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稹登高作文,300字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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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稹登高作文,300字以下
元稹登高作文,300字以下

元稹登高作文,300字以下
在元九登高节即将来临之时,“元九登高由来”之争愈演愈烈,达州刀客、龙克、弄墨等本土文人纷纷撰文阐述各自的观点,新华网达州分频道执行编辑靳廷江先生也参与了辩论,并于今日就此话题采访了元稹文化研究专家龙克先生.
靳廷江:龙克老师,我和您的辩论引起了许多文友的关注,一些朋友甚至担心我们会失去友谊.网络里的论战似乎不够过瘾,所以我特意登门,以采访的形式和您大战三百回合,请您不吝赐教.
龙 克:争鸣是真理的伯乐.正如弄墨兄所言:很欣赏达州文坛的活跃、兴盛.任何一个国家、一个民族文化的发展,离不开批评,更离不开反批评,真理越辨越明,言词激烈一点、尖锐一点,甚至偏激一点都无妨,只要说得有根据、有事实、有道理.勇于批评,特别是敢于反批评,才是文人应有的人格品质.靳先生对元稹的许多论点都有失偏颇,所以我才挺身而出予以批评.我深信,学术争论与友谊并不矛盾.
靳廷江:我不反对登高节,因为“年年登高,人人进步”是我们共同的心声.但我反对“纪念元稹说”,并在《元九登高由来之我见》一文中列举出四条理由,也正是那些理由激怒了您,引发了这次“百家争鸣”.您真的认可元稹的政德人品吗?他真的值得我们顶礼膜拜吗?
龙 克:人们非议元稹,历来纠缠于他的人格,主要“罪名”有二:薄情寡义和巴结宦官.前者的“罪证”是《莺莺传》,后者的罪证是他凭借宦官崔潭峻援引,擢祠部郎中、知制诰.《莺莺传》中张生对崔莺莺始乱终弃,并“文过饰非,遂堕恶趣”,为世人不齿.后人多以为该传奇为元稹自传体小说,因此责他无情.事实并非如此,小说就是小说,文中张生也非元稹.
靳廷江:《莺莺传》中张生经历与元稹一般无二,母亲均为郑姓,表妹均姓崔,张生好友“杨巨源”确有其人,为唐代诗人.陈寅恪和鲁迅都认为张生系元稹自寓,持此观点者很多,我亦如此.
龙 克:记得靳先生曾有一篇《我和星梦的爱情》,文中“水自流”、“星梦”、“毛子”等确有其人,“水自流”之状况与您完全雷同,难道“水自流”就是您?难道那些故事都是真的?千年之后,后人考究此文,恐怕要信了“那星梦早已生了一大堆孩子,而水自流整日放牧射雕,好不逍遥”等描写,那真是天大的冤枉.同理,张生和元稹也非同一人物,张生薄幸,也不该由元稹背黑锅.
靳廷江:我还是第一次见识这种反驳之法,但的确有理.既然如此,说元稹为攀附高枝而抛弃贫家女子也站不住脚了.
龙 克:元稹娶韦丛,并未因此改变命运,所以谈不上“攀附高枝”.《遣悲怀》之一“顾我无衣搜荩箧, 泥他沽酒拔金钗.野蔬充膳甘长藿, 落叶添薪仰古槐.”新婚后的元稹因无官衔,夫妻生活何等贫贱?
靳廷江:那么,他依附宦官该不会是假的吧?这又作何解释?
龙 克:在大气候的影响下,元稹为了实现自己的政治抱负不得不依附宦官,这应是他锐意进取的表现.但他出淤泥而不染,在职期间整治吏政,出台优惠政策,为人民做了无数好事,有史可鉴.
靳廷江:可他任通州司马期间,并无政绩,其间所写诗歌也多憎恶之情.既然他并不热爱通州,我们何以尊他为图腾?
龙 克:他在通州写下180余首诗歌,的确无一赞美巴渠的句子.但这正说明他刚正不阿,毫不虚伪.古通州恓惶之地,“虫蛇白昼拦官道”,树荫蔽日潮湿,“蚊蟆齿人肌肤”,野兽害人,“人如甑中居”,您叫他如何赞美?他并不像许多文人那样粉饰太平,文过饰非,而用现实主义手法反映当时的真实状况,体现了一个伟大诗人的文品,实可钦佩.
靳廷江:纵然如此,他写诗歌也仅仅属于一己爱好,全然没有留史传世的目的,更不能说他开启通州之文风.今日巴山作家的辉煌,当然与他无关,我们何必牵强附会的把巴渠文化的繁荣归功于他?
龙 克:元稹在当时的文学界颇负盛名,来到通州,必然有大批粉丝向他学习或唱和,对巴渠文化的影响可想而知.文化的延续性若蒲公英的果实,飞落哪里就在哪里生根发芽,得以生生不息.
靳廷江:诗歌的成就并不能掩盖他在政治上的无为,对通州而言,他是没有任何政绩的.作为一个没有实权的司马,他就是想“情系苍生,政绩累累”,也是难以办到的.
龙 克:元稹虽任司马这一闲职,但他毕竟属于“中央下派的干部”,当地行政首长必然让他三分,在很多事情上都会征求和听取他的意见,让他参政议政.许多史料表明,他在通州督导农业之丰收、祈祷百姓之安康、开创和谐之吏治.特别是在他接替刺史职务仅七个月中,“简用纪律,农劝事时,赏信罚必,市无欺夺,吏不侵轶.”大大改变了通州的散乱、落后面貌.
靳廷江:仅仅七个月就能“大大改变了通州的散乱、落后面貌”,恐怕是天方夜谭.
龙 克:在前三年的辅政已经奠定了一定基础的前提下,七个月的画龙点睛完全可以实现脱胎换骨的革新.
靳廷江:关于元稹的政德人品,您的阐述让我比较容易接受.我们接着讨论第二个争议焦点:嘎云亭是否为登高而建.若为登高而建,那么当时已经有此民俗,“纪念元稹说”便不攻自破了.
龙 克:民国《达县县志》记载的很详尽,此亭为镇压山上被认为不详之兆的五彩云而建,显然与登高无关.
靳廷江:按照一般的传说,五彩云是祥瑞之兆,神仙腾云驾雾皆有此云出现,人们应该认为这是一座仙山才对,怎么会建亭镇压?县志如此记载,恐有不实.
龙 克:人们对自然现象作何解释,取决于当时人的认识水平和所处的境遇.张三看见五彩云或许巧合了好运,李四看见同样的云或许遭了厄运.张三把它叫祥云,李四则反之.
靳廷江:我依然怀疑民国《达县县志》所记史料的真实性和准确性,但在没有读到更加可靠的资料之前,暂时同意您的说法.
龙 克:这一点和您说没有任何史料明证元九登高和元稹有关系一样,我们只能取现有史料中相关说法为依据.严格来说,李冰如和刘存厚的诗歌的确不能成为“纪念元稹说”的铁证,可是目前只能找到这些勉强具有说服力的文字记录,再加上元稹在家排行第九,人称元九,我们就取其和“元九”这一日子的巧合,用“纪念元稹说”来诠释“元九登高”的由来.另外,一切传统节日的由来都没有绝对的典故,大多取民间传说.我们把“纪念元稹说”视为一种美丽的传说也未尝不可.您提出的“易经说”也为“元九登高”增加了含金量,同样可作为一种说法存在.如果将来能够找到准确的文献记录,我们会及时更正和补充.
靳廷江:总之,您现在是铁杆“挺元派”了?
龙 克:是的,我甚至希望再也找不到新的说法,因为我是如此的喜欢元稹.“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这两句诗歌不知何时开始萦绕、纠缠在我的心头.大概从少年时代就开始了吧,可“少年不识愁滋味”,没有咀嚼出它的意味来,只是囫囵吞枣地写进作文、挂在嘴边,卖弄风骚.青春岁月,迷茫蹉跎,有所体悟,终究是一知半解,不得旨意.进入不惑,总被一个“惑”字所困扰,常常“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方知“曾经沧海”因了梦忆,梦至渺茫而吟;“除却巫山”缘于思念,思到无涯而生.人生的体验如此入骨入髓,情怀之大悟这般知深知痛,千古风流人物,当有第二?
靳廷江:或许,您把自己当成了元稹?您觉得自己在某些方面和他有共同点?
龙 克:不说这些了,说了您也不会明白的,因为人们的人生际遇不同,对生活的理解和认知就不同.对了,初九我会去登高,您去么?
靳廷江:我当然要去,怎能错过如此盛会?我注意到您最近几乎天天都要上凤凰山,是为锻炼身体?
龙 克:生活在城市里的人,往往觉得自己“走投无路”,前几年没有滨河路的时候尤甚.凤凰山是我的世外桃源,我能在那里寻找到自己想要的宁静和快乐.
靳廷江:越来越不懂您在说些什么了,还是趁早离开为妙,免得传染上您的诗人病.再见吧,凤凰山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