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驼祥子的摘抄并加以点评
来源:学生作业帮助网 编辑:六六作业网 时间:2024/12/22 21:57:00
骆驼祥子的摘抄并加以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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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驼祥子的摘抄并加以点评
《骆驼祥子》赏析一:
[结合原文分析]
祥子曾经是个正直、热爱生活的劳动者.小说一开始,关于他的外貌的描写,关于他拉车的刻画,都写得很有光彩,简直成了青春、健康和劳动的赞歌.小说又以更多的篇幅,描绘祥子美好的内心世界.当他在曹府拉车,不小心翻了车,车给碰坏了,主人也给摔伤了;他引咎辞工,情愿把工钱退给主人作为赔偿,表现出作为一个劳动者的责任心和荣誉感.在严冬夜晚的小茶馆里,他给老马小马祖孙两代买羊肉包充饥,又倾注着对于苦难的伙伴真诚的关切和深沉的同情.这些段落,用朴实无华的笔墨,描写了祥子好的品质.作家甚至用了奇特的比喻形容这个人物:“他仿佛就是在地狱里也能作个好鬼似的.”
然而在这个地狱里都会是个好鬼的祥子,在人世间却没有能够始终成为一个好人.随着生活愿望的破灭,他成了截然不同的另一个人.“他吃,他喝,他嫖,他赌,他懒,他狡猾”,他掏坏,打架,占便宜,为了几个钱出卖人命.拉车曾经是他唯一的指望,后来却憎恨拉车,厌倦拉车.连他的外貌,也变得肮脏了.小说结束时他已经沦为一个行尸走肉般的无业游民.而在祥子前后判若两人的变化中,最重要的是生活态度的改变.他从来不是一个有觉悟的劳动者,更不是什么英雄,但买辆车做个独立劳动者的愿望,毕竟在一定程度上表达了对于命运的反抗,和改变低贱处境的努力,他不向命运低头,他要强,他追求自己的理想.最后却完全安于命运的安排,“将就着活下去是一切,什么也无须乎想了”.他向生活屈服了,忍受着一切侮辱与损害,而没有任何怨尤.
祥子被剥夺掉的,不仅是车子,积蓄,还有作为劳动者的美德,还有奋发向上的生活意志和人生目的.在这里,美好的东西的毁坏不是表现为一个品格高尚的英雄在肉体上的死亡,而是人物的高尚品格的丧失殆尽,即精神上的毁灭.
人在社会中的生活,受着社会的制约.他的道路,是由他所处的社会环境,他所属的社会地位,他与社会的各种联系决定的.祥子的形象,是在当时那个黑暗社会的生活画面上,在他与各种社会力量的复杂关系中凸现出来的.他的悲剧,主要是他所生活的那个社会的产物.
最使祥子苦恼的,是无法摆脱虎妞的纠缠.他从一开始就不愿意接受这种强加于他的关系,想方设法避开她.虽然比起大兵和特务,虎妞没有可以任意置他于死地的权力;他把接受虎妞的安排,看作是“投降”.在这件事上,他更加清楚地看到了自己的无能和无力:“命是自己的,可是教别人管着.”这对于腐蚀他的生活意志,打破他的生活愿望,从奋发有为到怀疑自己进而自甘堕落,起了比前面几次打击更为严重的作用.
在这里,阶级对阶级的压迫,不是表现为政治上的迫害或者经济上的剥削,而是表现为深入人物身心的摧残和折磨.祥子不仅不能获得自己所追求的,甚至无法拒绝自己所厌恶的.这些都充分地刻画出生活的复杂内容和祥子的卑微处境,是全书最能表现出老舍特长的部分.
[点评]
《骆驼祥子》的成功首先在于它人物的成功.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胡适、刘半农、鲁迅等作家都不同侧面地写到了人力车夫,但他们是以一个知识分子居高临下的观察和道德评价,对折个职业或扩而大之对下层劳动者给予同情或赞美.他们都没有真正深入到一个车夫实实在在的生活和内心中去.车夫这个中国近代城市化进程中所产生的新职业真正以丰满的形象立足于文坛,是老舍的功劳.老舍笔下的祥子来自乡间,带着中国农村破败凋敝的大背景,也带着农民的质朴和固执.当他任准了拉车这一行,一心想买上自己的车.凭着勤劳和坚忍,他用三年世界省吃俭用,终于实现了这个理想,成为自食其力的上等车夫.可是,当时的社会,不容忍每个人有半点幻想.一次次的被偷车,一次次的梦想成为泡影,一次次遭受生活的打击,祥子开始厌恶拉车,厌恶劳作.生活作弄了他,他也开始游戏生活,吃喝嫖赌,出卖他人换钱,祥子彻底堕落为城市的垃圾,变成一具失去灵魂的行尸走肉.老舍通过这个人物写出了不合理的社会制度对下层劳动者生活空间的威压.小说中另一个鲜活的人物是虎妞.她身上十足的生活味道,她的可鄙也可悲的命运给人以深刻的印象.老舍将中国传统的叙事方法融入外国文学的景物铺排和心理描写,使祥子和虎妞成为家喻户晓,耳熟能详的人物形象.
《骆驼祥子》的另一个特点是它浓郁的古都风情,市井气息.老舍以北京为背景的作品都有这样的特点,《骆驼祥子》偏重下层劳动者的生活场景,尤其是车夫的圈子,大杂院的生活.这些京腔京韵的北京风情为小说增加了不可代替的艺术魅力.
小说中不时闪现出类似的对“个人”主义鞭笞和否定:“他(祥子)是个还有吃的死鬼,个人主义是他的灵魂”,“为个人努力的也知道怎样毁灭个人,这是个人主义的两端”,由此表现出对“个人”主义的深刻反省.《骆驼祥子》的复杂性在于.作为一部现代文学文本,一方面它是由包括“个人”觉醒(个性解放)在内的中国近现代文化催生而成的,另一方面它反过来表示了对这种“个人”意识的深刻怀疑.可以说,这部小说体现了中国三十年代乃至整个现代文化中“个人”(观念)的处境.
在《骆驼祥子》中,当"立在人间的最低处,等着一切人一切法一切困苦的击打"的祥子,在所有的希望破灭、所有的路被堵住后,逐渐被逼入命运的死胡同.这时他开始"投降"及至完全堕落.我们发现,作者在这场"个人"与命运的较量面前表现出复杂的态度:一方面他似乎以为,置身于强大的传统习俗和社会现实之中,"个人"的力量是多么渺小,无论个体怎样挣扎、奋斗都是无济于事的,终究逃脱不了毁灭的悲剧,于是他让祥子完全被命运击倒了,从而体现出强烈的宿命意味.另一方面他也无法彻底认同那种古老的因果观,他借小马儿的祖父之口说:"铁打的人也逃不出咱们这个天罗地网.心眼好?有什么用呢!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并没有这么八宗事!……"由于传统期待的因果报应并没有出现,祥子终于在绝望中明白:"刘四、杨太太、孙侦探--并不能因为他的咒骂就得到了恶报".同时,在"个人"与命运较量过程的始终,作者对"个人"仍然是不信任的:"他(祥子)是要强的,小福子是要强的,……一领席,埋在乱死岗子,这就是努力一世的下场头","他自己,也不能因为要强就得了好处".这样,作者干脆同时否定了因果观和"个人"的努力.
由此看来,《骆驼祥子》在处理"个人"与命运的关系时,从整体上显示出暧昧的气息,作者既无法挣脱宿命的悲哀,又不能完全相信"个人"的力量.这显然与作者老舍本人的"个人"观念--对"个人"的疑虑态度密不可分;另外,深受中国市民文学传统熏染的老舍,其作品中常留有这一传统"因果报应"观念的残余,也是导致《骆驼祥子》既不能认同宿命也无法清晰地为个人提供出路的原因.《骆驼祥子繁砻鳎泄执?个人"观念受到了一种新的决定论的严峻挑战,而这种新的决定论缘于具体历史情景在作家视野里的强行渗入.这就是,中国近现代以来充满灾难的历史现实,像一道最高律令高悬在作家们的头上,使他们无法轻易言述"个人"的一己悲欢,即使有所言述,也要越过"个人"去探究国家、民族的命运.正是内忧外患的历史进程构成了中国现代作家的"宿命",它逼促着作家们进行内心的乃至行动的选择:或激愤,或低沉;或积极,或悲观;或行走呼号,或避让退缩,等等.这就导致了一种深刻的矛盾:一方面,五四以来"个人的解放"的使命尚未完成,另一方面,持续不断的忧患又冲淡着这一使命的走向深入.在这种情形下,以"个人"为本位或中心的观念难以为继,且一直处于卷曲的状态,也是大势所趋.而隐隐蕴含着"个人"郁苦的《骆驼祥子》在表现"个人"两难处境方面,极具代表性
(供参考)
《骆驼祥子》赏析二:
1.
昨天我读了《骆驼祥子》这本书,感处良多.作者老舍以他高超的写技,塑造了一个十分平常的人力车夫——祥子.
在祥子的身上我学习了许多的精神.虽然祥子生活在社会的底层,但是他有远大的理想,准确的目标——当个车夫.他就认准了拉车这一行,为此他成了“车迷”.他一直想买上自己的车,有了自己的车生活便回好且来.但生活总是和他开玩笑.祥子一次又一次地攒钱,但一次又一次的失败.可是他不灰心,一心一意的干活,为买上一辆车出了许多的血汗.他这样坚持不懈、勇敢细心的精神是分令我钦佩.假如我在学习上有‘祥子’的精神,那么我就会有好的成绩.所以我要向祥子学习,让梦想成为现实.
《骆驼祥子》这本书虽然祥子的结果是悲伤的,是可惜的,但祥子总有他的好处,让我去学习.我喜欢这本书.
2.
《骆驼祥子》是“人民艺术”老舍先生的代表作品.老舍笔下的祥子来自乡间,带着中国农村的大背景,也带着农民朴实敦厚和固执.当他认准了拉车这一行,他就成了“车迷”,一心想买上自己的车.凭着勤劳和坚忍,他用了3年的时间,省吃俭用.终于实现了自己的梦想,成为自食其力的上等车夫.在中国兵荒马乱的时期,没有他半点遐想的余地.不到半年,他被逃兵掳走,还失去了自己的“心肝”——洋车,只牵回3匹骆驼.祥子没有灰心,他依然倔强地从头开始,更加拼命地拉车赚钱,攒钱.
可这次还没等他再买上车时,所有的积蓄又被侦探敲诈,洗劫一空.买车的梦想再次成为泡影.他为了买车,与虎妞成就了一段婚姻.但好景不长,虎妞死于难产,又失去了他喜爱的小福子.祥子人车两空.从此厌烦拉车,劳作.最终成为城市的垃圾.
读罢这本书,我对祥子的评价为:祥子是一个经不住生活的考验,而失去生活的人.俗话说:“路慢慢之远兮,吾将上下之求索.”他为何不再寻求新的路,而成为社会的人渣,败类?他为何不做生活的主宰者,去自谋生活呢?我想,他也是害怕了,因为他是农民出身,他受不了生活一次次对他的打击,他放弃了.所以酿成了书中的人物一直走下坡路的原因后果啊!
因为高兴,胆子也就大起来;自从买了车,祥子跑得更快了。自己的车,当然格外小心,可是他看看自己,再看看自己的车,就觉得有些不是味儿,假若不快跑的话。
他自己,自从到城里来,又长高了一寸多。他自己觉出来,仿佛还得往高里长呢。不错,他的皮肤与模样都更硬棒与固定了一些,而且上唇上已有了小小的胡子;可是他以为还应当再长高一些。当他走到个小屋门或街门而必须大低头才能进去的时候,他虽不说什么,可是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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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高兴,胆子也就大起来;自从买了车,祥子跑得更快了。自己的车,当然格外小心,可是他看看自己,再看看自己的车,就觉得有些不是味儿,假若不快跑的话。
他自己,自从到城里来,又长高了一寸多。他自己觉出来,仿佛还得往高里长呢。不错,他的皮肤与模样都更硬棒与固定了一些,而且上唇上已有了小小的胡子;可是他以为还应当再长高一些。当他走到个小屋门或街门而必须大低头才能进去的时候,他虽不说什么,可是心中暗自喜欢,因为他已经是这么高大,而觉得还正在发长,他似乎既是个成人,又是个孩子,非常有趣。
这么大的人,拉上那么美的车,他自己的车,弓子软得颤悠颤悠的,连车把都微微的动弹;车箱是那么亮,垫子是那么白,喇叭是那么响;跑得不快怎能对得起自己呢,怎能对得起那辆车呢?这一点不是虚荣心,而似乎是一种责任,非快跑,飞跑,不足以充分发挥自己的力量与车的优美。那辆车也真是可爱,拉过了半年来的,仿佛处处都有了知觉与感情,祥子的一扭腰,一蹲腿,或一直脊背,它都就马上应合着,给祥子以最顺心的帮助,他与它之间没有一点隔膜别扭的地方。赶到遇上地平人少的地方,祥子可以用一只手拢着把,微微轻响的皮轮象阵利飕的小风似的催着他跑,飞快而平稳。拉到了地点,祥子的衣裤都拧得出汗来,哗哗的,象刚从水盆里捞出来的。他感到疲乏,可是很痛快的,值得骄傲的,一种疲乏,如同骑着名马跑了几十里那样。假若胆壮不就是大意,祥子在放胆跑的时候可并不大意。不快跑若是对不起人,快跑而碰伤了车便对不起自己。车是他的命,他知道怎样的小心。小心与大胆放在一处,他便越来越能自信,他深信自己与车都是铁作的。
因此,他不但敢放胆的跑,对于什么时候出车也不大去考虑。他觉得用力拉车去挣口饭吃,是天下最有骨气的事;他愿意出去,没人可以拦住他。外面的谣言他不大往心里听,什么西苑又来了兵,什么长辛店又打上了仗,什么西直门外又在拉案,什么齐化门已经关了半天,他都不大注意。自然,街上铺户已都上了门,而马路上站满了武装警察与保安队,他也不便故意去找不自在,也和别人一样急忙收了车。可是,谣言,他不信。他知道怎样谨慎,特别因为车是自己的,但是他究竟是乡下人,不象城里人那样听见风便是雨。再说,他的身体使他相信,即使不幸赶到“点儿”上,他必定有办法,不至于吃很大的亏;他不是容易欺侮的,那么大的个子,那么宽的肩膀!
战争的消息与谣言几乎每年随着春麦一块儿往起长,麦穗与刺刀可以算作北方人的希望与忧惧的象征。祥子的新车刚交半岁的时候,正是麦子需要春雨的时节。春雨不一定顺着人民的盼望而降落,可是战争不管有没有人盼望总会来到。谣言吧,真事儿吧,祥子似乎忘了他曾经作过庄稼活;他不大关心战争怎样的毁坏田地,也不大注意春雨的有无。他只关心他的车,他的车能产生烙饼与一切吃食,它是块万能的田地,很驯顺的随着他走,一块活地,宝地。因为缺雨,因为战争的消息,粮食都长了价钱;这个,祥子知道。可是他和城里人一样的只会抱怨粮食贵,而一点主意没有;粮食贵,贵吧,谁有法儿教它贱呢?这种态度使他只顾自己的生活,把一切祸患灾难都放在脑后。
设若城里的人对于一切都没有办法,他们可会造谣言——有时完全无中生有,有时把一分真事说成十分——以便显出他们并不愚傻与不作事。他们象些小鱼,闲着的时候把嘴放在水皮上,吐出几个完全没用的水泡儿也怪得意。在谣言里,最有意思是关于战争的。别种谣言往往始终是谣言,好象谈鬼说狐那样,不会说着说着就真见了鬼。关于战争的,正是因为根本没有正确消息,谣言反倒能立竿见影。在小节目上也许与真事有很大的出入,可是对于战争本身的有无,十之八九是正确的。“要打仗了!”这句话一经出口,早晚准会打仗;至于谁和谁打,与怎么打,那就一个人一个说法了。祥子并不是不知道这个。不过,干苦工的人们 ——拉车的也在内——虽然不会欢迎战争,可是碰到了它也不一定就准倒霉。每逢战争一来,最着慌的是阔人们。他们一听见风声不好,赶快就想逃命;钱使他们来得快,也跑得快。他们自己可是不会跑,因为腿脚被钱赘的太沉重。他们得雇许多人作他们的腿,箱子得有人抬,老幼男女得有车拉;在这个时候,专卖手脚的哥儿们的手与脚就一律贵起来:“前门,东车站!”“哪儿?”“东————站!”“呕,干脆就给一块四毛钱!不用驳回,兵荒马乱的!”
就是在这个情形下,祥子把车拉出城去。谣言已经有十来天了,东西已都涨了价,可是战事似乎还在老远,一时半会儿不会打到北平来。祥子还照常拉车,并不因为谣言而偷点懒。有一天,拉到了西城,他看出点棱缝来。在护国寺街西口和新街口没有一个招呼“西苑哪?清华呀?”的。在新街口附近他转悠了一会儿。听说车已经都不敢出城,西直门外正在抓车,大车小车骡车洋车一齐抓。他想喝碗茶就往南放车;车口的冷静露出真的危险,他有相当的胆子,但是不便故意的走死路。正在这个接骨眼儿,从南来了两辆车,车上坐着的好象是学生。拉车的一边走,一边儿喊:“有上清华的没有?嗨,清华!”
车口上的几辆车没有人答碴儿,大家有的看着那两辆车淡而不厌的微笑,有的叼着小烟袋坐着,连头也不抬。那两辆车还继续的喊:“都哑吧了?清华!”
“两块钱吧,我去!”一个年轻光头的矮子看别人不出声,开玩笑似的答应了这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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