解释有多种多样.明朝的王阳明在回答其学生关于“惟精惟一”的提问的时候,曾回答说:“……博学、审问、慎思、明辨、笃行者,皆所以为惟精而求惟一也.”(《王阳明全集》上海古籍出版社1992年版:13页)算是对中庸之道有了一个比较彻底的解释.因为,无论是“允执厥中”也好,还是“执其两端而扣”也罢,“不偏不倚”、“执其两端”,都只是一个虚拟的说法.笼统地说来自然是这样的.但是,你怎么知道一个事件的两端在哪里?因此,还是王阳明懂得比较透彻.要明事理,必须“博学、审问、慎思、明辨、笃行”,但是,倘若没有逻辑学,缺乏逻辑思维能力,那么,要想审问、慎思、明辨,恐怕远非易事.知行合一,谈何容易.事实上,中庸之道,无论怎样解释,在知行合一的问题上,其实就是变成了各打五十大板,凡事和稀泥.因此,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反正是各打五十大板,过份也是这样,不过份也是这样.为了防止自己在打五十大板上吃亏,就必须“恨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因此,在“中庸之道”指导下的中国人,其行为常常并不中庸,相反,极易走极端.因为,这里没有精细的道理可讲,所作判断的依据,就是在事态控制之前,各退五十大步或者各打五十大板.当然,这样一来,事先坚守本份的一方是要明显吃亏的.中国矛盾多多,喜欢窝里斗,其根本要害就是缺乏逻辑分析能力,缺乏讲道理的习惯.即使是所谓教育,也多是口号、标语、语录等独断语句充斥其中.有时不受教育尚且能够以朴素的逻辑思考一些问题,一受教育,则变成了一脑袋瓜子浆糊.
  因此,在中国,不讲逻辑,是有其源远流长的文化根源的.
  
  自“五四”新文化运动之后,本来是好好学习西方逻辑思维的好时机,无奈,中国千年酱缸文化的巨大传染性与巨大惯性,在中国最需要科学、需要逻辑思维能力的时候,不合时宜地又引进了德国黑格尔、马克思的辩证法.这辩证法本来建立在西方逻辑学的基础上,问题还不大,毕竟他们有着千年的逻辑基础,人们在使用辩证法的时候,不至于昏暗到分不清黑白,看不清天地.但是,来到中国就不同了.这种似是而非的辩证法思维,与中国传统的中庸之道,一拍即合,在中国的昏庸文化之上,再来一点和稀泥的西洋法术.因此,在中国由上至下,通过教育,世代相传的一套标准话语体系出现了.如既黑又白,既错又对,既上又下,既左又右,既这样,又那样,把这样与那样有机密切地结合起来.到处拉郎配,搞统一战线.弄得整个社会,你的就是我的,我的也就是你的,天就是地,地也是天,白就是黑,黑也就是白.即使罪恶滔天,那也是前进中的曲折.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犯再大的错误,也只是光明道路上的一小段曲折.一切都是相对的,一切都可以调和折中.先有党,后有国.党大于国,也大于人民.比如X的事业至上、人民利益至上、宪法法律至上.“至上”的本来意义就是“最上”的意思.比如,“至尊”,就是最尊,九五尊就是皇帝的意思,也就是没有更尊的了.但是,“三个至上”,在逻辑上就存在问题.如果按照“三个至上”的思维,奥运会就得在同一个项目上设三个金牌,银牌铜牌都取消算了.“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发展道路,坚持党的领导、人民当家作主、依法治国有机统一,积极稳妥推进政治体制改革,不断推进社会主义政治制度自我完善和发展.”这段话用逻辑规则来分析也会有问题.既是党的领导,人民又如何来当家作主?依法治国与党的领导怎样有机统一?既是党说了算,那么依法治国又怎样个治法?如果只是自己管理自己,监督自己,那么,又靠什么去约束权力,使权力不被滥用?因此,在中国富有逻辑思维能力的人,常常就是危险分子,难怪郑板桥总结自己的一生,得出活在中国必须要学会“难得糊涂”,才能够安全地生存下去的人生经验.其实,在辩证法教条下发展起来的教育也是同样一塌糊涂,所提出的口号常常是:育人为本,德育为先,智育为主,体劳结合,全面发展.说了半天不知道究竟要表达什么.德育为先了,智育又要为主,最后还要全面发展,干脆说全面发展不就是了?教学理论也是这样:教师是主体,学生也是主体,教师是教的主体,学生是学的主体.因此,教学理论是双主体论.就像教学理论突然变成了一条“双头蛇”一样,想起来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这种思维的含糊不清,就是所谓的辩证法思维的产物.在这里难免讲一大堆全面、客观、发展与联系的空洞无用的废话,表面是面面俱到,客观全面,其实是等于什么都没有说,什么也都没有说清,但是,他又实实在在地说了,整天在这里玩文字游戏.
  其实我们也不难明白,世界上发展得好的国家,都不会用这一套辩证法教条来控制所有人的思想,人们真正需要遵守的规则就是形式逻辑规则,特别是逻辑的三大规律:即矛盾律、同一律和排中律,除此之外都是在讲鬼话.所以,中国如果要发展,先得从亚里斯多德的形式逻辑学开始,在逻辑学的基础上,学会真正的审问、慎思、明辨与笃行.只有这样,中国才可能会真正发展起来,中华民族才会有复兴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