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作家都德的小说最后一课通过学生什么的内心感受来反应
来源:学生作业帮助网 编辑:六六作业网 时间:2024/11/22 11:22:53
法国作家都德的小说最后一课通过学生什么的内心感受来反应
法国作家都德的小说最后一课通过学生什么的内心感受来反应
法国作家都德的小说最后一课通过学生什么的内心感受来反应
小弗郎士.文中有许多小弗郎士的心理活动,描写得细腻动人.满意请采纳,谢谢.
原文片段:那天早晨上学,我去得很晚,心里很怕韩麦尔先生骂我,况且他说过要问我们分词,可是我连一个字也说不上来.我想就别上学了,到野外去玩玩吧.
天气那么暖和,那么晴朗!
画眉在树林边宛转地唱歌;锯木厂后边草地上,普鲁士兵正在操练.这些景象,比分词用法有趣多了;可是我还能管住自己,急忙向学校跑去.
我走过镇公所的时候,看见许多人站在布告牌前边.最近两年来,我们的一切坏消息都是从那里传出来的:败仗啦,征发啦,司令部的各种命令啦.——我也不停步,只在心里思量:“又出了什么事啦?”
铁匠华希特带着他的徒弟也挤在那里看布告,他看见我在广场上跑过,就向我喊:“用不着那么快呀,孩子,你反正是来得及起到学校的!”
我想他在拿我开玩笑,就上气不接下气地赶到韩麦尔先生的小院子里.
平常日子,学校开始上课的时候,总有一阵喧闹,就是在街上也能听到.开课桌啦,关课桌啦,大家怕吵捂着耳朵大声背书啦……还有老师拿着大铁戒尺在桌子上紧敲着,“静一点,静一点……”
我本来打算趁那一阵喧闹偷偷地溜到我的座位上去;可是那一天,一切偏安安静静的,跟星期日的早晨一样.我从开着的窗子望进去,看见同学们都在自己的座位上了;韩麦尔先生呢,踱来踱去,胳膊底下挟着那怕人的戒尺.我只好推开门,当着大家的面走过静悄悄的教室、你们可以想象,我那时脸多么红,心多么慌!
可是一点儿也没有什么.韩麦尔先生见了我,很温和地说:“快坐好,小弗郎士,我们就要开始上课,不等你了.”
我一纵身跨过板凳就坐下.我的心稍微平静了一点儿,我才注意到,我们的老师今天穿上了他那件挺漂亮的绿色礼服,打着绉边的领结,戴着那顶绣边的小黑丝帽.这套衣帽,他只在督学来视察或者发奖的日子才穿戴.而且整个教室有一种不平常的严肃的气氛.最使我吃惊的,后边几排一向空着的板凳上坐着好些镇上的人,他们也跟我们一样肃静.其中有郝叟老头儿,戴着他那顶三角帽,有从前的镇长,从前的邮递员,还有些旁的人.个个看来都很忧愁.郝叟还带着一本书边破了的初级读本,他把书翻开,摊在膝头上,书上横放着他那副大眼镜.
我看见这些情形,正在诧异,韩麦尔先生已经坐上椅子,像刚才对我说话那样,又柔和又严肃地对我们说:“我的孩子们,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们上课了.柏林已经来了命令,阿尔萨斯和洛林的学校只许教德语了.新老师明天就到.今天是你们最后一堂法语课,我希望你们多多用心学习.”
我听了这几句话,心里万分难过.啊,那些坏家伙,他们贴在镇公所布告牌上的,原来就是这么一回事!
我的最后一堂法语课!
我几乎还不会作文呢!我再也不能学法语了!难道这样就算了吗?我从前没好好学习,旷了课去找鸟窝,到萨尔河上去溜冰…想起这些,我多么懊悔!我这些课本,语法啦,历史啦,刚才我还觉得那么讨厌,带着又那么重,现在都好像是我的老朋友,舍不得跟它们分手了.还有韩麦尔先生也一样.他就要离开了,我再也不能看见他了!想起这些,我忘了他给我的惩罚,忘了我挨的戒尺.
可怜的人!
他穿上那套漂亮的礼服,原来是为了纪念这最后一课!现在我明白了,镇上那些老年人为什么来坐在教室里.这好像告诉我,他们也懊悔当初没常到学校里来.他们像是用这种方式来感谢我们老师四十年来忠诚的服务,来表示对就要失去的国土的敬意.
我正想着这些的时候,忽然听见老师叫我的名字.轮到我背书了.天啊,如果我能把那条出名难学的分词用法从头到尾说出来,声音响亮,口齿清楚,又没有一点儿错误,那么任何代价我都愿意拿出来的.可是开头几个字我就弄糊涂了,我只好站在那里摇摇晃晃,心里挺难受多头也不敢抬起来.我听见韩麦尔先生对我说:
“我也不责备你,小弗郎士,你自己一定够难受的了这就是了.大家天天都这么想:‘算了吧,时间有的是,明天再学也不迟.,现在看看我们的结果吧.唉,总要把学习拖到明天,这正是阿尔萨斯人最大的不幸.现在那些家伙就有理由对我们说了:‘怎么?你们还自己说是法国人呢,你们连自己的语言都不会说,不会写!…不过,可怜的小弗郎士,也并不是你一个人的过错,我们大家都有许多地方应该责备自己呢.”
“你们的爹妈对你们的学习不够关心.他们为了多赚一点钱,宁可叫你们丢下书本到地里,到纱厂里去干活儿.我呢,我难道没有应该责备自己的地方吗?我不是常常让你们丢下功课替我浇花吗?我去钓鱼的时候,不是干脆就放你们一天假吗?……”
接着,韩麦尔先生从这一件事谈到那一件事,谈到法国语言上来了.他说,法国语言是世界上最美的语言——最明白,最精确;又说,我们必须把它记在心里,永远别忘了它,亡了国当了奴隶的人民,只要牢牢记住他们的语言,就好像拿着一把打开监狱大门的钥匙.说到这里,他就翻开书讲语法.真奇怪,今天听讲,我全都懂.他讲的似乎挺容易,挺容易.我觉得我从来没有这样细心听讲过,他也从来没有这样耐心讲解过.这可怜的人好像恨不得把自己知道的东西在他离开之前全教给我们,一下子塞进我们的脑子里去.
语法课完了,我们又上习字课.那一天,韩麦尔先生发给我们新的字帖,帖上都是美丽的圆体字:“法兰西”,“阿尔萨斯”,“法兰西”,“阿尔萨斯”.这些字帖挂在我们课桌的铁杆上,就好像许多面小国旗在教室里飘扬.个个人那么专心,教室里那么安静!只听见钢笔在纸上沙沙地响.有时候一些金甲虫飞进来,但是谁都不注意,连最小的孩子也不分心,他们正在专心画“杠子”,好像那也算是法国字.屋顶上鸽子“咕咕咕咕”地低声叫着,我心里想:“他们该不会强迫这些鸽子也用德国话唱歌吧!”
我每次抬起头来,总看见韩麦尔先生坐在椅子里,一动也不动,瞪着眼看周围的东西,好像要把这小教室里的东西都装在眼睛里带走似的.只要想想:四十年来,他一直在这里,窗外是他的小院子,面前是他的学生;用了多年的课桌和椅子,擦光了,磨损了;院子里的胡桃树长高了;他亲手栽的紫藤,如今也绕着窗口一直爬到屋顶了.
可怜的人啊,现在要他跟这一切分手,叫他怎么不伤心呢?何况又所见他的妹妹在楼上走来走去收拾行李!——他们明天就要永远离开这个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