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清时期加强君权的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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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清时期加强君权的措施明清时期加强君权的措施明清时期加强君权的措施明代内阁制度  在明代,一切事,总之是皇帝最后总其成.但皇帝一人当然管不尽这许多事,因此我们就得讲一讲皇帝的秘书处.明代皇帝的秘书处,

明清时期加强君权的措施
明清时期加强君权的措施

明清时期加强君权的措施
明代内阁制度
  在明代,一切事,总之是皇帝最后总其成.但皇帝一人当然管不尽这许多事,因此我们就得讲一讲皇帝的秘书处.明代皇帝的秘书处,当时称为内阁.秘书便是内阁大学士.因为皇帝在宫里办公,他需要几个秘书帮他忙,这些人的办公地点在中极、建极、文华、武英四殿,还有文渊阁、东阁两阁.这些处都在内廷,所以这些人就称为内阁学士或内阁大学士.内阁学士原本的官阶只五品,而六部尚书是二品,可见内阁学士在朝廷上地位并不高.上朝排班,大学士的朝位班次也在尚书的下面.今且说这些大学士做些什么事情呢?在太祖时,内阁学士不过像是皇帝的顾问,遇皇帝有不清楚的事,可以随时问他们,听他们意见,做皇帝之参考.奏章批答,从前是宰相的事,现在是皇帝的事.皇帝不能一一亲自动笔,便口授大学士写出,这所谓“传旨当笔”.由皇帝吩咐下来,这事怎样办,那事怎样批,他们只照皇帝意见写下.所以照理,大学士不过是皇帝的私人秘书,政治大权还是在皇帝,不在大学士.
  据当时统计,自洪武十七年九月十四日至二十一日,先后八日间,内外诸司送到皇宫里的奏章,共有一千一百六十件.每件奏章里,有讲一件事的,也有讲两三件事的,共计有三千二百九十一件事.此因中国地方大,一切事集中到中央,中央政府所当预闻的事当然多.远从秦始皇帝时,早已把天平秤着公文,兀自天天看到深夜不得息,何况到明代?那时,西方还没有现代像样的英、法诸国.西班牙、葡萄牙这些小国家,不论疆土那么小,政治规模也简单得可怜.这当然不能与中国比.试问当时偌大一个国家,件件事要经皇帝批核,这当然很困难.我们试看北平故宫,前面三大殿,是朝会之所,后面如乾清宫等,由皇帝住宿.他天天要到前面来办公,距离既相当远,北平之气候九月就结冰,次年二三月才解冻,早上天气尤其冷.而中国政府传统习惯,会议上朝,总要在日出前,早上天不亮就朝会,皇帝也须黎明即起,等到太阳出来便散会了.一般做官人,多半住宫城外,远的如前门外骡马市大街等处.早上跑进皇宫有很远的一段路,骑着一匹马,带着一个仆人,掌一盏灯笼,四更五更就要去.到了紫禁城,还得下马,仍准骑马的只有少数几个人.一律须先到朝房,静候皇帝上朝.皇帝出来,天还没大亮,遇到天气寒冷,那时也没有近代的防寒设备.火炉很简陋,生些炭火,不过摆摆样子而已.明制一天有三次朝,称早朝、午朝、晚朝,如实则皇帝要三次出面见群臣及民众.明制常朝有两种:一叫御殿,一叫御门.御殿又称内朝,是在大殿内朝会议事.御门是到奉天门,就在阳台上,让老百姓也可以见面说话.现在西方国家有什么大集会,还有在阳台上讲话的风气,我们称这是一种民主政治的精神,其实清朝故宫的午门,就是与被皇帝和民众见面的阳台,不过这种制度清朝没有行,但明朝却有.皇帝一天要上朝三次,多少的麻烦.明太祖是开国皇帝,天下是他打来的,以前他是皇觉寺和尚,扫地挑水也干过,他有这样精力,可以做独裁的皇帝.明成祖也还是亲手打天下,他是封出去的王,从北京打到南京来篡了皇位,他也有精力可以亲裁庶务.再下去的儿孙,生长在深宫,精力逐代萎
  缩,便不能这样做.甚至不能天天出来上朝见群臣.今天不上朝,明天事情就接不上.事情接不上,不能叫文武百官在那里老等着,也不能群臣们说了话,皇帝无辞可答.后来皇帝便只有偷懒,把政权交付与内阁,阁权慢慢地重起来.
  不过阁权虽重,而他们的官阶还是低,仍只五品,因此通常内阁大学士都由尚书兼,这样一来,内阁学士地位虽不高,尚书地位是高的.同时也和宋代般,他们都有经筵讲官.经筵讲官,是教皇帝或太子读书的,那是皇室的老师.由曾任这些官职的人来兼内阁大学士,自然和皇帝关系是既尊且亲了.所以明代的大学士(皇帝私人秘书)以六部尚书(政府行政长官)和曾任经筵讲官(皇帝的老师)的来兼任,他们的地位就尊严了.然而明朝大学士的官衔,却始终是某部尚书兼某殿(阁)大学士,譬如兵部尚书兼武英殿大学士之类,他的本官还是尚书,大学士还是一兼职.直到明代亡国,大学士还是一个五品官.不过上朝时,他以尚书身份而兼大学士,已经是站在其他尚书的前面了.然照制度正轨论,他之所以尊,尊在其本官,不尊在其兼职.所以明代内阁大学士,就官制论,绝对不能和汉唐宋时代的宰相地位相比论.
  然而明代大学士,他在官职上的地位虽然低,他在政府里的权任却很高.因为一切奏章,政事,看详批答,都要经他们手.太祖、成祖时代,皇帝自己处决事情,口头吩咐大学士代笔,大学士自然只如一秘书.后来皇帝年轻不懂事,事事要谘询大学士意见.而且皇帝因于自己不懂事,也怕和大学士们时常见面,内外一应章奏,现由大学士看过,拿一张小签条,写出他们意见,附贴在公事上,送进宫里,在由皇帝细阅决定,这在当时叫做“条旨”,就是向皇帝分条贡献意见的意思.又称“票拟”,是说用一个小条子(即票)拟具意见,送皇帝斟酌.待皇帝自己看过,拿这条自撕了,亲用红笔批下,名为“批红”,亦称“朱批”.批好拿出去,这便是正式的谕旨.在唐代,一切政令由宰相拟定,送皇帝画敕.在宋代,是宰相向皇帝上箚子,先得皇帝同意或批改,再正式拟旨.现在明代,则一切诏令,皆出皇帝亲旨,大学士只替皇帝私人帮忙,全部责任在皇帝.而皇帝失职,却并无办法,算只有给事中有时可以封驳.给事中究竟是太小的官位,哪能拗得过皇帝.所以明代制度,可以说是由皇帝独裁了.不过碰到大事情,皇帝还是要到文华殿、武英殿来同那批大学士当面商量,只小事情不重要的,由内阁写了条子送进皇宫给皇帝慢慢地批.
  但我们应知明代的天下,将近三百年之久,最初是皇帝亲自在内阁,后来有些皇帝不常到内阁,由内阁条旨票拟送进去批.甚至有几个皇帝则长久不管事,因不管事而更不能管事,就变成怕见大臣了.于是经年累月,不再到内阁,一切公事都要送进宫里去.最有名的就是万历皇帝明神宗,他做了几十年皇帝,有二十几年没有上过朝,政府里大臣都没有见过他一面.当时人传说他抽大烟,真假不知,不过这也很可能.自宪宗成化以后,到熹宗天启,前后一百六十七年,皇帝也都没有召见过大臣.但我们也不能尽怪这些皇帝的不好,因他们精力、智力有限,天天困在深宫,而要处决一应国家大事,这何等的不容易.无怪他们要怕事偷懒,避不上朝.我们只该怪明太祖订下那制度的不好.即是废宰相而由皇帝来独裁政事,那一制度确实在要不得.
  现在再说皇帝和内阁日常不见面,于是皇帝和内阁中间的接触,就多出一重太监上下其手的机会.皇帝有事交付与太监,再由太监交给内阁.内阁有事,也同样送太监,再由太监上呈与皇帝.这样,太监就慢慢地弄了权.甚至皇帝嫌麻烦,自己不批公事,私下叫太监批.批红的实权,落到太监手里,太监变成了真皇帝,掌握政府一切最高最后的决定权.遇到太监懒批的,便把来当作包鱼包肉的废纸用.这种黑暗腐败,在历史上,只有明代有.太监领袖称司礼监,明代政制最坏时,私礼监便是真宰相,而且是真皇帝.当初太祖定制,一面废去宰相,一面却也预防到太监预闻政事的可能.故在洪武十七年,铸了一块“内臣不得干预政事”的铁牌,挂在宫门里.可见太祖心里尽明白,废了宰相,由皇帝来独裁,太监接近皇帝,易于得弄权.正如汉武帝把相权揽在宫里,也预知嗣皇帝幼小,容易招致皇太后预政,所以要先把母后赐死.这些可有之流害,他们也是想到的,然而明太祖规定不准立宰相,这是他后人遵守了,始终没有敢违背.至于不准太监干预政事,他后人却没有遵守.明代太监预政,就比任何朝代干预得厉害.这哪里是太祖始料所及呢?
  在这种情形下,外面弄得没办法,内阁学士若真要做点事,也必须先勾结太监.因为内阁见不着皇帝面,非结合太监,一切政事便透不上最高层.明代有名内阁大学士张居正,这是近人所推中国历史上大政治家之一个,但他也只能结合太监,才能揽实权.在神宗万历还没有做皇帝时,张居正就是神宗的师傅.神宗做了皇帝,张居正是当朝皇帝老师,而且又是内阁大学士.然而先生见不到学生面,大学士照政制论,是无法主持政令的.于是张居正只有同司礼监勾结,他才能舒展抱负,来策动当时的政事.但当时朝臣大家都反对张居正,说他不像前朝宰相,不是政府正式的行政首长,不该弄权专政.这批评实在也不错.当时尚书六部才是政府最高行政长官,他们只须听命于皇帝,并不须听命于内阁.若内阁和六部发生意见,六部可以说:你不是宰相,不是大臣,不该管我们的事.不该管的事而管,不该揽的权而揽,此是权臣,非大臣.权臣弄权与大臣当权,在中国传统政治观点上是大有分别的.大臣是在当时的制度上有他正当的地位的.在中国传统制度下,宰相无事不该问,无权不该把.他不问事,不当权,是失职,是无能.并非宰相,而问事揽权,是奸臣,是权臣.权臣弄权,这是违反国法的,也是违反政治上的传统道德的.然而明代的制度,则根本没有一个正式的宰相.六部尚书乃及七卿九卿,始是名正言顺的大臣.当时反对张居正的人,他们心里想:部(六部)院(都察院)长官,分理国事,只受皇帝节制,你做内阁大学士,只是皇帝私人顾问,你在皇帝面前,“从容论思”是你的责任,你不该借着这一点关系正式出面来干涉部院,那是你越权.因为张居正要管事,所以他要各衙门奏章公事每样备两份,一份送内阁,一份送六科给事中.这又是他不对.给事中虽官阶低,但在当时政制法理上,一切文件,该他过目,这是不错的.内阁则并无必须预闻之职权,只皇帝私
  下要他预闻才预闻.所以当时人反对张居正,张居正市没有理由答辩的.他于是只有向皇帝去辞职,他说他“所处者危地,所理者皇上之事,所代者皇上之言”,这几句话,丝毫也不错.然试问当时何尝有一道正式命令叫张居正代理皇帝呢?依照中国政治传统,皇帝不该干预宰相的事,此在讲汉、唐、宋三代政制时,已详细述及了.现在是内阁不得干预皇帝的权,就明论明,是不错的,张居正也无法自辩.现在我们不了解当时这情形,总认为张居正是一大政治家,他能主张讲法治,其实他本身就已违法了,而且违反了当时国家的大本大法呀.该皇帝管的事,他来管,那岂非不法之至吗?若张居正在汉唐宋三代,那是一好宰相.依明代制度论,张居正是一内阁学士,不是政府中最高领袖,不得以内阁学士而擅自做宰相,这是明代政制上最大的法理,也是明代之所以异于汉唐宋传统的.张居正要以相体自居,他一死,他家就被抄了.虽然他在明代有很大的建树,但当时清议,并不讲他好话,这就因为认他是一个权臣,非大臣.这不是专就他功业言,而是由他在政府之地位上的正义言.此刻我们要提倡法治,却又来推尊张居正,这正为不了解明代政治制度.当知明代的政治制度,早和汉、唐、宋传统有了很大的变化.张居正并未能先把当时制度改正,却在当时制度下曲折谋求事功,至少他是为目的不择手段,在政治影响上有利弊不相抵的所在呀!我们以上的说法,只就制度与法理论,不从事业和居心论.至少在当时那些反对派的意见是如此.我们详细讲述这一层,正为阐明制度如何牵制着人事,而明代此项制度之要不得,也就即此更可论定了.
  设立军机处.
  军机处的设立是清代中枢机构的重大变革,标志着清代君主集权发展到了顶点.军机处成立于雍正七年(1729年),初名“军机房”,不久改称“办理军机处”,乾隆以后省去“办理”二字,遂简称为“军机处”了.军机处本为办理军机事务而设,但因它便于发挥君主专制独裁,所以一旦出现之后,便被皇帝抓往不放,不但常设不废,而且其职权愈来愈扩大.军机处的职官有军机大臣,俗称"大军机",有军机章京,俗称“小军机”.军机大臣由皇帝从满、汉大学士、尚书、侍郎等官员内特选,有些也由军机章京升任.军机大臣之任命,其名目为“军机处行走”,或“军机大臣上行走”.所谓“行走者”,即入值办事之意.军机大臣没有定额,军机处初设时为三人,以后增加到四、五人至八、九人,最多至十一人.军机章京初无定额,至嘉庆初年,始定为满、汉章京各十六人,共三十二人,满、汉章京又各分两班值班,每班八人.军机章京之任命,或称为“军机司员上行走”,或称为“军机章京上行走”.
  军机处成立后,议政王大臣会议于乾隆五十六年(1791年)废止了,内阁变成只是办理例行事务的机构,一切机密大政均归于军机处办理.军机处总揽军、政大权二端,真正成为执政的最高国家机关.军机大臣无日不被召见,无日不承命办事,出没于宫廷之间.皇帝行动所到的地方,军机大巨也无不随从在侧.但军机处完全置于皇帝的直接掌握之下,等于皇帝的私人秘书处.军机处在权力上是执政的最高国家机关,而在形式上始终处于临时机构的地位,不像正式国家机关的样子.军机处办公的地方不称衙署,仅称“值房”.军机大臣的值房称为“军机堂”,初仅板屋数间,后来才改建瓦屋.军机章京的值房,最初仅屋一间半、后来才有屋五间.军机处也无专官,军机大臣、军机章京都是以原官兼职,皇帝可以随时令其离开军机处,回本衙门.军机大臣既无品级,也无俸禄.军机大臣之任命,并无制度上的规定可供遵循,完全出于皇帝的自由意志.军机大臣的职务也没有制度上的规定,一切都是皇帝临时交办的,所以军机大臣只是承旨办事而已.“只供传述缮撰,而不能稍有赞画于其间”,这些都说明军机处是皇帝集权的最好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