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名著题《水浒》中叙述了好汉———大闹野猪林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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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名著题《水浒》中叙述了好汉———大闹野猪林的故事
四大名著题
《水浒》中叙述了好汉———大闹野猪林的故事
四大名著题《水浒》中叙述了好汉———大闹野猪林的故事
是鲁智深大脑野猪林.原文给你:
正值有个当案孔目,姓孙名定,为人最鲠直,十分好善,只要周全人,因此
人都唤做孙佛儿.他明知道这件事.转转宛宛,在府上说知就里,禀道:“此事
果是屈了林冲.只可周全他.”府尹道:“他做下这般罪,高太尉批仰定罪.定
要问他手执利刃,故入节堂,杀害本官.怎周全得他?”孙定道:“这南衙开封
府不是朝廷的,是高太尉家的?”府尹道:“胡说!”孙定道:“谁不知高太尉
当权,倚势豪强,更兼他府里,无般不做.但有人小小触犯,便发来开封府要杀
便剐.却不是他家官府.”府尹道:“据你说时,林冲事怎的方便他施行断遣?”
孙定道:“看林冲口词,是个无罪的人.只是没拿那两个承局处.如今着他招认
做:‘不合腰悬利刃,误入节堂.’脊杖二十,刺配远恶军州.”滕府尹也知这
件事了,自去高太尉面前,再三禀说林冲口词.高俅情知理短,又碍府尹,只得
准了.
就此日,府尹回来升厅,叫林冲除了长枷,断了二十脊杖,唤个文笔匠,刺
了面颊,量地方远近,该配沧州牢城.当厅打一面七斤半团头铁叶护身枷钉了贴
上封皮,押了一道牒文,差两个防送公人,监押前去.两个人是董超、薛霸.二
人领了公文,押送林冲出开封府来.只见众邻舍并林冲的丈人张教头,都在府前
接着,同林冲两个公人到州桥下酒店里坐定.林冲道:“多得孙孔目维持,这棒
不毒,因此走得动旦.”张教头叫酒保安排案酒果子,管待两个公人.酒至数杯,
只见张教头将出银两,赍发他两个防送公人已了.林冲执手对丈人说道:“泰山
在上,年灾月厄,撞了高衙内,吃了一场屈官司.今日有句话说,上禀泰山.自
蒙泰山错爱,将令爱嫁事小人,已经三载,不曾有半些儿差池.虽不曾生半个儿
女,未曾面红面赤,半点相争.今小人遭这场横事,配去沧州,生死存亡未保.
娘子在家,小人心去不稳,诚恐高衙内威逼这头亲事.况兼青春年少,休为林冲
误了前程.却是林冲自行主张,非他人逼迫小人.今日就高邻在此,明白立纸休
书,任从改嫁,并无争执.如此,林冲去的心稳.免得高衙内陷害.”张教头道:
“林冲,什么言语!你是天年不齐,遭了横事,又不是你作将出来的.今日权且
去沧州躲灾避难.早晚天可怜见,放你回来时,依旧夫妻完聚.老汉家中也颇有
些过活.明日便取了我女家去,并锦儿,不拣怎得,三年五载养赡得他,又不叫
他出入.高衙内便要见,也不能勾.休要忧心.都在老汉身上.你在沧州牢城,
我自频频寄书并衣服与你.休得要胡思乱想,只顾放心去.”林冲道:“感谢泰
山厚意.只是林冲放心不下,枉自两相耽误.泰山可怜见林冲,依允小人,便死
也瞑目.”张教头那里肯应承.众邻舍亦说行不得.林冲道:“若不依允小人之
时,林冲便挣侧得回来,誓不与娘子相聚.”张教头道:“既然如此行时,权且
由你写下.我只不把女儿嫁人便了.”当时叫酒保寻个写文书的人来,买了一张
纸来.那人写,林冲说.道是:
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为因身犯重罪,断配沧州.去后存亡不保.有妻
张氏年少.情愿立此休书,任从改嫁,永无争执.委是自行情愿,即非相逼.恐
后无凭,立此文约为照.年月日.”
林冲当下看人写了,借过笔来,去年月下押个花字,打个手模.正在阁里写
了,欲付与泰山收时,只见林冲的娘子号天哭地叫将来.女使锦儿,抱着一包衣
服,一路寻到酒店里.林冲见了,起身接着道:“娘子,小人有句话说,已禀过
泰山了.为是林冲年灾月厄,遭这场屈事.今去沧州,生死不保.诚恐误了娘子
青春,今已写下几字在此.万望娘子休等小人.有好头脑自行招嫁.莫为林冲误
了贤妻.”那妇人听罢,哭将起来,说道:“丈夫,我不曾有半些儿点污,如何
把我休了?”林冲道:“娘子,我是好意.恐怕日后两下相误,赚了你.”张教
头便道:“我儿放心!虽是林冲恁的主张,我终不成下得将你来再嫁人.这事且
由他放心去.他便来时,我也安排你一世的终身盘费.只教你守志便了.”那妇
人听得说,心中哽咽,又见了这封书,一时哭倒,声绝在地.未知五脏如何,先
见四肢不动.但见:
荆山玉损,可惜数十年结发成亲.宝鉴花残,枉费九十日东君匹配.花容倒
卧,有如西苑芍药倚朱阑;檀口无言,一似南海观音来入定.小园昨夜春风恶,
吹折江梅就地横.
林冲与泰山张教头救得起来,半晌方才苏醒,也自哭不住.林冲把休书与教
头收了.众邻舍亦有妇人来劝林冲娘子,搀扶回去.张教头嘱付林冲道:“你顾
前程去,挣紥回来厮见.你的老小,我明日便取回去养在家里.待你回来完聚.
你但放心去,不要挂念.如有便人,千万频频寄些书信来.”林冲起身谢了,拜
辞泰山并众邻舍,背了包裹,随着公人去了.张教头同邻舍取路回家,不在话下.
且说两个防送公人,把林冲带来使臣房里寄了监.董超、薛霸,各自回家,
收拾行李.只说董超正在家里拴束包裹,只见巷口酒店里酒保来说道:“董端公,
一位官人在小人店中请说话.”董超道:“是谁?”酒保道:“小人不认的.只
叫请端公便来.”原来宋时的公人都称呼端公.当时董超便和酒保迳到店中阁儿
内看时,见坐着一个人,头戴顶万字头巾,身穿领皂纱背子,下面皂靴净袜.见
了董超,慌忙作揖道:“端公请坐.”董超道:“小人自来不曾拜识尊颜,不知
呼唤有何使令?”那人道:“请坐,少间便知.”董超坐在对席.酒保一面铺下
酒盏,菜蔬果品案酒,都搬来摆了一桌.那人问道:“薛端公在何处住?”董超
道:“只在前边巷内.”那人唤酒保问了底脚,“与我去请将来.”酒保去了一
盏茶时,只见请得腹薛霸到阁儿里.董超道:“这位官人请俺说话.”薛霸道:
“不敢动问大人高姓.”那人又道:“少刻便知.且请饮酒.”三人坐定,一面
酒保筛酒.酒至数杯,那人去袖子里取出十两金子,放在桌上,说道:“二位端
公,各收五两.有些小事烦及.”二人道:“小人素不认得尊官,何故与我金子?”
那人道:“二位莫不投沧州去?”董超道:“小人两个,奉本府差遣,监押林冲
直到那里.”那人道:“既是如此,相烦二位.我是高太尉府心腹人陆虞候便是.”
董超、薛霸喏喏连声,说道:“小人何等样人,敢共对席?”陆谦道:“你二位
也知林冲和太尉是对头.今奉着太尉钧旨,教将这十两金子送与二位.望你两个
领诺.不必远去,只就前面僻静去处,把林冲结果了,就彼处讨纸回状回来便了.
若开封府但有话说,太尉自行分付,并不妨事.”董超道:“却怕使不得.开封
府公文,只叫解活的去,却不曾教结果了他.亦且本人年纪又不高大,如何作的
这缘故.倘有些兜答,恐不方便.”薛霸道:“董超,你听我说.高太尉便叫你
我死,也只得依他,莫说使这官人又送金子与俺.你不要多说,和你分了罢.落
得做人情.日后也有照顾俺处.前头有的是大松林猛恶去处,不拣怎的,与他结
果了罢.”当下薛霸收了金子,说道:“官人放心,多是五站路,少便两程,便
有分晓.”陆谦大喜道:“还是薛端公真是爽利.明日到地了时,是必揭取林冲
脸上金印回来做表证.陆谦再包办二位十两金子相谢.专等好音,切不可相误.”
原来宋时,但是犯人徒流迁徙的,都脸上刺字,怕人恨怪,只唤做打金印.三个
人又吃了一会酒.陆虞候算了酒钱,三人出酒肆来,各自分手.
只说董超、薛霸,将金子分受入己,送回家中,取了行李包裹,拿了水火棍,
便来使臣房里取了林冲,监押上路.当日出得城来,离城三十里多路歇了.宋时
途路上客店人家,但是公人监押囚人来歇,不要房钱.当下董、薛二人,带林冲
到客店里歇了一夜.第二日天明起来,打火吃了饮食,投沧州路上来.时遇六月
天气,炎暑正热.林冲初吃棒时,倒也无事.次后三两日间,天道盛热,棒疮却
发.又是个新吃棒的人,路上一步挨一步,走不动.董超道:“他好不晓事!此
去沧州二千里有余的路,你这样般走,几时得到.”林冲道:“小人在太尉府里
折了些便宜.前日方才吃棒,棒疮举发.这般炎热,上下只得担待一步.”薛霸
道:“你自慢慢的走,休听咭咕.”董超一路上喃喃咄咄的口里埋冤叫苦,说道:
“却是老爷们晦气,撞着你这个魔头.”看看天色又晚,但见:
红轮低坠,玉镜将明.遥观樵子归来,近睹柴门半掩.僧投古寺,疏林穰穰
鸦飞.客奔孤村,断岸嗷嗷犬吠.佳人秉烛归房,渔父收纶罢钓.唧唧乱蛩鸣腐
草,纷纷宿鹭下莎汀.
当晚三个人投村中客店里来.到得房内,两个公人放了棍棒,解下包裹.林
冲也把包来解了.不等公人开口,去包裹取些碎银两,央店小二买些酒肉,氽些
米来,安排盘馔,请两个防送公人坐了吃.董超、薛霸又添酒来,把林冲灌的醉
了,和枷倒在一边.薛霸去烧一锅百沸滚汤提将来,倾在脚盆内,叫道:“林教
头,你也洗了脚好睡.”林冲挣的起来,被枷碍了,曲身不得.薛霸便道:“我
替你洗.”林冲忙道:“使不得.”薛霸道:“出路人那里计较的许多.”林冲
不知是计,只顾伸下脚来.被薛霸只一按,按在滚汤里.林冲叫一声:“哎也!”
急缩得起时,泡得脚面红肿了.林冲道:“不消生受.”薛霸道:“只见罪人伏
侍公人,那曾有公人伏侍罪人.好意叫他洗脚,颠倒嫌冷嫌热!却不是好心不得
好报!”口里喃喃的骂了半夜.林冲那里敢回话.自去倒在一边.他两个泼了这
水,自换些水,去外边洗了脚.收拾睡到四更,同店人都未起.薛霸起来烧了面
汤,安排打火做饭吃.林冲起来晕了,吃不得,又走不动.薛霸拿了水火棍,催
促动身.董超去腰里解下一双新草鞋,耳朵并索儿却是麻编的,叫林冲穿.林冲
看时,脚上满面都是潦浆泡.只得寻觅旧草鞋穿,那里去讨.没奈何只得把新鞋
穿上.叫店小二算过酒钱,两个公人带了林冲出店.却是五更天气.
林冲走不到三二里,脚上泡被新草鞋打破了,鲜血淋漓.正走不动,声唤不
止.薛霸骂道:“走便快走,不走,便大棍搠将起来.”林冲道:“上下方便,
小人岂敢怠慢,俄延程途.其实是脚疼走不动.”董超道:“我扶着你走便了.”
搀着林冲,又行不动,只得又挨了四五里路.看看正走动了,早望见前面烟笼雾
锁,一座猛恶林子.但见:
层层如雨脚,郁郁似云头.杈牙如鸾凤之巢,屈曲似龙蛇之势.根盘地角,
弯环有似蟒盘旋;影拂烟霄,高耸直教禽打捉.直饶胆硬心刚汉,也作魂飞魄散
人.
这座猛恶林子,有名唤做野猪林.此是东京去沧州路上第一个险峻去处.宋
时这座林子内,但有些冤仇的,使用些钱与公人,带到这里,不知结果了多少好
汉在此处.今日这两个公人带林冲奔入这林子里来.董超道:“走了一五更,走
不得十里路程,似此沧州怎的得到.”薛霸道:“我也走不得了.且就林子里歇
一歇.”
三个人奔到里面,解下行李包裹,都搬在树根头.林冲叫声“呵也!”靠着
一株大树便倒了.只见董超说道:“行一步,等一步,倒走得我困倦起来.且睡
一睡却行.”放下水火棍,便倒在树边.略略闭得眼,从地下叫将起来.林冲道:
“上下做什么?”董超、薛霸道:“俺两个正要睡一睡,这里又无关锁,只怕你
走了.我们放心不下,以此睡不稳.林冲答道:“小人是个好汉,官事既已吃了,
一世也不走.”董超道:“那里信得你说.要我们心稳,须得缚一缚.”林冲道:
“上下要缚便缚.小人敢道怎地.”薛霸腰里解下索子来,把林冲连手带脚和枷,
紧紧的绑在树上.两个跳将起来,转过身来,拿起水火棍,看着林冲说道:“不
是俺要结果你.自是前日来时,有那陆虞候传着高太尉钧旨,教我两个到这里结
果你,立等金印回去回话.便多走的几日,也是死数.只今日就这里,倒作成我
两个回去快些.休得要怨我弟兄两个.只是上司差遣,不由自己.你须精细着.
明年今日,是你周年.我等已限定日期,亦要早回话.”林冲见说,泪如雨下,
便道:“上下,我与你二位往日无仇,近日无冤.你二位如何救得小人,生死不
忘.”董超道:“说什么闲话!救你不得.”薛霸便提起水火棍来,望着林冲脑
袋上劈将来.可怜豪杰,等闲来赴鬼门关,惜哉英雄,到此翻为槐国梦!万里黄
泉无旅店,三魂今夜落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