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写老舍的文章有哪些?是别人写老舍的文章

来源:学生作业帮助网 编辑:六六作业网 时间:2024/11/22 15:2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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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写老舍的文章有哪些?是别人写老舍的文章
描写老舍的文章有哪些?
是别人写老舍的文章

描写老舍的文章有哪些?是别人写老舍的文章
一晃儿老舍先生已离开人间整整40年了.为了寄托哀思并表达缅怀之情,我写了这篇小文,权当在老舍先生墓前献上的一束小花.
  老舍先生一向恪守时间.他做起事情来,无论像写作、工作这些大事,还是寝食、理发之类的日常小事,他总是力求准时准点毫不马虎.下面所述均是老舍先生50岁以后发生的真事.
  老舍先生在吃饭时间上刻板得一塌糊涂,自1950年入住东城区丰富胡同的小宅院起,我家的开饭时间就被固定下来,一年四季,无冬历夏,一概在早6点、午12点、晚6点准时开饭,过时不候!回顾往事,我记忆犹新:冬季天亮得晚,早上6点钟时天还没亮,哪儿哪儿都黑咕隆咚,吃饭时必须点电灯.吃完早饭我无事可干,那时的家庭作业本来就不多,早在头一天就已完活,我就只好背起书包走出家门,沿着昏黄街灯下的马路向学校走去,路上几乎没什么人,太早了,真是“这里的黎明静悄悄”.来到教室也只有值日生先到了.儿时的我真的很愿意上学,除了可以学到知识外,最吸引我的是能尽情地跟小伙伴们玩耍,由性的淘气.我那帮小友属猴的居多,一群“小猴”聚在一起不猴儿啦吧唧地捅出娄子来才怪呢!回首往事,在反省自己的同时,我觉得老舍先生也应承担部分责任,谁让他那么早开饭呢!
  吃过早饭后老舍先生必喝不多不少正好一茶杯的咖啡,他边喝咖啡边看当天的报纸,几十年如一日见天如此.上午8点,老舍先生准时端坐在书桌前,摊开稿纸开始写作.古今中外知名作家不下成百上千,他们的写作模式五花八门千奇百怪,其中最离奇、最怪诞、最令人诧异的要属法国大文豪巴尔扎克了,据说这位胖老巴先生写作时采用金鸡独立式,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写得快.老舍先生采用的写作模式和老巴正好相反,他采用的是“慢慢写”的模式.
  这“慢慢写”包含两个步骤:一是落笔前需经过长时间的“打腹稿”,深思熟虑构思妥当后才动笔.二是落笔时斟酌再三,每个字、每个标点符号都要仔细推敲才行.为了“图慢”,老舍先生特选择使用毛笔或蘸水笔写字,这样在写字时必须屡屡中断、频繁蘸墨水才行,休想快写!另外在字体上家父选择了写魏碑体,这种字体的特点就是必须一笔一划地写,字写得十分工整很难写得快.由于这样“慢慢”地写,使得老舍先生的手稿篇篇都是那样的整洁、干净,堪称艺术品.抗战时期,为了慰问前方将士,社会上展开募捐拍卖,老舍先生的手稿还被当作“艺术藏品”拍卖过.
  晚10点左右老舍先生准时上床睡觉.
  八月骄阳
  张百顺年轻时拉过洋车,后来卖了多年烤白薯.德胜门豁口内外没有吃过张百顺的烤白薯的人不多.后来取缔了小商小贩,许多做小买卖的都改了行,张百顺托人谋了个事由儿,到太平湖公园来看门.一晃,十来年了.
  太平湖公园应名儿也叫做公园,实在什么都没有.既没有亭台楼阁,也没有游船茶座,就是一片野水,好些大柳树.前湖有几张长椅子,后湖都是荒草.灰菜、马苋菜都长得很肥.牵牛花,野茉莉.飞着好些粉蝶儿,还有北京人叫做“老道”的黄蝴蝶.一到晚不晌,往后湖一走,都瘆得慌.平常是不大有人去的.孩子们来掏蛐蛐.遛鸟的爱来,给画眉抓点活食:油葫芦、蚂蚱,还有一种叫做“马蜥儿”的小四脚蛇.看门,看什么呢?这个公园不卖门票.谁来,啥时候来,都行.除非怕有人把柳树锯倒了扛回去.不过这种事还从来没有发生过.因此张百顺非常闲在.他汉事时就到湖里捞点鱼虫、苲草,卖给养鱼的主.进项不大.但是够他抽关东烟的.“文化大革命”一起来,很多养鱼的都把鱼“处理”了,鱼虫、苲草没人买,他就到湖边摸点螺蛳,淘洗干净了,加点盐,搁两个大料瓣,煮咸螺蛳卖.
  后湖边上住着两户打鱼的.他们这打鱼,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有一搭无一搭.打得的鱼随时就在湖边卖了.
  每天到园子里来遛早的,都是熟人,他们进园子,都有准钟点.
  来得最早的是刘宝利.他是个唱戏的.坐科学的是武生.因为个头矮点,扮相也欠英俊,缺少大将风度,来不了“当间儿的”.不过他会的多,给好几位名角打个“下串”,“傍”得挺严实.他粗通文字,爱抄本儿.他家里有两箱子本子,其中不少是已经失传了的.他还爱收藏剧照,有的很名贵.杨老板《青石山》的关平、尚和玉的《四平山》、路玉珊的《醉酒》、梅兰芳的《红线盗盒》、金少山的《李七长亭》、余叔岩的《盗宗卷》……有人出过高价,想买他的本子和剧照,他回绝了:“对不起,我留着殉葬.”剧团演开了革命现代戏,台上没有他的活儿,领导上动员他提前退休,——他还不到退休年龄.他一想:早退,晚退,早晚得退,退!退了休,他买了两只画眉,每天天一亮就到太平湖遛鸟.他戏瘾还挺大.把鸟笼子挂了,还拉拉山膀,起两个云手,踢踢腿,耗耗腿.有时还念念戏词.他老念的是《挑滑车》的《闹帐》:
  “且慢!”
  “高王爷为何阻令?”
  “末将有一事不明,愿在元帅台前领教.”
  “高王爷有话请讲,何言领教二字.”
  “岳元帅!想俺高宠,既已将身许国,理当报效皇家.今逢大敌,满营将官,俱有差遣,单单把俺高宠,一字不提,是何理也?”
  ……
  “吓、吓、吓吓吓吓……岳元帅!大丈夫临阵交峰,不死而带伤,生而何欢,死而何惧!”
  跟他差不多时候进园子遛弯的顾止庵曾经劝过他:“爷们!您这戏词,可不要再念了哇!”
  “怎么啦?”
  “如今晚儿演了革命现代戏,您念老戏词——韵白!再说,您这不是借题发挥吗?‘满营将官,俱有差遣,单单把俺高宠,一字不提,是何理也?’这是什么意思?这不是说台上不用您,把你刷了吗?这要有人听出来,您这是‘对党不满’呀!这是什么时候啊,爷们!”
  “这么一大早,不是没人听见吗!”
  “隔墙有耳!——小心无大错.”
  顾止庵,八十岁了.花白胡须,精神很好.他早年在豁口外设帐授徒,——教私塾.后来学生都改了上学堂了,他的私塾停了,他就给人抄书,抄稿子.他的字写得不错,欧底赵面.抄书、抄稿子有点委屈了这笔字.后来找他抄书、抄稿子的也少了,他就在邮局门外树荫底下摆了一张小桌,代写家信.解放后,又添了一项业务:代写检讨.“老爷子,求您代写一份检讨.”——“写检讨?这检讨还能由别人代写呀?”——“劳您驾!我写不了.您写完了.我按个手印,一样!”——“什么事儿?”因为他的检讨写得清楚,也深刻,比较容易通过,来求的越来越多,业务挺兴旺.后来他的孩子都成家立业,混得不错,就跟老爷子说:“我们几个养活得起您.您一枝笔挣了不少杂和面儿,该清闲几年了.”顾止庵于是搁了笔.每天就是遛遛弯儿,找几个年岁跟他相仿佛的老友一块堆儿坐坐、聊聊、下下棋.他爱瞧报,——站在阅报栏前一句一句地瞧.早晚听“匣子”.
  因此他知道的事多,成了豁口内外的“伏地圣人”①.
  这天他进了太平湖,刘宝利已经练了一遍功,正把一条腿压在树上耗着.
  “老爷子今儿早!”
  “宝利!今儿好像没听您念《闹帐》?”
  “不能再念啦!”
  “怎么啦?”
  “呆会儿跟您说.”
  顾止庵向四边的树上看看:“您的鸟呢?”
  “放啦!”
  “放啦?”
  “您先慢慢往外溜达着.今儿我带着一包高末.百顺大哥那儿有开水,叶子已经闷上了.我耗耗腿.一会儿就来.咱们爷儿仨喝一壶,聊聊.”
  顾止庵遛到门口,张百顺正在湖边淘洗螺蛳.
  “顾先生!椅子上坐.茶正好出味儿了,来一碗.”“来一碗!”
  “顾先生,您说这文化大革命,它是怎么一回子事?”“您问我?——有人知道.”
  “这红卫兵,它是怎么回子事.呼啦——全起来了.它也不用登记,不用批准,也没有个手续,自己个儿就拉起来了.我真没见过.一戴上红袖箍,就变人性.想怎么着就怎么着,想揪谁就揪谁.他们怎么有这么大的权?谁给他们的权?”“头几天,八·一八,不是刚刚接见了吗?”
  “当大官的,原来都是坐小汽车的主,都挺威风,一个一个全都头朝了下了.您说,他们心里是怎么想的?”“他们怎么想,我哪儿知道.反正这心里不大那么好受.”
  “还有个章程没有?我可是当了一辈子安善良民,从来奉公守法.这会儿,全乱了.我这眼面前就跟‘下黄土’似的,简直的,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您多余操这份儿心.粮店还卖不卖棒子面?”
  “卖!”
  “还是的.有棒子面就行.咱们都不在单位,都这岁数了.咱们不会去揪谁,斗谁,红卫兵大概也斗不到咱们头上.过一天,算一日.这太平湖眼下不还挺太平不是?”
  “那是!那是!”
  刘宝利来了.
  “宝利,您说要告诉我什么事?”
  “昨儿,我可瞧了一场热闹!”
  “什么热闹?”
  “烧行头.我到交道口一个师哥家串门子,听说成贤街孔庙要烧行头——烧戏装.我跟师哥说:咱们去!嗬!殉一座小山哪!大红官衣、青褶子,这没什么.帅盔‘八面威’‘相貂’、‘驸马套’……这也没有什么!大蟒大靠,苏绣平金,都是新的,太可惜了!点翠‘头面’,水钻‘头面’,这值多少钱哪!一把火,全烧啦!火苗儿蹿起老高.烧煳了的碎绸子片飞得哪儿哪儿都是.”
  “唉!”
  “火边上还围了一圈人,都是文艺界的头头脑脑.有跪着的,有撅着的.有的挂着牌子,有的脊背贴了一张大纸,写着字.都是满头大汗.您想想:这么热的天,又烤着大火,能不出汗吗?一群红卫兵,攥着宽皮带,挨着个抽他们.劈头盖脸!有的,一皮带下去,登时,脑袋就开了,血就下来了.——皮带上带着大铜头子哪!哎呀,我长这么大,没见过这么打人的.哪能这么打呢?您要我这么打,我还真不会!这帮孩子,从哪儿学来的呢?有的还是小妞儿.他们怎么能下得去这么狠的手呢?”
  “唉!”
  “回来,我一捉摸,把两箱子剧本、剧照,捆巴捆巴,借了一辆平板三轮,我就都送到街道办事处去了.他们爱怎么处理怎么处理,我不能自己烧.留着,招事!”
  “唉!”
  “那两只画眉,‘口’多全!今儿一早起来,我也放了.——开笼放鸟!‘提笼架鸟’,这也是个事儿!”
  “唉!”
  这工夫,园门口进来一个人.六十七八岁,戴着眼镜,一身干干净净的藏青制服,礼服呢千层底布鞋,拄着一根角把棕竹手杖,一看是个有身份的人.这人见了顾止庵,略略点了点头,往后面走去了.这人眼神有点直勾勾的,脸上气色也不大好.不过这年头,两眼发直的人多的是.这人走到靠近后湖的一张长椅旁边,坐下来,望着湖水.
  顾止庵说:“茶也喝透了,咱们也该散了.”
  张百顺说:“我把这点螺蛳送回去,叫他们煮煮.回见!”“回见!”
  “回见!”
  张百顺把螺蛳送回家.回来,那个人还在长椅上坐着,望着湖水.
  柳树上知了叫得非常欢势.天越热,它们叫得越欢.赛着叫.整个太平湖全归了它们了.
  张百顺回家吃了中午饭.回来,那个人还在椅子上坐着,望着湖水.
  粉蝶儿、黄蝴蝶乱飞.忽上,忽下.忽起,忽落.黄蝴蝶,白蝴蝶.白蝴蝶,黄蝴蝶……天黑了.张百顺要回家了.那人还在椅子上坐着,望着湖水.
  蛐蛐、油葫芦叫成一片.还有金铃子.野茉莉散发着一阵一阵的清香.一条大鱼跃出了水面,s_的一声,又没到水里.星星出来了.
  第二天天一亮,刘宝利到太平湖练功.走到后湖:湖里一团黑乎乎的,什么?哟,是个人!这是他的后脑勺!有人投湖啦!
  刘宝利叫了两个打鱼的人,把尸首捞了上来,放在湖边草地上.这工夫,顾止庵也来了.张百顺也赶了过来.
  顾止庵对打鱼的说:“您二位到派出所报案.我们仨在这儿看着.”
  “您受累!”
  顾止庵四下里看看,说:“这人想死的心是下铁了的.要不,怎么会找到这么个荒凉偏僻的地方来呢?他投湖的时候,神智很清醒,不是迷迷糊糊一头扎下去的.你们看,他的上衣还整整齐齐地搭在椅背上,手杖也好好地靠在一边.咱们掏掏他的兜儿,看看有什么,好知道死者是谁呀.”
  顾止庵从死者的上衣兜里掏出一个工作证,是北京市文联发的:
  姓名:舒舍予
  职务:主席
  顾止庵看看工作证上的相片,又看看死者的脸,拍了拍工作证:
  “这人,我认得!”
  “您认得?”
  “怪不得昨儿他进园子的时候,好像跟我招呼了一下.他原先叫舒庆春.这话有小五十年了!那会儿我教私塾,他是劝学员,正管着德胜门这一片的私塾.他住在华严寺.我还上他那儿聊过几次.人挺好,有学问!他对德胜门这一带挺熟,知道太平湖这么个地方!您怎么会走南闯北,又转回来啦?这可真是:树高千丈,叶落归根哪!”
  “您等等!他到底是谁呀?”
  “他后来出了大名,是个作家,他,就是老舍呀!”张百顺问:“老舍是谁?”
  刘宝利说:“老舍您都不知道?瞧过《驼骆祥子》没有?”
  “匣子里听过.好!是写拉洋车的.祥子,我认识.——‘骆驼祥子’嘛!”
  “您认识?不能吧!这是把好些拉洋车的搁一块堆儿,搏巴搏巴,捏出来的.”
  “唔!不对!祥子,拉车的谁不知道!他和虎妞结婚,我还随了份子.”
  “您八成是做梦了吧?”
  “做梦?——许是.岁数大了,真事、梦景,常往一块掺和.——他还写过什么?”
  “《龙须沟》哇!”
  “《龙须沟》,瞧过,瞧过!电影!程疯子、娘子、二妞……这不是金鱼池,这就是咱这德胜门豁口!太真了!太真了,就叫人掉泪.”
  “您还没睢过《茶馆》哪!太棒了!王利发!‘硬硬朗朗的,我硬硬朗朗地干什么?’我心里这酸呀!”
  “合着这位老舍他净写卖力气的、耍手艺的、做小买卖的.苦哈哈、命穷人?”
  “那没错!”
  “那他是个好人!”
  “没错!”
  刘宝利说:“这么个人,我看他本心是想说共产党好啊!”“没错!”
  刘宝利看着死者:
  “我认出来了!在孔庙挨打的,就有他!您瞧,脑袋上还有伤,身上净是血嘎巴!——我真不明白.这么个人,旧社会能容得他,怎么咱这新社会倒容不得他呢?”
  顾止庵说:“‘我本将心托明月,谁知明月照沟渠’,这大概就是他想不通的地方.”
  张百顺了两根柳条,在老舍的脸上摇晃着,怕有苍蝇
  “他从昨儿早起就坐在这张椅子上,心里来回来去,不知道想了多少事哪!”
  “‘千古艰难唯一死’呀!”
  张百顺问:“这市文联主席够个什么爵位?”
  “要在前清,这相当个翰林院大学士.”
  “那干吗要走了这条路呢?忍过一阵肚子疼!这秋老虎虽毒,它不也有凉快的时候不?”
  顾止庵环顾左右,沉沉地叹了一口气:“‘士可杀,而不可辱’啊!”
  刘宝利说:“我去找张席,给他盖上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