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史列传完颜仲德传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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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史列传完颜仲德传翻译
金史列传完颜仲德传翻译

金史列传完颜仲德传翻译
完颜仲德本名忽斜虎,是合懒路人.他从小聪明过人,爱读书,练习策论,有文武才干.最初他试补亲卫军,虽担任宫城警卫但不废学业.他考中泰和三年进士,历任州县官吏.贞佑年间,战事兴起,仲德被召,担任军职,曾被蒙古军俘虏,不到一年时间就完全能懂蒙古语,不久他率领一万多名降人回归金国.宣宗召见他,认为他是奇才,任命他为邳州刺史、兼从宜.仲德在邳州增筑城墙壁垒,又疏通水道,让水环绕城外,邳州因此可以坚守.哀宗即位,遥授同知归德府事,同签枢密院事,在徐州行枢密院事.徐州城东西北三面都临黄河、而南面独有一片平原,仲德垒石头作墙基,增高了原城墙的一半,又疏通乾涸的护城濠,引水入濠,使徐州城防加固,州民依仗这些措施获得安宁.
正大五年,哀宗任仲德为关陕以南行元帅府事,以便防御小关和扇车回.这时蒙古军前来攻关,而仲德刚好在和前任元帅奥屯阿里不饮酒,办理更替事宜,敌兵突然来临,於是只有驱马东奔.阿里不向来没有守御的方略,被有关部门弹劾,按罪状应处死.仲德上书把罪责归在自己身上,认为“蒙古军攻进关口的时候,符、印已交给我,怎能把罪责归於前帅,请判我死罪吧”.哀宗赞许他的义气,只用杖刑处分阿里不而免去他的死罪.
正大六年,仲德移知巩昌府,兼行总帅府事.当时陕西各郡都已破败,仲德招集散亡的人,收得兵士数万名,依山立栅,屯田积粮,人们多去投奔他.一方独得小康,号令严明,以致路不拾遗.正大八年四月,哀宗下令任命仲德为巩昌行省并授予虎符、银印.
天兴元年九月,任命仲德为工部尚书、参知政事,在陕州行尚书省事.这时兀典刚刚战败,陕州残破,仲德重新建置山寨,安抚军民.正当哀宗用蜡丸书徵调各路兵马入援时,行省、行院、帅府往往观望不前,有的中途遇敌被击溃,只有仲德率领孤军千人,历经秦、蓝、商、邓数州,靠采集荒果野菜当粮食,历尽艰险,死裏逃生,终於到达汴京.刚到的这天,正逢哀宗东迁.仲德的妻子孩子在京师已五年了,仲德不入家门,赶到宋门见哀宗,问他东迁的意图.当他知道哀宗是想往北渡越黄河时,就竭力劝阻说:“蒙古军在河南,而陛下远征河北,万一失败,能够平安归来吗?国家存亡,在此一举,希望陛下再仔细考虑.我曾多次派人奏告,秦州、巩州之间山深岩固,粮食丰足.不如迁往西部,凭险要地势据守,命帅臣分路出战,然后进取兴元,设法攻取巴州、蜀州地区,这才是万无一失的策略.”哀宗已经和白撒商议决定,没有接受仲德的建议,但哀宗一直看重仲德,又赞许他舍身忘死来救国难,就升任他为尚书省右丞、兼枢密副使,驻军黄陵冈.
天兴二年正月,哀宗到达归德,派仲德到徐州行尚书省事.到达徐州以后,就派人和国用安取得联系.沛县人卓翼、孙璧冲先前投靠国用安,用安封卓翼为东平郡王,封孙璧冲为博平公,升沛县为源州.不久,卓翼、孙璧冲来投仲德,仲德让他们担任原职,命他们统率黄河以北各寨兵民,行源州帅府事.用安多次行文令王德全救援朝廷,德全按兵不动,仲德来到徐州,德全十分恐惧,请求前往归德.仲德留下了德全,派人送奏札到朝廷,奏中说:“徐州是重镇,德全不当离开.”仲德空着州府官邸不住.也不用兵保护自己,成天专心看书,但德全更加自疑.二月,鱼山总领张瓛作乱,杀了元帅完颜胡土后投降蒙古.仲德多次商议讨伐,德全不同意,仲德就带领手下十来人,亲自动员百姓当兵,得到三百人,直向鱼山进发,而这时从宜严禄已经杀掉张瓛,拨乱反正,仲德安抚慰问军民后回到徐州.有个曹总领盗取皇帝用马向东逃去,哀宗下令通告行省捕捉,仲德杀掉盗马贼后,德全想占有功劳,就杀了曹总领的同夥四十八人.
三月,阿术鲁进攻萧县,前哨骑兵抵达徐州,德全的马匹全被抢去.仲德这时去了宿州,德全因丢失马匹的缘故才决定救援萧县,派张元哥、苗秀昌率骑兵八百前去.还没交战,元哥就退兵逃走,蒙古军扑了过来,金兵全被杀死和俘虏,萧县也就被攻破.四月,仲德装着筹办粮食前去邳州,州官出来迎接,趁机就捉拿了德全和他的儿子,将他们杀了,除了他们残余的同党外,其他人一概不追究,全郡的人无不叫好.先前,完颜胡土以遥授徐州节度使的身份,前往永州北面的保安镇掌管严禄的兵马.这时严禄已是从宜,在砀山已数年,又得到士兵的拥护.忽土前来,兵士不满意,二月辛卯夜,忽上就被总领张瓛、崔振杀害.吏部郎中张敏修,本是忽土手下经历官,就用发动兵变的罪名胁迫严禄投降蒙古.严禄假意答应,暗中召永州守陈立、副招抚使郭升会集各部义兵前往保安镇剿灭作乱的人.部队晚上到达,严禄就派张敏修召张瓛、崔振商议事情,二人不疑,披挂上甲胄就来了,严禄就把他们和他们的党羽一起杀掉.徐州离保安镇有百里路程,行省得知后前来讨伐,正逢严禄已经拨乱反正,行省就用权宜行事的权力任命严禄行元帅左都监,就便佩带忽土的虎符.朝廷又任命严禄为遥领归德知府、兼行帅府事.不久,蒙古军将领阿术鲁的兵马抵达保安,严禄趁夜逃走.后来严禄得知蒲察官奴作乱,带着一军停留在徐州、宿州之间差不多一个月时间,随后就投奔涟水,张敏修进了徐州.
五月,有诏令仲德前往行宫.适时蒲察官奴已经作乱,属官们担心他上官奴的当,劝他不要去.仲德说:“皇上的命令,怎能辨别真假呢,就算死也当去.”不久朝廷使者到,果然前令是官奴玩的把戏.六月,官奴被杀,哀宗召仲德商议迁往蔡州的事,仲德一直希望哀宗迁往西部地区,因而赞同并促成这件事.到达蔡州后,仲德兼领尚书省和枢密院事务,不论大小事情他都亲自去做,挑选战士,徵集马匹,修制甲胄兵器,没有哪天忘掉西迁的主意.哀宗身边的人在睢阳经历了长期的难艰困苦,好不容易得到汝阳这样的安宁环境,都娶妻子,置财产,不愿再迁移,成天对哀宗说西行不便.不久,蒙古兵截断了西去的路,最终没能成行.仲德常常深居静坐,闭目叹息,对没能西迁感到遗憾.
这月中,哀宗在到达蔡州后,命有关部门修建见山亭和同知蔡州事官府,作为游乐休息的场所.仲德劝告说:“自古帝王遭受大难,离京出走,流离在外,必亲行节俭,饱尝痛苦,然后才能收复失去的一切.况且当今各郡残破,得以保全的只不过一个蔡州而已.蔡州的官邸固然抵不上宫廷的万分之一,但比起野外露宿就好多了.并且陛下先前巡视时已曾花费民力修治,今又徵发民夫从事土木修建,以求生活舒适,恐怕人们心灰意冷,不能成就大事.”哀宗立即下令不再修造.
七月,定立献马升官奖励标准,每进上等马一匹或两匹以上,按等级升宫奖励.从这以后,西山帅臣范真、姬汝作等分别献马,共得一千多匹,命抹捻阿典掌管这事.又派使者分别去各地调集兵马开往蔡州,获得精兵一万人.又因兵器甲胄残缺不全,命工部侍郎术甲咬住监督修理,不过一月就完成了.这样军威渐渐提高,哀宗来蔡州时的随从人员只图一时安闲,就认为蔡州可以坚守了.
鲁山元帅元志领兵千余来援,当时各路元帅往往拥兵自保,只有元志冒险行军数百里,边走边打,当到达蔡州时几乎丧失一半人马.哀宗给予特殊的嘉奖,赐给大信牌,升他为总帅.息州的忠孝军元帅蔡八儿、王山儿也来援助.
壬午,忠孝军提控李德率十多人乘马闯入尚书省,因每月供给的粮食不优厚而大喊大叫,差点破口大骂.郎中移剌克忠向仲德禀报,仲德十分气愤,把李德绑起来拖到堂下,打了六十棒.哀宗告诫仲德说:“这支部队很得力,正要依仗他们出力,你怎不容忍一些,给予这样重的处罚.”仲德说:“现在正是多事之秋,记录战功,隐忍过错,出自陛下的恩德.至於将帅的职责就不同,稍犯法规就要处罚,严重违犯军纪的就得杀头,对强劲勇猛的士兵不能让他一天不守纪律.因为小人生性就是这样,你一纵容他就骄横,骄横就难以控制,睢阳这场祸乱难道只是官奴一人的罪过,也怪有关部门太纵容了.现在要想改变以前的作法,就不当让爱心胜过权威,奖赏一定由陛下决断,处罚的事就让我来承担责任.”兵士听到这些话,直到金国灭亡时都没人敢违犯军纪.
九月,蔡州城紧急备战.行六部尚书蒲察世达因蒙古军就要到来,请告诫州民同心协力收获晚秋作物,来不及收割的就践踏毁掉,不要留给敌人,哀宗批准施行.丙辰,哀宗令裁减闲散多余的官吏和兵士,并定官吏兵士每月的俸禄,自宰相大臣以下至仆从人员,每人月给六斗粮.先前,有关部门决定减少粮食供给,许多人都有埋怨.哀宗听说后,打算把部队分作三等,上军每人每月供给八斗,中军七斗,下军六斗,人们又埋怨分配不均.於是就定下射箭比赛奖赏标准,因而上中军士兵总是多受赏,连连射中目标的还当面赏酒喝,於是更加激发了兵士习射的劲头,并且还有人暗中多得粮食而其他人不知道,这些都是仲德的主意.甲子,分军防守四面.
十月壬申初一,蒙古军的战壕营垒筑成,在城下炫耀兵威,旗帜遮天,城中人惊恐不安.到黄昏时,蒙古军放火烧毁月城四门,推倒城墙后退回营垒.十一月辛丑,蒙古军用攻城器械靠近州城,有关部门徵发全部青壮州民防守,力量不够就强令健壮的妇女穿上男子衣装,让她们搬运木头石块.蔡州被围之后,仲德策划布置防御,从未回过一次家,他慰劳抚恤战士,每个士兵都感激他,将校有战死的,他亲自凑钱安葬祭奠,哭得很悲痛.己丑,西城被攻破,城中在战前就设置栅栏,疏通濠沟,作了防备,虽然攻上城墙也不能入城.只在城上立栅栏,南北两栅相距不过百余步,仲德选取另外三面的精兵日夜抵抗,蒙古军始终不能从西城攻入.
天兴三年正月庚子初一,因这天是春节,蒙古军集会饮酒,吹打乐器阵阵奏鸣,乐声此伏彼起,城中人饥饿困迫,只听到愁叹的声音.州城被围以来,战死的有元帅四人、都尉三人,其余总帅以下战死的人就数不清了.到这时,出动全部内宫近侍人员,至於舍人、掌印传令人、尚书省及各部属官,也都参加战斗.戊申,蒙古军凿穿西城墙成五道门,整顿好部队进城,指挥兵士激战,直到黄昏时才退去,并声言第二天要再来.
己酉,蒙古军果然再次来攻,仲德率精兵一千巷战,从卯时战到巳时,突然发现子城起火,听说哀宗上吊自杀,仲德对将士说:“我国君主已死去,我还打什麽仗.我不能死在乱兵手下,我投汝水,跟随我的君王去了.各位自己好好打算吧.”说完就投河自杀.将士们都说:“丞相都能死,我们就不能吗.”於是参政孛术鲁娄室、兀林苍胡土,总帅元志,元帅王山儿、纥石烈栢寿、乌古论桓端以及兵士五百多人,都相随自杀.
仲德状貌和平常人差不多,平生从不妄发喜怒,发现别人的过错,常常遮掩,避而不谈.虽在军队之中,但手不释卷,常用安名分、守礼法教导门生故吏.家庭向来贫困,他穿破旧衣,吃粗糙食物,终身安於这种清贫的生活.他向来乐意接待宾客,当荐举人才时,只要别人有一点长处,他总是赞不绝口.他掌管军务,赏罚分明,讲求信誉,号令严明,所以他走到哪裏,哪裏的军民都为他出力,就是在生死危亡的关头,也没有一人怀有二心.自金都南迁以后,文武将相中始终忠心耿耿无懈可击的只有仲德一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