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灰吟的时代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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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灰吟的时代背景石灰吟的时代背景石灰吟的时代背景于谦外出巡按江西,昭雪了被冤枉的几百个囚犯.他上疏奏报陕西各处官校骚扰百姓,诏令派御史逮捕他们.皇帝知道于谦可以承担重任,当时刚要增设各部右侍郎为直接派

石灰吟的时代背景
石灰吟的时代背景

石灰吟的时代背景
于谦外出巡按江西,昭雪了被冤枉的几百个囚犯.他上疏奏报陕西各处官校骚扰百姓,诏令派御史逮捕他们.皇帝知道于谦可以承担重任,当时刚要增设各部右侍郎为直接派驻省的巡抚,于是亲手写了于谦的名字交给吏部,越级提升为兵部右侍郎,巡抚河南、山西.于谦到任后,轻装骑马走遍了所管辖的地区,访问父老,考察当时各项应该兴办或者革新的事,并立即上疏提出.一年上疏几次,稍有水旱灾害,马上上报.
  正统年间,宦官王振专权,作威作福,肆无忌惮地招权纳贿.百官大臣争相献金求媚.每逢朝会期间,进见王振者,必须献纳白银百两;若能献白银千两,始得款待酒食,醉饱而归.而于谦每次进京奏事,从不带任何礼品.有人劝他说:"您不肯送金银财宝,难道不能带点土产去?"于谦潇洒一笑,甩了甩他的两只袖子,说:"只有清风."还特意写诗《入京》以明志:
  手帕蘑菇与线香,本资民用反为殃.
  清风两袖朝天去,免得闾阎话短长!
  "两袖清风"的成语就是这样来的.闾阎就是里巷的意思,此句的意思是免得被人说长道短.此诗写成后远近传诵,为一时佳话.于谦如此不阿,自然引起了宦官王振的极度不满.
  正统六年,于谦上书说:“现在河南、山西各自储存了数百万谷物.请于每年三月,令各府州县上报缺粮的贫困户,把谷物分发给他们.先给菽秫,再给黍麦,再次给稻.等秋收后还给官府,而年老有病和贫穷无力的,则免予偿还.州县吏员任满应该提升时,储存预备粮达不到指标的,不准离任.并命令监察官员经常稽查视察.”下诏令照此执行.河南靠近黄河的地方,常因水涨冲缺堤岸.于谦令加厚防护堤,计里数设置亭,亭有亭长,负责督促修缮堤岸.又下令种树、打井,于是榆树夹道,路上没有干渴的行人.大同单独远在边塞之外,巡按山西的人难于前往,奏请另设御史管理.把镇守将领私自开垦的田全部收为官屯,用以资助边防经费.他的威望恩德遍布于各地,在太行山的盗贼都逃跑或隐藏起来.在职九年,升任左侍郎,领二品官的俸禄.
  当初,杨士奇、杨荣、杨溥主持朝政,都很重视于谦.于谦所奏请的事,早上上奏章,晚上便得到批准,都是“三杨”主办的.但于谦每次进说商议国事时,都是空着口袋进去,那些有权势的人不能不感到失望.到了这时,“三杨”已经去世,太监王振掌权,正好有个姓名和于谦相似的御史,曾经顶撞过王振.于谦入朝,推荐参政王来、孙原贞代替自己.通政使李锡逢迎王振的指使,弹劾于谦因为长期未得晋升而不满,擅自推举人代替自己.把他投到司法部门判处死刑,关在狱中三个月.后来王振知道搞错了,把他放出来,降职为大理寺少卿.山西、河南的官吏和百姓俯伏在宫门前上书,请求于谦留任的人数以千计,周王、晋王等藩王也这样上言,于是再命于谦为巡抚.当时的山东、陕西流民到河南求食的,有二十余万人,于谦请求发放河南、怀庆两府积储的粟米救济.又奏请令布政使年富安抚召集这些人,给他们田、牛和种子,由里老监督管理.前后在任共十九年,他父母去世时,都让他回去办理丧事,不久便起用原职.
  正统十三年,于谦被召回京,任兵部左侍郎.第二年秋天,也先大举进犯,王振挟持皇帝亲征.于谦和兵部尚书邝野极力劝谏,不听.邝野跟随皇帝管理军队,留于谦主持兵部的工作.待到明英宗在土木堡被俘,京师大为震惊,大家都不知道该怎么办.郕王监国,命令群臣讨论作战和防守的方略.侍讲徐珵说星象有变化,应当迁都南京.于谦厉声说:“主张南迁的,该杀.京师是天下的根本,一摇动则国家大计完了,难道没有看见宋朝南渡的情况吗!”郕王肯定了他的说法,防守的决策就这样定下来了.当时京师最有战斗力的部队、精锐的骑兵都已在土木堡失陷,剩下疲惫的士卒不到十万,人心震惊惶恐,朝廷上下都没有坚定的信心.于谦请郕王调南北两京、河南的备操军,山东和南京沿海的备倭军,江北和北京所属各府的运粮军,马上开赴京师,依然策划部署,人心稍为安定.于谦立即被升为兵部尚书.
  郕王暂代皇帝出朝,廷臣们请求将王振灭门九族.而王振的党羽叫马顺的,便出来斥责言官.于是给事中王竑在明廷忍不住上前打马顺,大家都跟着他.还把别的王振同党拉到那里打死.朝上秩序大乱,卫卒声势汹汹.郕王害怕得要起来逃跑,为防止锦衣卫报复,于谦推开众人走上前去扶住郕王不要起来,而且告诉郕王宣谕说:“马顺等有罪该死,不予(百官)追究.”大家才安定下来.于谦的袍袖因此全部撕裂.退出左腋门,吏部尚书王直握着于谦的手叹道:“国家正在倚赖你呢,今天虽然一百个王直又有什么作用!”当时,上下的人都依赖重视于谦,于谦亦毅然把国家的安危视为自己的责任.
  当初,大臣担忧国家没有君主,太子年幼,敌寇将至,请皇太后立郕王为皇帝.郕王一再害怕地推辞.于谦大声说:“我们完全是为国家考虑,不是为个人打算.”郕王于是受命.九月,郕王即帝位为景帝,于谦进去回答问话,情绪激昂地哭着说:“敌寇得意,留住了皇上.必然轻视中国,长驱南下.请命令各边境的守臣竭力防守遏制.京营士兵的器械快要用完了,需要马上分道招募民兵,令工部制造器械盔甲.派遣都督孙镗、卫颖、张辄、张仪、雷通分兵据守九门重要的地方,军队驻扎在外城的外面.都御史杨善.给事中王竑亦参与这些事,迁徙外城附近的居民进入城内.储存在通州的粮食,令官军自己去支领,用装足的米作为代价,不把粮食留给敌人.文臣像轩倪这样的人,应该用为巡抚.武臣像石亨、杨洪、柳博这样的,应该用为将帅.至于军队里面的事情,我自己承担,没有成效就判我的罪.”对他的意见,皇帝全都认真地接纳了.
  十月,敕令于谦提督各营军马.而也先挟持着上皇(英宗)攻破紫荆关直入,进窥京师.石亨建议收兵固守使敌兵劳累衰竭.于谦不同意,说:“为什么向他示弱,使敌人更加轻视我.”马上分别调遣诸将带领二十二万兵士,在九门外摆开阵势:都督陶瑾在安定门,广宁伯刘安东直门,武进伯朱瑛朝阳门,都督刘聚西直门,镇远侯顾兴祖阜成门,都指挥李端正阳门,都督刘得新崇文门,都指挥汤芦宣城门,而于谦自己和石亨率领副总兵范广、武兴在德胜门外列阵,抵挡也先.把兵部的事交给了侍郎吴宁,把各城门全部关闭,自己亲自督战.下令:临阵将领不顾部队先行退却的,斩将领.军士不顾将领先退却的,后队斩前队.于是将士知道必定要死战,都听命令.副总兵高礼、毛福寿在彰义门北面抵挡敌人,俘虏了一个头目.皇帝高兴,令于谦选精兵聚集在教场,以便调动;再命太监兴安、李永昌同于谦一起管理军务.
  当初,也先部队深入,以为早晚就可以攻下京城,及至见到明朝官军严阵以待,有些丧气.叛变了的宦官喜宁教唆也先邀明朝大臣迎接上皇,索取黄金和丝织品以万万计;又邀于谦及王直、胡濙等出城谈判.皇帝不准许.也先更加沮丧.庚申,也先部队窥伺德胜门.于谦令石亨率神机营在空屋里设下埋伏,派几个骑兵引诱敌人.敌人用一万骑兵逼近,副总兵范广发射火药武器,伏兵一齐起来迎击.也先的弟弟孛罗,平彰卯那孩被炮打死,也先部队转移到西直门,都督孙镗抵御他,石亨亦分了部分兵力来到,敌寇撤退.副总兵武兴在彰义门攻打敌军,和都督王敬一起挫败了也先的前锋.敌军正要退却,而几百个骑着马的宦官想争功,冲马争着向前.阵脚乱了,武兴被乱发的箭射死.寇兵赶到土城,居民爬以屋顶,呼喊着用砖石投掷敌人,喧声震天.王竑和福寿的援兵赶到,敌军于是撤退.相持了五天,也先的邀请没人理他,作战又失利,知道不可能达到目的,又听说各地勤王的部队马上要开到,恐怕截断了他的归路,于是拥着上皇由良乡向西去.于谦调各将领追击,到居庸关才回来.评功,加于谦少保、总督军务.于谦说:“四郊多保垒,是卿大夫的耻辱,怎么敢求取赏赐功劳呢!”坚决推辞,皇帝不准.于是增兵守真定、保定、涿州、易州等府州,请求用大臣镇守山西,防止敌寇南侵.
  景泰元年三月,总兵朱谦奏称敌兵三万围攻万全,敕令范广担任总兵官抵御他:不久,敌寇退,于谦请求即驻兵居庸关,敌寇来则出关剿杀,敌寇退则回京师驻守.大同参将许贵奏北面有三个人到镇上,想朝廷派使者讲和.于谦说:“以前派指挥季锋、岳谦前往讲和,而也先跟着入寇.接着派通政王复、少卿赵荣,见不到上皇就回来了.显然,不能依靠和谈.况者我和他的仇不共戴天,从道理上来说也绝不可以讲和.万一和了他要满足无穷无尽的要求,答应则给我们造成很大的困难,不答应又会发生变乱,这形势也不能讲和.许贵是武臣,而这样恐惧畏缩,怎能敌汽同仇,按法律该处死.”发出文书严厉谴责他.从此边境的将领人人都主张坚守作战,没有敢说讲和的.
  当初,也先诸多要挟,都是由喜宁策划的.朱祁镇(英宗)策划镇守大同的将领抓了喜宁,把他杀了.又给王伟想办法,让他引诱杀了间谍田小儿.而且利用间谍实行离间,请求特别释放了忠勇伯把台家,答应封给爵位,让他从中想办法.也先开始有放回上皇的意思,派使者来联系,京师的戒备才稍稍放松了一点.于谦上言:“南京重地,需要有人加以安抚稳定.中原有很多流民,假如遇上荒年,互相呼应聚集成群,这是很值得担心的.请敕令内外守备和各处巡抚用心整顿,防患于未然,召回派往内地召募发兵的文武官员和镇守中宫.”
  到了八月,上皇被留在北方已经一年.也先见中国没有什么事端,更想讲和,使者接连前来,提出把上皇送回.大臣王直等商议派使者前往迎接,皇帝不高兴地说:“朕本来不想登大位,当时是被推上来的.”于谦从容地说:“帝位已经定了,不会再有更改,只是从情理上应该赶快把他接回来罢了.万一他真有什么阴谋,我就有话说了.”皇帝看看他便改变了面色说:“听你的、听你的.”先后派遣了李实、杨善前往.终于把上皇接了回来,这是于谦的功劳.
  上皇已经回来,瓦剌请求朝贡.先前贡使不过百人,正统十三年增加到三千余人,对给予的赏赐总不满足,便入侵.”现在又派三千人来朝,于谦请求列兵居庸关以备不测,在京师隆重陈兵,设宴招待.因此说到和议很难依靠,逐条进上安定边境的三个策略.请求敕令大同、宣府、永平、山海、辽东各路总兵官增修墙准备防御.京兵分别隶属于五军营、神机营、三千营,虽然各设有总兵.但不相统一,请求选择精锐十五万人,分为十营团操,从此开始了团营的制度.这事记载在《明史·兵志》中.瓦剌入贡,常常携带以前掳去的人口来.于谦一定奏请酬劳使者,前后赎回了几百人.
  当初,永乐年中,投降过来的人被安置在京畿附近的很多.也先入侵时,很多成了内应.于谦想分散遣送他们.因为西南有战事,每次出征,都挑选他们精锐的骑手,从厚资助他们前往,然后再遣送他们的妻子,内患得以平定.杨洪以独石入卫,八个城都给了敌人.于谦使都督孙安率轻骑兵出龙门关占据了它,招募百姓屯田,边战边守,八个城得以收复.贵州苗未平定,何文渊建议撤去布使、按察两司.专设都指挥使司,用大将镇守.于谦说:“不设两个司,是放弃了这地方.”建议遂作罢.于谦认为上皇虽然回来了,但国耻未洗雪,正值也先和脱脱不花结怨,请求趁机派大军,自己前往征讨他,以报复从前的仇恨,清除边患.皇帝不准.
  于谦主持兵部工作时,也先的势力正在扩张,而福建邓茂七、浙江叶宗留、广东黄萧养各自拥有部众和自封的封号,湖广、贵州、广西、瑶、侗、苗、僚到处蜂起作乱,前后的军队征集调遣,都是于谦独自安排.当战事匆忙急迫,瞬息万变的时候,于谦眼睛看着手指数着,随口讲述奏章,全都能按照机宜采取正确的方针方法.同事和下属接受命令,彼此看着都感到惊骇佩服.号令严明.虽然是勋臣老将稍有不守法度,立即请圣旨切实责备.一张小字条送到万里外,没有不谨慎小心执行的.他才思的畅通敏捷,考虑的周到仔细,一时没有人能比得上.他性情淳朴忠厚过人,忘身忧国.上皇虽然回来了,一点也不说自己的功劳.东宫改易以后,景帝命令凡是兼东宫太子宫属者支取两份俸禄.诸臣都表示推辞,只有于谦一再推辞.自己的生活很简单俭朴,所居住的房子仅仅能够遮挡风雨.皇帝赐给他西华门的府第,推辞说:“国家多难,臣子怎么敢自己安居.”坚决推辞,皇帝不准.于是把皇帝前所赏赐的玺书、袍服、银锭之类,全部封好写上说明放到那里,每年去看一看罢了.
  皇帝很了解于谦,所议论奏请的事没有不听从的.皇帝曾经派使者到真定、河间采择野菜,去直沽制造鱼干,于谦一说便马上停止.任用一个人,一定悄悄访问于谦.于谦实事求是地回答,没有隐瞒,也不躲避嫌疑怨恨.因此那些不称职的人都怨恨他,而不像他那样被皇帝信用的,亦往往嫉妒他.当敌寇刚刚撤退时,都御史罗通立刻上奏章弹劾于谦登记的功劳薄不实在.御史顾(日翟)说于谦太专权,干预六部的大事奏请实行,好像他就是内阁一样.于谦根据祖制反驳他们,户部尚书金濂亦上疏为他争辩,但指责他的人还是不断收集他的材料.各御史多次用苛刻的文词上奏弹劾他,全靠景泰帝力排众议,加以任有,他才得以尽量实现自己的计划.
  于谦的性格很刚强,遇到有不痛快的事,总是拍着胸脯感叹说:“这一腔热血,不知会洒在那里!”他看不起那些懦怯无能的大臣、勋臣、皇亲国戚,因此憎恨他的人更多.又始终不赞成讲和,虽然上皇因此能够回来,但上皇并不满意.徐珵因为提出迁都南京,受到于谦斥责.这时把名字改为有贞,比较得到提升进用,经常咬牙切齿地恨于谦.石亨本来因为违犯了军法被削职,是于谦请求皇帝宽恕了他,让他总理十营兵,但因为害怕于谦不敢放肆,也不喜欢于谦.德胜门一仗的胜利,石亨的功劳并不比于谦大,而得到世袭侯爵,内心有愧,于是上书推荐于谦的儿子于冕.皇帝下诏让他到京师,于谦推辞,皇帝不准.于谦说:“国家多事的时候,臣子在道义上不应该顾及个人的恩德.而且石亨身为大将,没有听说他举荐一位隐士,提拔一个兵卒,以补益军队国家,而只是推荐了我的儿子,这能得到公众的认可吗?我对于军功,极力杜绝侥幸,绝对不敢用儿子来滥领功劳.”石亨更是又愧又恨.都督张辄因为征苗时不守律令,被于谦弹劾,和内侍曹吉祥等都一向恨于谦.
  景泰八年正月壬午,石亨和曹吉祥、徐有贞迎接上皇恢复了帝位,宣谕朝臣以后,立即把于谦和大学士王文逮捕入狱.诬陷于谦等和黄囗制造不轨言论,又和太监王诚、舒良、张永、王勤等策划迎接册立襄王.石亨等拿定这个说法,唆使科道官上奏.都御史萧维祯审判定罪,坐以谋反,判处死刑.王文忍受不了这种诬陷,急于争辩,于谦笑着说:“这是石亨他们的意思罢了,分辩有什么用处?”奏疏上呈后,英宗还有些犹豫,说:“于谦是有功劳的(谦实有功).”徐有贞进言说:“不杀于谦,复辟这件事就成了出师无名.”皇帝的主意便拿定了.正月二十三日,于谦被押往崇文门外,就在这座他曾拼死保卫的城池前,得到了他最后的结局——斩决.史载:天下冤之!于谦被杀之后,按例应该抄家,可抄家的官员到于谦家时,才发现这是一项十分容易完成的工作,因为于谦家里什么也没有,除了生活必需品外根本就没有多余的钱财(家无余财).遂溪的教谕吾豫说于谦的罪应该灭族,于谦所推荐的各文武大臣都应该处死.刑部坚持原判这才停止了.千户白琦又请求写上他的罪行,刻板印刷在全国公布.一时要讨好皇帝争取宠幸的人,全都以于谦作为一个话柄.
  于谦自从土木之变以后,发誓不和敌人共生存.经常住在值班的地方,不回家.一向有痰症病,景帝派太监兴安、舒良轮流前往探望.听说他的衣服、用具过于简单,下诏令宫中造了赐给他,所赐东西甚至连醋菜都有了.又亲自到万岁山,砍竹取汁赐给他.有人说皇帝太过宠爱于谦,兴安等说:“他日夜为国分忧,不问家产,如果他去了,让朝廷到那里还能找到这样的人?”到抄家的时候,家里没有多余的钱财,只有正屋关锁得严严实实.打开来看,都是皇上赐给的蟒袍、剑器.于谦死的那天,阴云密布,全国的人都认为他是冤枉的.一有个叫朵儿的指挥,本来出自曹吉祥的部下,他把酒泼在于谦死的地方,恸哭.曹吉祥发怒,鞭打他.第二天,他还是照样泼洒在地表示祭奠.都督同知陈逢被于谦的忠义感动,收敛了他的尸体.过了一年,送回去葬在杭州.陈逵,是六合人.曾被推举为有将领之才,是从李时勉门下举荐的.皇太后开始时不知道于谦的死,听说以后,叹息哀悼了几天.英宗也后悔了.
  于谦已死,由石亨的党羽陈汝言任兵部尚书.不到一年,所干的坏事败露,贪赃累计巨万.皇帝召大臣进去看,变了脸色说:“于谦在景泰帝朝受重用,死时没有多余的钱财,陈汝言为什么会有这样多?”石亨低着头不能回答.不久边境有警,皇帝满面愁容.恭顺侯吴瑾在旁边侍候,进谏说:“如果于谦在,一定不会让敌人这样.”皇帝无言以对.这一年,徐有贞被石亨中伤,充军到金齿口.又过了几年,石亨亦被捕入狱,死于狱中;曹吉祥谋反,被灭族,于谦事情得以真相大白.
  成化初年,将于冕赦免回来,他上疏申诉冤枉,得以恢复于谦的官职,赐祭,诰文里说:“当国家多难的时候,保卫社稷使其没有危险,独自坚持公道,被权臣奸臣共同嫉妒.先帝在时已经知道他的冤,而朕实在怜惜他的忠诚.”这诰文在全国各地传颂.弘治二年,采纳了给事中孙需的意见,赠给于谦特进光禄大夫、柱国、太傅,谥号肃愍,赐在墓建祠堂,题为“旌功”,由地方有关部门年节拜祭.万历中,改谥为忠肃.杭州、河南、山西都是历代奉拜祭祀不止.其实于谦并不需要皇帝的所谓嘉奖,因为这些所谓的天子似乎并没有评价于谦的资格,明英宗之前有过无数的皇帝,在他之后还会有很多,而于谦是独一无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