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闻一多和臧克家的诗各一首(短点的)
来源:学生作业帮助网 编辑:六六作业网 时间:2024/12/19 19:03:17
求闻一多和臧克家的诗各一首(短点的)
求闻一多和臧克家的诗各一首(短点的)
求闻一多和臧克家的诗各一首(短点的)
闻一多:
七子之歌——澳门
你可知Ma-cau不是我真姓,
我离开你太久了母亲.
但是他们掠去的是我的肉体,
你依然保管我内心的灵魂,
魂那三百年来梦寐不忘的生母啊!
请叫儿的乳名叫我一声澳门,
母亲啊母亲我要回来母亲、母亲.
死 水
这是一沟绝望的死水,
清风吹不起半点漪沦.
不如多扔些破铜烂铁,
爽性泼你的剩菜残羹.
也许铜的要绿成翡翠,
铁罐上锈出几瓣桃花;
再让油腻织一层罗绮,
霉菌给他蒸出些云霞.
让死水酵成一沟绿酒,
飘满了珍珠似的白沫;
小珠笑一声变成大珠,
又被偷酒的花蚊咬破.
那么一沟绝望的死水,
也就夸得上几分鲜明.
如果青蛙耐不住寂寞,
又算死水叫出了歌声.
这是一沟绝望的死水,
这里断不是美的所在,
不如让给丑恶来开垦,
看他造出个什么世界.
红 烛
蜡炬成灰泪始干
--李商隐
红烛啊!
这样红的烛!
诗人啊!
吐出你的心来比比,
可是一般颜色?
红烛啊!
谁是制的蜡--给你躯体?
是谁点的火--点着灵魂?
为何更须烧蜡成灰,
然后才放出光?
一误再误;
矛盾!冲突!
红烛啊!
不误,不误!
原是要"烧"出你的光来--
这正是自然的方法.
红烛啊!
既制了,便烧着!
烧罢!烧罢!
烧破世人的梦,
烧沸世人的血--
也救出他们的灵魂,
也捣破他们的监狱!
红烛啊!
你心火发光之期,
正是泪流开始之日.
红烛啊!
匠人造了你,
原是为烧的.
既已是烧着,
又何苦伤心流泪?
哦!我知道了!
是残风来侵你的光芒,
你烧得不稳时,
才着急得流泪!
红烛啊!
流罢!你怎能不流呢?
请将你的脂膏,
不息地流向人间,
培出慰藉底花儿,
结成快乐的果子!
红烛啊!
你流一滴泪,灰一分心.
灰心流泪你的果,
创造光明你的因.
红烛啊!
"莫问收获,但问耕耘."
也 许
--葬歌
也许你真是哭得太累,
也许,也许你要睡一睡,
那么叫夜鹰不要咳嗽,
蛙不要号,蝙蝠不要飞;
不许阳光拔你的眼帘,
不许清风刷上你的眉,
无论谁都不能惊醒你,
撑一伞松阴庇护你睡;
也许你听这蚯蚓翻泥,
听这小草的根须吸水,
也许你听这般的音乐
比那咒骂的人声更美;
那么你先把眼皮闭紧,
我就让你睡,我让你睡,
我把黄土轻轻盖着你,
我叫纸钱儿缓缓的飞.
发 现
我来了,我喊一声,迸着血泪,
"这不是我的中华,不对,不对!"
我来了,因为我听见你叫我;
鞭着时间的罡风,擎一把火,
我来了,不知道是一场空喜.
我会见的是噩梦,哪里是你?
那是恐怖,是噩梦挂着悬崖,
那不是你,那不是我的心爱!
我追问青天,逼迫八面的风,
我问,拳头擂着大地的赤胸,
总问不出消息,我哭着叫你,
呕出一颗心来,--在我心里!
一句话
有一句话说出就是祸,
有一句话能点得着火.
别看五千年没有说破,
你猜得透火山的缄默?
说不定是突然着了魔,
突然青天里一个霹雳
爆一声:
"咱们的中国!"
这话叫我今天是怎么说?
你不信铁树开花也可,
那么有一句话你听着:
等火山忍不住了缄默,
不要发抖,伸舌头,顿脚,
等到青天里一个霹雳
爆一声:
"咱们的中国!"
臧克家:
老马
总得叫大车装个够,
它横竖不说一句话,
背上的压力往肉里扣,
它把头沉重的垂下!
这刻不知道下刻的命,
它有泪只往心里咽,
眼里飘来一道鞭影,
它抬起头望望前面.
19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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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人
----纪念鲁迅有感
有的人活着
他已经死了;
有的人死了
他还活着.
有的人
骑在人民头上:“呵,我多伟大!”
有的人
俯下身子给人民当牛马.
有的人
把名字刻入石头想“不朽”;
有的人
情愿作野草,等着地下的火烧.
有的人
他活着别人就不能活;
有的人
他活着为了多数人更好地活.
骑在人民头上的,
人民把他摔垮;
给人民作牛马的,
人民永远记住他!
把名字刻入石头的,
名字比尸首烂得更早;
只要春风吹到的地方,
到处是青青的野草.
他活着别人就不能活的人,
他的下场可以看到;
他活着为了多数人更好活的人,
群众把他抬举得很高,很高.
1949.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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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车夫
一片风啸湍激在林梢,
雨从他鼻尖上大起来了,
车上一盏可怜的小灯,
照不破四周的黑影.
他的心是个古怪的谜,
这样的风雨全不在意,
呆着像一只水淋鸡,
夜深了,还等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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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夜
太阳刚落,
大人用恐怖的故事
把孩子关进了被窝,
(那个小心正梦想着
外面朦胧的树影
和无边的明月)
再捻小了灯,
强撑住万斤的眼皮,
把心和耳朵连起,
机警的听狗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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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民
日头堕到鸟巢里,
黄昏还没溶尽归鸦的翅膀,
陌生的道路无归宿的薄暮,
把这群人度到这座古镇上.
沉重的影子,扎根在大街两旁,
一簇一簇,像秋郊的禾堆一样,
静静的,孤寂的,支撑着一个大的凄凉.
满染征尘的古怪的服装,
告诉了他们的来历,
一张一张兜着阴影的脸皮,
说尽了他们的情况.
螺丝的炊烟牵动着一串亲热的眼光,
在这群人心上抽出了一个不忍的想象:
“这时,黄昏正徘徊在古树梢头,
从无烟火的屋顶慢慢地涨大到无边,
接着,阴森的凄凉吞了可怜的故乡.”
铁力的疲倦,连人和想象一齐推入了朦胧,
但是,更猛烈的饥饿立刻又把他们牵回了异乡.
像一个天神从梦里落到这群人身旁,
一只灰色的影子,手里亮着一支长枪.
一个小声,在他们耳中开出天大的响:
“年头不对,不敢留生人在镇上.”
“唉!人到那里,灾荒到哪里!”
一阵叹息,黄昏更加了苍茫.
一步一步,这群人走下了大街,
走开了这异乡,
小孩子的哭声乱了大人的心肠,
铁门的响声截断了最后一人的脚步,
这时,黑夜爬过了古镇的围墙.
自己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