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恩来对祖国的贡献的简介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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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恩来对祖国的贡献的简介急
周恩来对祖国的贡献的简介

周恩来对祖国的贡献的简介急
关于中国革命道路的理论,有两种理解,一种是指新民主主义革命道路的理论,一种是指农村包围城市、武装夺取政权的革命道路理论.本文内容是论述在农村包围城市、武装夺取政权道路理论形成过程中周恩来的贡献.
  一、倡导建立工农武装割据
  1927年夏,蒋介石、汪精卫背叛革命后,中国革命处在国民党新军阀的极端白色恐怖统治下,中共中央依据共产国际的指示,决定实行武装起义、创建工农革命军、独立领导革命的总策略.继八一南昌起义之后,中国共产党在各地的党组织相继领导了许多地区的秋收起义.在领导秋收起义过程中,一些领导人都在不断总结经验,探索保存和扩大革命力量的道路.如在毛泽东领导的湘赣边界秋收起义及湖北的黄麻起义、广东的琼崖起义后,都建立了红色政权,形成了武装割据的局面.
  当时,中共中央不认为革命形势进入低潮,而是急于求成,不切实际地要求广东、湖南、湖北等省很快发动武装起义,夺取政权;同时密切注意上述地区起义情况,连续召开会议听取汇报,研究讨论、总结经验教训,或形成决议,或单独写信指导各地斗争的开展.
  参加领导南昌起义失利后回到党中央的周恩来(11月政治局扩大会议上被增选为临时中央政治局常委),在第一次“左”倾盲动主义统治中央的形势下,对全国革命形势还没有全面深入的了解,因而对坐镇指导的共产国际代表的错误意见未能抵制,但他非常注重实际,敢于批评实际工作中的“左”、右倾错误,尤其是注重总结各地武装起义中保存与发展革命力量的经验,较早地提出了实行工农武装割据的重要思想.
  大革命失败后,中国共产党人开始认识到掌握武装的极端重要,但在贯彻武装起义总方针的过程中,有些地方又出现了忽视发动群众,单纯依靠军事力量的现象.例如,在领导农民起义中,有的地方不重视发动农民群众,武装农民,而专靠少数农军或起义军队的力量;对于农民自发的斗争不去积极领导,只想用少数军队去发动起义,形成孤军作战的冒险.周恩来认为,既不能只发动群众,不掌握革命武装;也不能单纯依靠军事力量,不发动群众.必须是充分发动群众,建立革命军队,开展游击战争,实行土地革命,才能创立起“割据的暴动局面”.这些思想在1927年12月他写给浙江省委、江苏省委的信中都有充分的表述.
  秋收起义和各地武装起义中一个重要经验是工农革命军在开展游击战争、建立革命政权过程中要形成“割据”局面,即建立根据地.十一月政治局扩大会议期间,罗亦农汇报湖南、湖北秋收起义情况时,充分肯定两湖地区农村起义在开展游击战争时形成了武装割据的局面.中央其他领导人,如瞿秋白、李维汉等也都认为这是巩固起义胜利的一条经验.
  周恩来则特别重视这个经验,他联系南昌起义失败的教训和湘赣边界起义、黄麻起义等经验,认为要保存和扩大革命力量,必须形成割据的局面.1927年12月18日,他在为中央起草致浙江省委的指示信中,指出在浙江西部“只要有得力的党的组织的领导,割据的暴动局面可以创立起来的”[1].12月13日至15日,临时中央政治局常委会议讨论广东工作时,周恩来异常兴奋地说:湖南方面,现在毛泽东已占领茶陵等地,二十五师已到桂东,如与毛部汇合,枪枝增多,地域扩大.他提出“要加紧湖南、湖北、江西的斗争,扩大暴动局面,海陆丰应向北发展,琼州工作要深入,造成并扩大割据的局面”[2].根据会议讨论意见,中共中央12月21日致信朱德:“据我们所知道的在桂东的北边茶陵、都县以至江西莲花均有毛泽东同志所带领的农军驻扎”,“他们如果驻在这些地方,你们应确实联络,共同计划一发动群众以这些武力造成割据的暴动局面,建立工农兵代表会议—苏维埃政权”[3].与此同时,中央指示湖南省委:“立即派人去指导湘南建立一个非单纯凭靠军队而是工农群众为主体的割据的局面”[4].这实际上提出了工农武装割据的思想.1928年1月8日,在中央政治局常委会上讨论两湖工作时,周恩来提出,湘西特委的工作是很重要的,要派一批人去,“造成割据局面”.会议决定成立湘西北特委,由郭亮任书记,贺龙、周逸群、柳直荀、徐特立为委员.会后,周恩来代表中央同周逸群谈话,提出“依山建军,再向平原发展”的方针[5].与此同时,他在指导北方工作时,也强调了这一重要思想.他在为中共中央起草写给陕西省委的信中指出,发动士兵暴动时机成熟的条件是:“(一)驻地附近要有群众运动,要有工农的坚强组织;(二)要有党的指导;(三)要能造成一个暴动的割据局面;(四)要较有胜利把握.他强调指出:这些条件不成熟,就不要急于发动[6].当然,不能否认当时中央,包括周恩来的工农武装割据思想是以城市为中心的,并带有盲动的色彩.但中共中央尤其是周息来此时强调实行工农武装割据,形成一个又一个农村革命根据地,这确是秋收起义以来从中国革命实际出发总结出的重要经验,是中国共产党人探索中国革命道路的开端.同年10月,毛泽东在《中国的红色政权为什么能够存在?》一文中,在重申了他的一贯主张,即:“相当力量的正式红军的存在,是红色政权存在的必要条件”,“虽有很好的工农群众、若没有相当力量的正式武装,便决然不能造成割据局面,更不能造成长期的和日益发展的割据局面”之后,也认为“‘工农武装割据’的思想,是共产党和割据地方的工农群众必须充分具备的一个重要的思想”.
  二、中国的情况与俄国不同,城乡不能同时发动
  广州起义失败后,广东省委书记李立三在总结经验教训时,曾感到在当时敌强我弱的形势下企图攻取大城市是不可能的.他在写给中共中央的信中谈到关于继续暴动的策略时说:先从农运较有基础的地方发动暴动,造成一县或数县割据的局面,形成包围广州的形势.这一思想立即为当时的中央所接受.
  1928年1月28日,周恩来在为中共中央起草致江西省委的信中,批评“省委计议在南得路沿线举行暴动并造成割据的局面”的布置不妥,指出“南浔路路工、九江城市工人、南昌工人群众的斗争,尚未达到剧烈的发展,兵士运动尚没有成绩的时候,这一沿路暴动必致流产”.他强调:“南得路及九江、南昌的暴动,必须在全省割据的暴动逐渐汇合的时候,益以客观主观条件逐渐齐备,一个总暴动在一省的完成才能在南昌、九江出现”[7].这清楚地表述出:要夺取江西省的中心城市,必须有本省各地武装割据的汇合,形成对城市的包围才能取得胜利.这就提出了用农村包围城市夺取一省政权的思想.关于工农武装割据和农村包围城市夺取一省政权的策略思想的提出,说明周恩来等是努力从中国革命的实际出发,及时总结各地斗争中的经验和教训,积极探索如何取得革命胜利的道路.
  1928年初,共产国际执行委员会作出《关于中国问题的决议案》.这个决议案对于纠正当时中共中央的盲动主义错误有重要的指导作用.但是,决议关于中国革命道路问题的指导是不正确的.决议无视中国国情的特点,指责和否定中国共产党在农村开展游击战争、建立革命根据地的正确策略,而继续强调要以城市为中心,认为没有中心城市革命高潮的条件,农村的暴动就不能胜利.决议提出中国共产党在武装暴动方面的主要任务是“准备城市与乡村相配合相适应的发动”[8].这一要求显然是不符合中国当时的实际情况的.
  对于共产国际的指示,处于不成熟时期的中共中央领导人必然会有不同的反响.在1928年4月28日的政治局会议上,有人表示完全同意共产国际的批评,认为八七会议以来,中国共产党对城市工人阶级的力量估计不足,因而对城市工作比较消极或者放弃了,“这是不对的”;有人认为是地方党组织对“城市工作动摇了”,并认为不搞城市工人运动,就是“农民意识的领导”,提出“要反对农民意识”等等.
  有亲身体验又注意吸取他人智慧的周恩来,从中国实际出发,对共产国际的批评敢于发表不同的意见.他说,城市都被强大的敌人占据着,要城市和乡村相配合的发动“是很困难的”;如果要等城市出了革命高潮,再去发动乡村农民暴动,必然是“乡村的发动等待城市”工人起义,而城市的工人起义“一时又难于发动”,“这对中国革命的发展是不利的”.接着,他进一步指出,中国与俄国的国情不同,在中国“农民是占了重要的分子”,这“与俄国不同”.当时会议记录上简单明了的这么几句话,清楚地表明了周恩来当时的认识,即:不能按照俄国革命的模式指导中国革命;根据中国的国情和形势,中国共产党可以先在农村开展游击战争,建立红色政权,深入土地革命,这对中国革命的发展是有利的.
  如果中共中央继续把注意力放在中国革命的实际情况上,尊重各地斗争中的首创精神,是会在此基础上更早地探索出中国革命的正确道路的.
  然而,众所周知,在莫斯科召开的中共第六次全国代表大会在这个问题上,根据共产国际的旨意,强调了中国共产党应该以城市工作为中心,理由是要坚持无产阶级政党的领导,而“无产阶级政党的领导,就是同工人运动联系在一起的”[9].大会决议强调“党的主要任务是争取工人阶级的大多数”.
  周恩来接受大会的这个方针并不是盲目的,唯上唯书的,而是根据中外“历史的经验与当时的情况”,颇费了一番脑筋进行研究的结果.他说:“太平天国是从乡村中发动的,占了南京才有以后的局面.还有一种‘流寇’式的农民游击战争,没有占城市,终归失败.这些使我感到要以城市作中心方能长期存在.俄国一九〇五-一九〇七年的革命失败后,农村也没有高潮,而且农村的革命运动比城市的工人运动更快地低落下去”.再“从我国当时的实际情况来看,正是处在整个农村革命的游击运动非常困难的时期,蒋桂战争还未爆发,想在这种情况下肯定以乡村作中心是不可能的[10].因此,周恩来在大会的发言中,也讲了建立城市工作,加强无产阶级的领导和组织的重要,同时继续阐述关于夺取中心城市必须有周围的武装割据的汇合的思想.他仍以务实的态度强调了由于“中国不能统一以及革命的不平衡性”,中国革命有实行工农武装“割据的可能”,在有条件的南方几个省,“目前就应该开始割据局面的准备”,因为这与全国准备工作有极大的关联.因此,六大决议规定了党在苏区的任务是“发展苏维埃根据地,夺取新的区域,这种区域是要成为更大发展的基础的”.周恩来的认识当时虽也有历史的局限性,但在有上级党的旨意又有多数人主张以城市为中心的形势下,仍然强调建立农村革命根据地问题,这是难能可贵的.有了工农武装割据的思想和实践,是形成农村包围城市道路理论的前提条件,否则,不可能形成这一理论.
  三、先有农村红军,后有城市政权是中国革命的特征
  人们的认识总是随着客观形势的变化而有所改变.1928年11月,周恩来从莫斯科回到上海时,正值湖南、江西敌人对井冈山根据地进行第二次“会剿”,井冈山处于困难时期.1929年1月,毛泽东、朱德率领红四军主力向赣南出击,又遭敌截击追击.为此,2月2日政治局开会讨论朱毛红军问题.周恩来对形势感到忧虑,他说,形势是严峻的,敌人这次一定要作出“一点成绩来”,当然要想消灭朱毛红军也是不可能的.根据当时形势和共产国际的意见,他说,军队还是分散为好,毛泽东和朱德二人“能出来一次更好”.会议经过讨论,多数人同意周的意见,并决议由周起草一封给毛泽东、朱德的信,这就是著名的“中央二月来信”.
  毛泽东、朱德于4月3日接到“中央二月来信”后,4月5日立即给中央写了回信,即著名的“四五复信”.6月12日,中央政治局开会讨论毛泽东、朱德的复信.会上,周恩来在分散红军问题上很重视毛泽东的意见,他感到“中央二月来信”是按照布哈林确定分散的策略,“是有些毛病”.他说:站在红军是促进革命高潮动力之一的条件的立场,红军也要集中才有办法,因集中才能扩大.从开展土地革命方面来说,以红军组织的力量去帮助农民组织也是很有作用的,即在俄国革命过程中,有些乡村也是红军在那里作没收地主的土地.从各方面看,过去主张分散的策略不适用,尤其在中国.在谈到农村工作时,他说:目前农运问题客观上是忽略的,目前中国割据的形势是存在的,问题是要城市的领导,城市工作一旦发展,割据局面一定可以发展到固定方面.周恩来虽然还是强调城市的领导问题,但根据情况的变化,认识到在中国农村存在建立革命根据地的形势,从而进一步认识到红军是促进中国革命高潮的动力之一;红军可以帮助土地革命的发展,显然比“中央二月来信”时对中国革命道路的认识又前进了一大步.
  朱德和毛泽东为着共同的革命目标走到一起、又共同艰苦战斗一年多,但工作中出现分歧是难免的.从井冈山时期,他们在创建根据地和建军原则等问题上就有一些分歧.此时,接到“中央二月来信”后,分歧有所发展.1929年6月22日,红四军党的七大上,毛泽东的正确意见被否决.会后,他被迫离开前委领导岗位.中央接到红四军党的七大报告和有关文件后,8月13日召开政治局会议讨论红四军问题.周恩来认为,毛泽东和朱德的分歧不仅仅是组织上的分歧,也是政治上的分歧;红四军党的七大的决议有些正确,有些是不正确的.仅仅根据决议和个别人来信,有些问题还不清楚,待陈毅来中央汇报后,“再作一整个回答”.
  8月下旬,继任红四军前委书记的陈毅到上海后,在中央政治局会议上及个别交谈中,汇报了红四军成立后的各方面情况,特别是较详细地汇报了毛泽东、朱德意见分歧的由来和发展.他认为,从一年多的战斗历程看,毛泽东在政治上是正确的.中央政治局根据陈毅的汇报,决定由周恩来、李立三、陈毅三人组织一个委员会讨论并拟出决议提交政治局,委员会由周恩来负责.这就是著名的中央“九月来信”产生的经过.
  “九月来信”是周恩来探索中国革命道路思想的升华,表现在:
  第一,他从中国不统一和政治经济发展不平衡的特点来说明建立农村革命根据地的必要性和可能性.认识中国政治经济发展的不平衡,认识中国革命发展在地域之间、工农运动之间不平衡是很重要的,因为这是实行农村割据、走农村包围城市道路的主要理论根据之一.他首先指出,由于“帝国主义之间的冲突的激烈,成了军阀混战的主要动因”,由于军阀混战和中国政治、经济发展的不平衡,并“从你们过去的艰苦经验中就可以证明.先有农村红军,后有城市政权,这是中国革命的特征,这是中国经济基础的产物.”[11]他认为中心城市为强大的敌人所占据,而统治阶级在乡村的力量薄弱.同时中国是一个农业大国,农民占人口的大多数,加上地域辽阔的条件,因此,中国共产党可以利用军阀混战的时机,先建立红军和农村革命根据地,然后再建立城市政权,这是中国革命与俄国革命不同的特征.周恩来把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运用于中国革命的实际,从理论与实际的结合上阐述了这一历史现象.
  第二,提出了与共产国际不相同的观点.陈毅在汇报中曾讲到刘安恭到红四军后散布中共六大时布哈林认为“脱离生产的红军必被消灭”的观点.周恩来在信中以井冈山、赣南、闽西、鄂豫边等根据地的建立和红军发展的铁的事实,尖锐地指出:“如有人怀疑红军的存在,他就是不懂得中国革命的实际,就是一种取消观念.如果红军中藏有这种取消观念,于红军有特殊的危险,前委应该坚决地予以斗争,以教育的方法肃清.”[12]这对刘安恭的观点是尖锐的批评,实际上,这也驳斥了布哈林等人的错误观点.
  第三,他高屋建瓶地指出了红军的根本任务与前途.来信指出:“目前红军的基本任务主要有以下几项:一、发展群众斗争,实行土地革命,建立苏维埃政权;二、实行游击战争,武装农民,并扩大本身组织;三、扩大游击区域及政治影响于全国”.周恩来把武装斗争、土地革命和建立根据地三者结合起来作为红军的根本任务,认识上又大大前进了一步.
  第四,指出红军是促进全国革命高潮的动力之一.六大以后,周恩来贯彻城市为中心的方针时,曾强调促进全国革命高潮主要是依靠城市工人运动,现在则认识到“红军第四军有此种伟大意义是我们不能否认的,继续努力下去,将必然要成为全国革命高潮的动力之一”.
  上述可以看出,周恩来对工农武装割据的认识经过半年多曲折反复,又螺旋式上升了.
  中央主要领导人对下层工作的深入调查研究和思想理论上的升华,必然会推动实际工作的开展.1929年12月10日,在得知陈毅已按照中央决定将毛泽东请回红四军后,周恩来在代中央起草给红四军前委的信中,鼓励毛泽东、朱德为首的红四军“尽所有力量”扩大红军和革命根据地.与此同时,他在代中央政治局起草致莫斯科中共中央驻共产国际代表团的信中说:“游击战争与苏维埃区域的发展,三月来亦有显著的进步,特别是在闽西、东江、鄂西及鄂东等地,闽西八县因朱毛红军在彼处游击了四五月,土地革命乃得更加深入”,“在红军游击队中的组织,要以朱毛红军中的为最好”.因此,他不断赞扬和推广红四军的经验.1930年1月15日,在周恩来主持下,中央军委主办的机关刊物《中央军事通讯》创刊号出版,全文刊登陈毅于1929年9月1日写的《关于朱毛红军的历史及其状况的报告》.编者加写了按语,要求各地红军、各地方党组织学习红四军的经验.1月16日,周恩来在代中央起草给福建省委的指示信中指出:你们应当在全闽扩大闽西苏维埃、援助朱毛红军的运动,应当督促闽西派代表到各地宣传.指示要求福建省委“关于扩大红军与苏维埃区域的工作,必须有切实计划进行”.周恩来对发展农村革命根据地的重视、对朱毛红军经验的推广,既推动了各革命根据地的发展,也进一步使中国革命的全局按照自己的规律有了较大的发展.
  四、苏区工作应成为中心的中心
  周恩来对中国革命的特征有了明确的坚定的认识之后,不仅要求国内各地方党组织和各地红军学习和推广朱毛红军的经验,且对共产国际和苏联共产党也有较大的影响.
  1930年5月,周恩来到莫斯科向共产国际汇报、讨论中国革命的若干重大理论、政策和实际工作问题.为了让共产国际和斯大林了解中国的实际情况,他准备了一个星期,写了10万余字的报告.关于中国共产党的中心策略问题,周恩来未到莫斯科之前,共产国际仍然坚持以城市为中心的方针,要求向中心城市发展.周恩来在报告中根据中国的实际情况,解释了什么是根据地,强调了建立农村革命根据地的重要性.他说:根据地决不是封建割据,不是保守,而是站住脚跟一步一步有力地发展,即我们平时所说的一方面深入一方面扩大的思想.他还说,建立巩固的根据地,决不是放弃一省数省首先胜利的策略方针,而是更适应实际的策略,更求得发展.他具体地指出,在中国什么地方最适合作苏维埃根据地?是赣西南、闽粤边界等地方.这些地方不仅有广大的苏维埃区域,而且有党的基础,有广大群众.在巩固这许多根据地之后,再向工业中心城市发展.他说,在策略上我们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是因为在这许多区域,不仅是敌人力量最弱的地方,而且有共产党领导的广大基础,应当将这些地方的力量巩固起来.这些观点显然是他吸收并发挥了1929年以来毛泽东关于中国革命道路的一些基本思想的产物.
  正是根据周恩来的这些汇报,斯大林才特别指出:中国情形与西欧木同,如西欧德国在柏林暴动即可得到全国胜利,但在中国是一相反的形势,有一省数省首先胜利的可能.斯大林还特别注意红军问题,他说:“应该把红军问题放在中国革命问题的第一位”[13].因此,7月23日共产国际政治秘书处扩大会议通过的《中国问题决议案》中指出:“建立完全有战斗力的政治坚定的红军,在现时中国的特殊条件之下是第一等的任务.”这说明客观上铁的事实和中共中央资深领导人的意见,使共产国际不能不面对现实,在此决议里将组织苏维埃中央政府、在最有保障的区域建立起真正的红军、注意土地问题的解决等任务列为中国共产党主要任务之首.这里不去评论这个决议中的缺点方面,只是说明周恩来在莫斯科所起的作用.
  借着共产国际的东风,周恩来一回到上海立即同向忠发、李立三谈话,进行耐心的启发、说服,并在8月22日的中央政治局会议上全面、系统地汇报了在莫斯科3个多月的工作.特别是他对共产国际关于中共党的政治路线和中心策略问题作了详细传达之后,说:中央过去“对于根据地这一点确实注意得比较少.我回国后,与特生(向忠发)、柏山(李立三)两同志谈话后,都认为这是工作中的缺点.”[14]经过周恩来的工作,中央政治局的成员都表示:坚决接受国际指示,补正过去的不足.
  在纠正李立三“左”倾冒险主义错误的同时,周恩来立即着手加强农村革命根据地的工作.8月26日,周恩来提出成立苏区中央局“以指导红军和群众工作”.9月1日,他在为中央起草给长江局的信中指出:“长江局的工作已居全国工作的第一位,而苏维埃中央局的工作更应成为中心的中心”[15].把苏区工作看成工作中心的中心,是周恩来思想的又一升华.
  在9月24日至28日召开的中共六届三中全会扩大会议上,周恩来作了《关于传达国际决议的报告》.报告从加强党的中心工作角度,重点强调了农村革命根据地的工作.他说,苏维埃区域“要有巩固的基础向前发展,要深入的向外扩大,中央过去对此工作之注意不足,中央只注意到红军的发展与扩大,可是放弃了巩固与加强”[16].在他主持修改定稿的《关于政治状况和党的总任务议决案》中,将“巩固与发展各苏维埃区”作为首要任务,提出“当前第一等重要的任务是—建立巩固的阵地,就是建立集中统一的真正和工农群众密切联系的苏维埃临时中央政府……这种形势,现在是湘鄂赣区域最为成熟”[17].简言之,周恩来认为当前的中心工作是建立巩固的革命根据地,有了巩固的基础再逐步向外发展.
  9月29日,在三中全会后的第一次政治局会议上讨论全国工作布置时,周恩来一开头就强调了苏区工作的重要性.他说:三中全会决议案上有一原则,首先是加强苏区工作.苏区中央局的建立,苏区下级组织的健全,强健红军的领导,是首先在组织上的重要工作.在这次会上,他还提出自己愿意去苏区中央局工作.
  六届三中全会前后,作为中共中央主要领导人的周恩来已经充分认识建立、巩固、扩大农村革命根据地对中国革命取得胜利的重要性,并将苏区工作列为中心工作的中心.姐果全党能在此基础上继续努力克服“左”倾错误,以更加务实的精神去奋斗,中国革命会取得更大的成绩.但是,仍属幼年的党,还不能独立自主地掌握自己的命运.在共产国际的影响下,又犯了以王明为代表的更大的“左”倾错误.
  如果说,毛泽东关于农村包围城市、武装夺取政权的革命道路的理论是集体智慧的结晶,那么,应该说周恩来对这一理论的形成做出了重要的贡献.当然,由于实践经验的不同,周恩来的某些认识还没有达到毛泽东那样的境界和深度,但从上述一些理论观点及其处在中央领导地位的指导作用来说,其卓越贡献是显而易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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