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防战士的艰苦生活
来源:学生作业帮助网 编辑:六六作业网 时间:2024/11/21 20:42:11
边防战士的艰苦生活
边防战士的艰苦生活
边防战士的艰苦生活
红其拉甫官兵生活写真之二 ――在帕米尔最初的感受
“一顶账篷挡风雪,三块石头支起锅”,红其拉甫人用特别能吃苦、特别能战斗、特别能忍耐的红其拉甫精神,在这块不可逾越的天然屏障上,将旗帜插在世界屋脊上,他们所能忍受的痛苦是难以用语言表述的.
随地方慰问团由喀什出发,前往红其拉甫,汽车进入山区, 便沿着盖孜河缓缓而上.透过车窗,遥岑目眺,只见山势嵯峨,峰峦突兀,许多大山直插云天,如斧削刀砍一般.这时候,群山在艳阳的照耀下,呈现出各种色彩,土黄色、红色、白色.
接近黄昏时,我们来到了高原深处的慕士塔格峰下.
这时,司机突然将车向左一拐,驶上一条小道,他笑着说:“中途要翻4000多米的苏巴什达坂,天快黑了,路很难走,今晚只好住在布伦口派出所了.”
第二天,车子到了红其拉甫,个别同志高山反应严重,头痛欲裂,脑闷恶心,脸色苍白,嘴唇发紫,浑身上下都难受.但看到官兵们执勤、训练的场面,听了一个个动人的故事,我们都被感动了.
“雪有情,冰有情,山有情,国门前边防男儿最有情;天作证,地作证,风作证,帕米尔恋爱毕业不发‘证’”,这就是帕米尔边陲海拔最高的恋爱角上的壮歌.有的干部,年近30岁,论个人素质,家庭条件都不错,可是他连续谈了几个对象,皆因他在帕米尔高原而告吹.官兵们曾聚在一起,给最后一个负心姑娘写信,无奈,大山的红丝线最终系不住她离去的身影.
面对白天兵看兵,晚上数星星的生活,面对这些天天见到,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雪山和兵,几乎急出了病.一位大学生铺开信纸,给远方的恋人诉诉心曲,但提笔半天只写了一句话:“我渴望见到一个陌生的人,见到一块陌生的石头,见到一株陌生的绿草.”战友们凑过来一看泪如泉涌.
冬季的帕米尔高原,满目苍凉,乱石、冰封、羁旅在这里的边防军人,即使引颈长望,终不可归.一名河南籍入伍的战士,母亲因疾去逝,弟弟妹妹年幼,父亲受刺激精神失常,家庭生活十分困难.家里把电报拍到了喀什,因大雪封山, 3个月以后他才收到家里的电报.消息传来,泪水无声地涌上他的双眼,自责和悔恨使他的心都碎了.他把自己关在屋里哭了整整一天,一遍又一遍地在心里哭喊:“母亲啊,自古忠孝两难全,来年的春天,我去给您上坟.”
曾有一位将军来红其拉甫视察工作后感慨地说:“能在这样艰苦的环境中呆着就是好同志,呆够三年都可以立功”而红其拉甫官兵不但长年呆着,而且扎下了根. 电视剧《中华之门》摄制组到红其拉甫实地采访录像, 在海拔4300多米的皮拉力山站全体官兵度过一个难忘的除夕之夜.剧组全体同志向官兵们题写了赠言:“红其拉甫,祖国西部圣门,系着亿万人民.”这些朴实无华、感人肺腑的语言,是对红其拉甫人的赞美.写到这里,我又想起红其拉甫的歌谣:“天上无飞鸟,地上不长草,风吹石头跑,四季穿皮袄,饭菜蒸不熟,氧气吃不饱.”
一首首歌谣,听人心焦.
一首首歌谣,让人把泪掉.
红其拉甫的歌谣,最纯、最好,在帕米尔高原独领风骚.
一位诗人曾经说过:“海拔就是一种境界.”那么什么样的境界,便能陶冶出什么样的品格.不是说艰苦吗,似乎什么人都可以轻言艰苦,只有帕米尔的士兵不肯轻易说出这两个字,问他们苦不苦,他们说习惯了就苦,自己心中不认为苦也就自然不苦了.站在高处、寒处,缺绿处、缺氧处,看苍凉落日,也就进入一种高远的境界,如果没有那种境界,那份艰苦便会苦得你叫一声苦的力气都没有.显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昂首挺胸地立于这个高度的.
红其拉甫官兵生活写真之三 ――兵在阳光高地
太阳钉在天中的时候,这儿是僵死的,就连风也不呼吸.暴风雪过后的清晨,这儿是凝固的,枯死的小草也就变成了雕塑.有人说这里的时间和空间停止了运动,那沙山、荒原永远是一派苍凉, 但这里的生命是世界上最顽强的,它造就了伟大的士兵形象.
越野车驶进盖孜河谷,沿途看不到一棵树,没有什么特别的景致,只有曲曲弯弯的盖孜河能带给我们些快意.
途中,我们不断议论要去的地方―――红其拉甫.
很遥远,这不仅是地理的,也是心理的.道路崎岖, 氧气稀薄,人烟稀少.
远远望去,被称为“冰山之父”的慕士塔格峰, 象一把直插云宵的利剑,银光四射,海拔7719 米的公格尔峰云翻雾卷,红其拉甫边检站就隐藏在那高大山峰的背后,在天之涯,地尽头.
越野车喘息着,越爬越高,我坐在后座上, 紧紧盯着眼前的山峰、河川,要知道一场山洪、 一场暴风雪、一阵泥石流,都足以将过往的人畜丧命.
十几个小时的颠簸,艰难地穿过了300公里的山路到达地点,狂风四起,沙粒雪花般在空中飞舞,打在我们的脸上、身上. 风中站立着每个官兵,衣着整齐,精神饱满, 黑红的脸上显露出高原特有的本色.墙上“守边关、 乐奉献”几个字清淅地在他们身后展开,体现出官兵更高的思想境界.
一般人在这里行走要慢,运动量不能过大, 否则就会导致气喘、胸闷、头痛.
晚上,我走近一名新兵,他16岁,从云南入伍,他说刚上山时,晚上睡不着, 半夜偷偷起来打手电看书,心里有说不出的空落, 真担心自己撑不住.当大漠风第一次揭走他头上军帽的时候, 当寒流第一次冻肿他鼻子的时候, 当在镜子里第一次看到高原本色就刻在自己脸上的时候.他是多么想念云南的山,瑞丽的水.他曾经憎恶,诅咒这山、这风, 也为它哭过鼻子,只是偷偷的流下眼泪,又悄悄地擦掉了.
“今后有什么打算?”我的声音比他还小, 怕惊吓了他.
“在干好工作的同时,抓紧时间学习文化, 争取考军校,到最偏远,最艰苦的地方去工作. ”他坦诚地告诉我.
我心中纳闷了,难道这里还不够偏远, 还不够艰苦吗?
一位名人曾经说过:“我之所以成名, 是因为我站在了世人的肩膀上.”我想说,我可爱的战友之所以普通伟大, 因为他站在了世界屋脊上.
二十年前的一天, 一场大雪将帕米尔高原变为银白色的世界,枯死的小草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空气好象冻凝了,连雪山也似乎冻得紧缩在一起. 落雪虽然已经停止了,但地上厚厚的积雪,空中弥漫的雾气,一齐把寒冷挥洒向了高原.
这时,从慕士塔格峰后边的山沟里, 抖抖索索地钻出了一辆大卡车,十几名初次上山的新兵,被黑风履盖在达坂之下,令人惊叹的寒冷世界,强迫他们接受了高原上那种不可思议的现实,整整一天一夜,滴水未进,前无救兵,后无退路,怒吼的暴风雪完全失去了自控能力,整个高原似乎被它刮得抬不起头,八小时之后,风渐渐停了下来,残遭黑风的官兵第二天被其他战友救出,一个个伤痕累累.十几名新兵初来高原,便接受了这场风与雪的洗礼.
从那时真起就此开始了他们至今已20年的高原生活.
是啊,屈指一算,他们上山已经20年了, 这在一个人的生活历程中是不多见的.
20年前,他们从喀什坐卡车,经过十几个小时的跋涉,来到这个完全陌生的、海拔5000米的雪域高原上, 对这里稀薄的空气很不适应,原来活蹦乱跳的小伙子, 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空着两只手走路,还得三步两歇, 来这里不几天,脸上就掉了二两肉, 原本四方的脸棱角更加突出,他苦笑着说:“这鬼气候, 还真给我们这些新高原来了个下马威”军人不服输的毅力使他们坚定地站直了.
在这条艰难的路上,流汗、 流泪取决于一个人的意志, 但时间不允许他们将全部精力耗费在这条荒无人烟的山道上.这里面所包含的艰辛用语言是难以表达的.
长期的高原生活使他患上严重的脑血管衰老等多种疾病,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苍老了许多.的确,他们太累了,为了工作,他们实实在在把根扎在了高原.
真是当兵当到了天边边.
天,高远、湛蓝.锦锻般的大雪,倚着山势, 勾勒出帕米尔高原的明暗起伏,山塬在太阳的照射下, 发出青色的光,除了偶尔有几只苍鹰在高空盘桓,掠过.
大自然巨大的抗拒力, 使他们在山洪、狂风、冰雪中断绝了与外界的联系, 残酷的现实生活,迫使他们在瓜果飘香的七、八月份, 就准备储存冬菜,备战高原.
这太残酷了,残酷的现实告诉人们, 这里是“生命禁区”.
红其拉甫官兵生活写真之四―――用胸膛行走的高原
这是一片没有生命的土地, 这是一片被顽强生命征服的土地.为了一片蓝天,一方净土, 他们用积攒了18年的青春和力量,雪地寻找人生的起点,他们是帕米尔唯一的参天大树.
一进山区,猛然发现窗外飘起如羽雪花, 越野车顿时抖起了精神,它任性地窜动着,冲上爬下,七分狂傲,三分放纵,一会儿山脊,一会儿谷底,司机的表情总是很严肃,一路上咬牙切齿, 摔跤似地反复跟方向盘较劲,车尾甩出阵阵雄风,飞沙走石.
其实,我们并没有那么十分火急.
终于到了一个山脚下,车子大喘几口,总算不跳了.“前方就是红其拉甫前哨班”. 海尔集团新疆营销中心总经理邵刚领和助手孙莉顺我手指的方向看去, 远远看见一道隐隐约约的山脊上,五星红旗高高飘扬在国门前,几个人影向我们放大.近了, 才看清几张腾着热气的年轻脸庞,正在对入境车辆进行全面检查.这几个兵们早晨就听说我们要来,心里很高兴, 从他们那不是夹道欢迎但却异常激动的面孔上,我敢断言, 这几个兵对我们的欢迎绝对是最真诚的一次.
雪花被冷风刮着直往脸上刺,痛得钻心,只见4个兵拉着水车气喘吁吁地跑进院内,整个水车象是一幅冰雕,4个兵也象是刚从雪中爬出来,银装素裹,只外漏两只眼睛,看到我们,谁也没说什么 ,?泪, 未等我们说话, 就将他们带来的“小公主”电暖器拿到班里给战士们安装.战士们一个个上前为她帮忙, 大约半个时辰,几台电暖器装好了,阵阵暖流扑面而来, 包裹了战士们全身,顿时, 这些历经风雨而从不叫苦的男子汉眼里溢满了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