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葱什么是蒜
来源:学生作业帮助网 编辑:六六作业网 时间:2024/11/27 01:33:40
什么是葱什么是蒜
什么是葱什么是蒜
什么是葱什么是蒜
我曾花2块钱在超市买了一本《本草纲目》,这本体态瘦小的《本草纲目》告诉我,葱,又名叫和事草,也叫鹿胎.我们村的刘二则告诉我,男人应该多吃葱,吃一根,硬一冬.在秋冬交替之际,刘二这货经常一顿饭就能蘸着酱吃一盘子葱,由此可知,刘二是多么硬的一条硬汉子啊.作为一个单身男人,在没应酬的时候,我不太在意自己嘴臭不臭的问题,同理,也不太在意硬不硬的问题,我不像刘二那么吃葱只是接受不了葱的辛辣,一口吃不对直冲眼睛,比白酒都呛人.大葱蘸酱应该是山东的一种吃法,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听说那地界儿的葱长得都和树一般高低,而且味甜质厚不呛人,实属下饭佐酒之佳品,但这种葱好像没有刘二所说的特殊功效,倒是有这样的说法:大葱沾酱,越吃越胖.有年夏天我路过关中平原上的某个小村庄,看到一个穿红肚兜扎朝天辫的小朋友一手拿着一个雪白的大馒头,一手拎着一根杆白叶绿的大葱,吃的不亦乐乎,好多年了,一直忘不掉这个画面.我小时候,总是分不清葱和蒜苗,为此心里总是暗自背着一个看不见的包袱,直到很多年后,我带一个姑娘去农村玩,姑娘对着一大片麦田手舞之足蹈之喊叫着要和韭菜合影时,我哈哈大笑,同时也顺便把我背了很多年的那个包袱默默转交给了她.好多年没有她的消息了,不知道她过的好不好,是否还背着那个包袱踽踽独行. 我一直认为第一个叫出青葱时代这个词的人,要不是个口齿不清的大舌头,要不就是个天才.每次遇到这个词,我眼前就不由得浮现出一大片一望无际的翠绿,烟雨缥缈间,也许会湿身,会心疼,会寒冷,会流一把晶莹的泪,但那一块青葱地里始终怒放着一种叫美好的花朵,在尘封的岁月中永不凋谢. 在我住的这个城市的菜市场,葱分为两种,一种是筷子般粗细的鲜嫩小葱,还有一种拖把杆儿般粗细的大葱,我偶尔去买菜,就会挑一根最粗壮的大葱,男人么,谁不喜欢粗壮一点,有没有用另说,时刻准备着总不是错.卖菜的总是热心的问我,要不要把叶子折掉?然后就利索的把好端端的一根葱掐头去尾,递给我一根棍子般的葱,打狗肯定没问题.其实我不太喜欢这样光秃秃的葱,我从不在超市买葱,就是因为超市的葱太干净太整齐了.《孔雀东南飞》中形容美女是,指如削葱根.超市捆绑整齐的葱总让我感觉像看见一堆女人纤细修长的手指,一个想象力丰富的单身男人,看见这些貌似女人手指的葱,就会不自觉的想到与手指相连的白嫩胳膊,然后就会不自觉的想到胳膊连接的那个热乎乎的身子……想这么多,你说还能安心钻在厨房做饭吗?所以,我从不在超市买葱.前几天回家,看到我对门的老太太在门口整理一大捆葱,都是粗壮的完整的葱,每根葱的长须都带着泥土显得那么的生动,整理完后老太太就把葱摆在家门口了,我躲在猫眼后咬了半天手指头背诵了领袖的名言,才遏制住了想去偷两根葱的冲动.但是偷这个字,想想都让人兴奋.有一年在内蒙我见过一种葱,和我们常见的葱长得差不多,但颜色紫红,当地人称为红葱,味道辛辣呛人,当地人说,白葱炒菜,红葱做馅.这种葱做羊肉馅的饺子包子几乎可以说是绝配了,能去除羊肉的腥膻,平添出一种用文字说不出的美味.平时我很少吃羊肉,但那几天,我天天都吃红葱羊肉馅的饺子,或包子.江湖上有一道有名的菜,名叫青龙过江,据说就是一碗飘着油花的汤上,横搁一根葱,笑傲江湖霸气十足.我最喜欢的一首歌,名字正叫《甩葱歌》. 数年前,我很热衷手机段子,有一个段子深得我的宠爱,这个段子是这样的:我是一颗葱,站在风雨中,谁拿我沾大酱,我操他老祖宗!走过南,闯过北,厕所后面喝过水,火车道上压过腿,还和傻子亲过嘴.——这颗葱够牛逼吧? 当锅里的油开始冒烟时,扔一把切成小段的葱,刺啦啦一声脆响,油星子扑面而来,这就是传说中的爆香了,那一刻,情仇顿消,荣辱皆忘,天地间只剩下一缕葱香.有个很应景的歇后语是:寒冬腊月的葱——根焦皮烂心不死.我将这个歇后语做为这个冬天的自勉了. 曾看到过这样的对话:——我把你当根葱,你还真觉得能炒菜啦?——你怎么知道我是葱?我一直装蒜来着. 这两句简单的对话告诉我们,与葱密不可分的,是蒜.成语中也有一个装葱卖蒜.小时候我猜过一个谜语:兄弟七八个,围着柱子坐,大家一分手,衣服全扯破.这个谜语的谜底就是蒜.小时候吃一顿饺子是稀罕事儿,饺子的蘸汁儿要用蒜泥醋辣椒酱精心调制.逢年过节我家吃饺子时,我毫无疑问就是那个捣蒜的,我一边念叨着这个谜语,一边撕扯着蒜的衣服,然后把一捧赤条条白嫩嫩的蒜瓣放在厚实的捣蒜臼里,用一只手捂着捣蒜臼的口,一只手拎着捣蒜锤捣啊捣,那是少年时代我最不喜欢干的事情之一.那时候,我娘在这个季节,会把几咕嘟完整的蒜泡在一盘清水里,几天之后,蒜就发出了翠绿的嫩芽,用不了多久,就郁郁葱葱的长成了一盆蒜苗,十分的赏心悦目,我娘在做饭时会随手割一把蒜苗,洗净切碎,放在面里或汤里,很醒目很增加食欲.当年很多人家都是这么做的,算是那个物质贫瘠的年代里人们对美好生活的一种最简单的追求吧.我对水仙花有一种特殊的情感,估计就是我年少时天天面对着家里一盘盘葱绿挺拔摇曳生姿貌似水仙花的蒜苗落下的病根. 据史料记载,蒜是汉代由我们老张家的张骞从西域引入陕西关中地区的,后遍及全国.中国目前是世界上大蒜栽培面积和产量最多的国家之一.据我那本《本草纲目》告诉我,蒜还有一个很牛逼的名字,就叫荤菜.记忆中我小时候春节前后去农村的爷爷家,或者去亲戚家,总能看到在门框上挂着一长串红艳艳的辣椒,一长串肥嘟嘟的蒜瓣,这预示着喜庆丰收.这些年去农村少了,好像也见不到这样的画面了,但说实话,真的感觉很美好.有这样一句话:吃面不就蒜,等于瞎扯蛋.还有这样一句话:一碗面,一头蒜,给个县长也不换.在我居住的这座以面食为主又盛产大蒜的城市,每年新蒜上市时,要一碗精道的biangbiang面,几口面,就一瓣珠圆玉润香辣的蒜,吃完喝几口滚烫的面汤,着急撩扎咧.这个城市还有一种特色面食,名叫蒜蘸面,听名字就知道和蒜有着密切关系. 在蒜你狠的那段日子,我在网上看到过这样一句催人肝疼的话:我发现我女朋友开始催我抓紧时间买房子了,吃饺子也不给我拌蒜泥了.没有蒜的日子,好像还真是不好过.每次到外地,到某些小饭馆,我发现很多人都和我一样有个世代相传的习惯,那就是一定要吃几瓣蒜,蒜可以消毒杀菌.很多年前,我牙疼,有一个老大爷给我了一个治大病的偏方,吃烧蒜.牙疼治好了没有我忘记了,但我吃了好多烧蒜是真的,现在一些烧烤摊,包括日本料理都有烧蒜这一道菜了,但总觉得没有了记忆中的那种荡气回肠的味道.当然,万物有度,蒜吃多了也会不舒服的,谚曰,葱辣嘴,蒜辣心,韭菜辣你舌头根. 一百年出一位的周立波曾说:吃大蒜只管自己吃得香,不管别人闻得臭;喝咖啡是把苦自己吞下,把芳香洒向人间.对此,光脑袋的郭德纲回应:喝咖啡高雅,吃大蒜低俗.高尔基先生教导我们说:去你奶奶的鸡吧.有人写诗云:十年生死两茫茫,周立波,郭德纲.满嘴蒜味,说是咖啡香.纵使相逢应不识,你大褂,他洋装. 我曾在网上看有报道说,日本有一位科学家培育出了一种没有气味的大蒜,称这是爱吃大蒜者的福音. 我说,去你奶奶的鸡吧,吃大蒜不就是冲着这股气味去的吗.《笑林广记》中有一个故事,说一个口臭的人问某人,治口臭有好方法吗?某人回答吃大蒜.口臭的人嫌弃蒜臭,某人回答:大蒜虽臭,还臭的正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