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涉什么出身?他与一般农民有什么不同
来源:学生作业帮助网 编辑:六六作业网 时间:2024/11/28 22:46:40
陈涉什么出身?他与一般农民有什么不同
陈涉什么出身?他与一般农民有什么不同
陈涉什么出身?他与一般农民有什么不同
陈胜身份考证:陈胜起义时并非农民
太史公的陈胜世家里说的很清楚,“陈胜少时,尝为人佣耕.”这就成了陈胜是农民的证据.
其实,这个“尝”字,恰恰说明陈胜壮年以后,在去大泽乡的时候,已经不再为人佣耕了.
他起义时乃至起义前的很长一个时期,已经不是农民了,否则就不会用“尝”字.
这里有陈胜落魄时去田间打工挣钱的意思!
另外,史记•陈涉列传中还有一些蛛丝马迹,比如太史公说陈胜字“涉”.
有字在当时,就是一个了不起的身份标致,不是农民所能奢望的.
当然,你可以说,陈胜的字,可以是等他发达了以后——当了陈王以后,后补起的.
但我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大,因为:陈胜当了陈王以后,那帮一起佣耕的人跑来找他,在传达室嚷嚷:“吾欲见涉.”
可见,这帮贫贱的朋友都是称陈胜的字的,说明他早就有字.
我们这里先暂停一下,转而谈谈“闾左”这个词.
我要说的观点是,“闾左”之人不是农民,闾是一个城邑内的区域概念. 闾左”并不是贫民,而是相对的富人
在《史记•陈涉世家》中说:发闾左九百人去戍守渔阳.陈胜担任其屯长.
学者们根据这一条,说陈胜是住在“闾左”,所以说他是穷困农民.其实,恰恰相反,“闾左”反倒应该是城里人.
《史记》:“二世元年七月,发闾左谪戍渔阳,九百人屯大泽乡.陈胜、吴广皆次当行,为屯长.”
“屯长”是个多大的官?如果是个临时的官,或者小小的官,那有可能就是把他俩从“闾左九百贫民”中挑出来,充当这小官.如果是比较大的官,那就更可能是来自“闾左九百贫民”以外,是以另外的较高的身份背景被县里任命,来作这个军官职务的.总之,“屯长”一词对于推测陈胜参军前的身份和地位极为关键
“屯长”不是个临时的官,而是秦国早就有的常设官职.在《韩非子》中有“试于屯伯”,就是从屯长这样的职位作起.睡虎地出土的秦简法律里面,多次提到了屯长,说“卒”会受到“屯长”的监督,屯长是高于“仆射”的军官.对于冒领军粮的人,他上级的屯长要接受戍边一年的处分.
到底屯长这官有多大呢?《商君书•境内》:“五人一屯长,百人一将”,杨宽以为“五字下当脱十字,否则不可能与百将并论”.“五”应该为“五十”.则屯长为五十名士卒的长官.总之,屯长是军官.屯长和百将一直连用,《商君书•境内》还说:“其战,百将屯长,不得斩首,得三十三首以上,盈论,百将屯长赐爵一级.” 这里说“百将屯长不得斩首”,是说屯长打仗时不需要亲自去斩首,而是按所带队伍的总体指标来考核.总之,屯长是军官,这是确切无疑的事情,不用直接杀敌.按秦的爵位,到了第四爵不更以上,不再依据斩首而进爵,而是依据他所带队伍的总体斩首指标完成情况,来对他授爵.据此可以推测,屯长一官的爵位应该能达到第四爵的不更.
《后汉书•百官志》云:“大将军营五部,部下有曲,曲下有屯,屯长一人,比二百石”.屯长比大将军低三级.如果大将军是军长,部是师,曲是团,屯长就是营长——不小的官了.确实,九百人已经够现代一个营的编制了.这里说的是东汉的制度.东汉官制大体沿袭西汉,西汉官制又大体承袭秦制.在没有更多史料证明情况下,我们可以大致认为秦时屯长之级别为比二百石.按照秦朝爵位,拿二百石俸禄的,属于第四爵不更.二百石已经很不低了,县长是五百石至三百石之间.
总之,屯长是个从秦国以来就常设的中下级官职.屯长应该不会从新招来的九百新兵,或者直接从普通贫民中直接选任,因为当时人们习惯于逃亡,是难以避免新兵的屯长带着大家一起逃亡的.
《陈涉世家》载,“陈王故涓人,将军吕臣为仓头军”.“涓人”乃家臣,
后人多误以吕臣是陈胜称王后宫中的“中涓”.其实,战国秦汉时代富人吏家内皆有涓人、渴者之类家臣.(例如:《墨子•号令》言豪杰家内有“渴者执盾、中涓及妇人侍前者”;刘邦初起时曹参曾“以中涓从”.秦简《封诊式》说五大夫家内有一爵为公士的家吏,即涓人之类的家臣;湖北凤凰山八、九号汉墓出土记有随葬木俑身分称谓的简赎,其中即有“渴者”、“褐者执戟”等类似的家臣.)
显然,吕臣是陈胜从戍之前的涓人,所以史称“故涓人”,起义后封为“将军”.如果陈胜是个庸耕者无产,何有家臣?
特别是陈胜在入陈城后,陈城里还有一个陈胜“故所善陈人武臣”— —也就是说,他在陈城里还有一个交往已久的好朋友武臣,这个武臣不但是城里人,而是不是一般的人,后来被任命为将军,以三千兵力得赵数十城,是个颇有能量的人.他跟陈胜的关系,是“故所善”,那么陈胜有这个城里的好朋友,陈胜是不是也是城里人呢?同时,陈胜还有一个陈城里的故人,叫邵骚,也担任了护军职务
另外,我们可以合理推测出:陈胜在少时佣耕以后,已经有计划或者半自发地,开始了反秦的人事准备工作,表现为交结地方(如陈城)的豪杰,就像吴城里的项梁叔侄,暗中也在结交、纠集人材,以备未来反秦之用.陈胜的这种有秩序的事前准备工作,使得他的大泽乡起义前,非常冷静地道出了“天下苦秦久矣”的政见,标明了自身一贯而来对秦人的厌反态度,并且从容地进行分析,说出了利用扶苏、项燕为号召的理由(天下会有好多人相应).甚至那么遥远的项燕,都被他想出来了,说明项燕一直在他脑子里徘徊.这都说明他已经谋划已久,起义不是大泽乡一场雨把他逼出来的仓促临时之举.
起义之后,陈胜迅速向两百多公里以西的陈城靠拢,占领陈城——因为陈城里有他早已结识的武臣等豪杰.入城几日后,他就立刻召集当地豪杰、三老开会,被一致公举为王.可见,陈城对于陈胜绝不是个普通的地方,是他在起义前就有所经营准备,有一定基础之所,详熟当地的豪杰、三老.在陈城自觉不自觉地从事这些准备工作时的陈胜,早已不是一个什么所谓农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