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闻一多和臧克家的诗各一首(短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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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闻一多和臧克家的诗各一首(短点的)
求闻一多和臧克家的诗各一首(短点的)

求闻一多和臧克家的诗各一首(短点的)
闻一多:
  七子之歌——澳门
  你可知Ma-cau不是我真姓,
  我离开你太久了母亲.
  但是他们掠去的是我的肉体,
  你依然保管我内心的灵魂,
  魂那三百年来梦寐不忘的生母啊!
  请叫儿的乳名叫我一声澳门,
  母亲啊母亲我要回来母亲、母亲.
  死 水
  这是一沟绝望的死水,
  清风吹不起半点漪沦.
  不如多扔些破铜烂铁,
  爽性泼你的剩菜残羹.
  也许铜的要绿成翡翠,
  铁罐上锈出几瓣桃花;
  再让油腻织一层罗绮,
  霉菌给他蒸出些云霞.
  让死水酵成一沟绿酒,
  飘满了珍珠似的白沫;
  小珠笑一声变成大珠,
  又被偷酒的花蚊咬破.
  那么一沟绝望的死水,
  也就夸得上几分鲜明.
  如果青蛙耐不住寂寞,
  又算死水叫出了歌声.
  这是一沟绝望的死水,
  这里断不是美的所在,
  不如让给丑恶来开垦,
  看他造出个什么世界.
  红 烛
  蜡炬成灰泪始干
  --李商隐
  红烛啊!
  这样红的烛!
  诗人啊!
  吐出你的心来比比,
  可是一般颜色?
  红烛啊!
  谁是制的蜡--给你躯体?
  是谁点的火--点着灵魂?
  为何更须烧蜡成灰,
  然后才放出光?
  一误再误;
  矛盾!冲突!
  红烛啊!
  不误,不误!
  原是要"烧"出你的光来--
  这正是自然的方法.
  红烛啊!
  既制了,便烧着!
  烧罢!烧罢!
  烧破世人的梦,
  烧沸世人的血--
  也救出他们的灵魂,
  也捣破他们的监狱!
  红烛啊!
  你心火发光之期,
  正是泪流开始之日.
  红烛啊!
  匠人造了你,
  原是为烧的.
  既已是烧着,
  又何苦伤心流泪?
  哦!我知道了!
  是残风来侵你的光芒,
  你烧得不稳时,
  才着急得流泪!
  红烛啊!
  流罢!你怎能不流呢?
  请将你的脂膏,
  不息地流向人间,
  培出慰藉底花儿,
  结成快乐的果子!
  红烛啊!
  你流一滴泪,灰一分心.
  灰心流泪你的果,
  创造光明你的因.
  红烛啊!
  "莫问收获,但问耕耘."
  也 许
  --葬歌
  也许你真是哭得太累,
  也许,也许你要睡一睡,
  那么叫夜鹰不要咳嗽,
  蛙不要号,蝙蝠不要飞;
  不许阳光拔你的眼帘,
  不许清风刷上你的眉,
  无论谁都不能惊醒你,
  撑一伞松阴庇护你睡;
  也许你听这蚯蚓翻泥,
  听这小草的根须吸水,
  也许你听这般的音乐
  比那咒骂的人声更美;
  那么你先把眼皮闭紧,
  我就让你睡,我让你睡,
  我把黄土轻轻盖着你,
  我叫纸钱儿缓缓的飞.
  发 现
  我来了,我喊一声,迸着血泪,
  "这不是我的中华,不对,不对!"
  我来了,因为我听见你叫我;
  鞭着时间的罡风,擎一把火,
  我来了,不知道是一场空喜.
  我会见的是噩梦,哪里是你?
  那是恐怖,是噩梦挂着悬崖,
  那不是你,那不是我的心爱!
  我追问青天,逼迫八面的风,
  我问,拳头擂着大地的赤胸,
  总问不出消息,我哭着叫你,
  呕出一颗心来,--在我心里!
  一句话
  有一句话说出就是祸,
  有一句话能点得着火.
  别看五千年没有说破,
  你猜得透火山的缄默?
  说不定是突然着了魔,
  突然青天里一个霹雳
  爆一声:
  "咱们的中国!"
  这话叫我今天是怎么说?
  你不信铁树开花也可,
  那么有一句话你听着:
  等火山忍不住了缄默,
  不要发抖,伸舌头,顿脚,
  等到青天里一个霹雳
  爆一声:
  "咱们的中国!"
  臧克家:
  老马
  总得叫大车装个够,
  它横竖不说一句话,
  背上的压力往肉里扣,
  它把头沉重的垂下!
  这刻不知道下刻的命,
  它有泪只往心里咽,
  眼里飘来一道鞭影,
  它抬起头望望前面.
  19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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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的人
  ----纪念鲁迅有感
  有的人活着
  他已经死了;
  有的人死了
  他还活着.
  有的人
  骑在人民头上:“呵,我多伟大!”
  有的人
  俯下身子给人民当牛马.
  有的人
  把名字刻入石头想“不朽”;
  有的人
  情愿作野草,等着地下的火烧.
  有的人
  他活着别人就不能活;
  有的人
  他活着为了多数人更好地活.
  骑在人民头上的,
  人民把他摔垮;
  给人民作牛马的,
  人民永远记住他!
  把名字刻入石头的,
  名字比尸首烂得更早;
  只要春风吹到的地方,
  到处是青青的野草.
  他活着别人就不能活的人,
  他的下场可以看到;
  他活着为了多数人更好活的人,
  群众把他抬举得很高,很高.
  1949.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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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洋车夫
  一片风啸湍激在林梢,
  雨从他鼻尖上大起来了,
  车上一盏可怜的小灯,
  照不破四周的黑影.
  他的心是个古怪的谜,
  这样的风雨全不在意,
  呆着像一只水淋鸡,
  夜深了,还等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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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夜
  太阳刚落,
  大人用恐怖的故事
  把孩子关进了被窝,
  (那个小心正梦想着
  外面朦胧的树影
  和无边的明月)
  再捻小了灯,
  强撑住万斤的眼皮,
  把心和耳朵连起,
  机警的听狗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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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民
  日头堕到鸟巢里,
  黄昏还没溶尽归鸦的翅膀,
  陌生的道路无归宿的薄暮,
  把这群人度到这座古镇上.
  沉重的影子,扎根在大街两旁,
  一簇一簇,像秋郊的禾堆一样,
  静静的,孤寂的,支撑着一个大的凄凉.
  满染征尘的古怪的服装,
  告诉了他们的来历,
  一张一张兜着阴影的脸皮,
  说尽了他们的情况.
  螺丝的炊烟牵动着一串亲热的眼光,
  在这群人心上抽出了一个不忍的想象:
  “这时,黄昏正徘徊在古树梢头,
  从无烟火的屋顶慢慢地涨大到无边,
  接着,阴森的凄凉吞了可怜的故乡.”
  铁力的疲倦,连人和想象一齐推入了朦胧,
  但是,更猛烈的饥饿立刻又把他们牵回了异乡.
  像一个天神从梦里落到这群人身旁,
  一只灰色的影子,手里亮着一支长枪.
  一个小声,在他们耳中开出天大的响:
  “年头不对,不敢留生人在镇上.”
  “唉!人到那里,灾荒到哪里!”
  一阵叹息,黄昏更加了苍茫.
  一步一步,这群人走下了大街,
  走开了这异乡,
  小孩子的哭声乱了大人的心肠,
  铁门的响声截断了最后一人的脚步,
  这时,黑夜爬过了古镇的围墙.
  自己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