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写人物心理的语段(名著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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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写人物心理的语段(名著里的)描写人物心理的语段(名著里的)描写人物心理的语段(名著里的)《红楼梦》中林黛玉进贾府那段很好,鲁提辖拳打镇关西也是经典:黛玉方进入房时,只见两个人搀着一位鬓发如银的老母迎

描写人物心理的语段(名著里的)
描写人物心理的语段(名著里的)

描写人物心理的语段(名著里的)
《红楼梦》中林黛玉进贾府那段很好,鲁提辖拳打镇关西也是经典:
黛玉方进入房时,只见两个人搀着一位鬓发如银的老母迎上来,黛玉便知是他外祖母.方欲拜见时,早被他外祖母一把搂入怀中,心肝儿肉叫着大哭起来.当下地下侍立之人,无不掩面涕泣,黛玉也哭个不住.一时众人慢慢解劝住了,黛玉见拜见了外祖母.——此即冷子兴所云之史氏太君,贾赦贾政之母也.当下贾母一一指与黛玉:“这是你大舅母;这是你二舅母;这是你先珠大哥的媳妇珠大嫂子.”黛玉一一拜见过.贾母又说:“请姑娘们来.今日远客才来,可以不必上学去了.”众人答应了一声,便去了两个.
不一时,只见三个奶嬷嬷并五六个丫鬟,簇拥着三个姊妹来了.第一个肌肤微丰,合中身材,腮凝新荔,鼻腻鹅脂,温柔沉默,观之可亲.第二个削肩细腰,长挑身材,鸭蛋脸面,俊眼修眉,顾盼神飞,文彩精华,见之忘俗.第三个身量未足,形容尚小.其钗环裙袄,三人皆是一样的妆饰.黛玉忙起身迎上来见礼,互相厮认过,大家归了坐.丫鬟们斟上茶来.不过说些黛玉之母如何得病,如何请医服药,如何送死发丧.不免贾母又伤感起来,因说:“我这些儿女,所疼者独有你母,今日一旦先舍我而去,连面也不能一见,今见了你,我怎不伤心!”说着,搂了黛玉在怀,又呜咽起来.众人忙都宽慰解释,方略略止住.
众人见黛玉年貌虽小,其举止言谈不俗,身体面庞虽怯弱不胜,却有一段自然的风流态度,便知他有不足之症.因问:“常服何药,如何不急为疗治?”黛玉道:“我自来是如此,从会吃饮食时便吃药,到今日未断,请了多少名医修方配药,皆不见效.那一年我三岁时,听得说来了一个癞头和尚,说要化我去出家,我父母固是不从.他又说:‘既舍不得他,只他的病一生也不能好的了.若要好时,除非从此以后总不许见哭声;除了父母之外,凡有外姓亲友之人,一概不见,方可平安了此一世.’疯疯癫癫,说了这些不经之谈,也没人理他.如今还是吃人参养荣丸.”贾母道:“正好,我这里正配丸药呢.叫他们多配一料就是了.”
鲁达走到门前,叫声“郑屠.”
郑屠看时,见是鲁提辖,慌忙出柜身来唱喏,道:“提辖恕罪.”
--便叫副手掇条凳子来.
--“提辖请坐.”
鲁达坐下,道:“奉着经略相公钧旨∶要十斤精肉,切做臊子,不要见半点肥的在上面.”
郑屠道:“使得,你们快选懊的切十斤去.”
鲁提辖道:“不要那等腌厮们动手你自与我切.”
郑屠道:“说得是小人自切便了.”
自去肉案上拣了十斤精肉,细细切做臊子.
那店小二把手帕包了头,正来郑屠家报说金老之事,却见鲁提辖坐在肉案门边,不敢拢来,只得远远的立住,在房檐下望.
这郑屠整整自切了半个时辰,用荷叶包了,道:“提辖,教人送去?”
鲁达道:“送甚么!且住!再要十斤都是肥的,不要见些精的在上面,--也要切做臊子.”
郑屠道:“却才精的,怕府里要裹馄饨;肥的臊子何用?”
鲁达睁着眼,道:“相公钧旨分付酒家,谁敢问他?”
郑屠道:“是合用的东西,小人切便了.”
又选了十斤实膘的肥肉也细细的切做臊子,把荷叶包了.
整弄了一早晨,却得饭罢时候.
那店小二那里敢过来,连那正要买肉的主顾也不敢拢来.
郑屠道:“着人与提辖拿了,送将府里去?”
鲁达道:“再要十斤寸金软骨,也要细细地剁做臊子,不要见些肉在上面.”郑屠笑道:“却不是特地来消遗我!”
鲁达听得,跳起身来,拿着那两包臊子在手,睁着眼,看着郑屠,道:“酒家特地要消遗你!”把两包臊子劈面打将去,却似下了一阵的“肉雨.”郑屠大怒,两条忿气从脚底下直冲到顶门;心头那一把无明业火焰腾腾的按纳不住;从肉案上抢了一把剔骨尖刀,托地跳将下来.
鲁提辖早拔步在当街上.
众邻舍并十来个火家,那个敢向前来劝;两边过路的人都立住了脚;和那店小二也惊得呆了.
郑屠右手拿刀,左手便来要揪鲁达;被这鲁提辖就势按住左手,赶将入去,望小腹上只一脚,腾地倒在当街上.
鲁达再入一步,踏住胸脯,提着醋钵儿大小拳头,看着这郑屠道:“酒家始投老种经略相公,做到关西五路廉访使,也不枉了叫做”郑关西!”
你是个卖肉的操刀屠户,狗一般的人,也叫做“郑关西!”
你如何强骗了金翠莲?”
扑的只一拳,正打在鼻子上,打得鲜血迸流,鼻子歪在半边,却便似开了个油铺∶咸的,酸的,辣的,一发都滚出来.
郑屠挣不起来,那把尖刀也丢在一边,口里只叫:“打得好!”
鲁达骂道:“直娘贼!惫敢应口!”
提起拳头来就眼眶际眉梢只一拳,打得眼棱缝裂,乌珠迸出,也似开了个彩帛铺的∶红的,黑的,紫的,都绽将出来.
两边看的人惧怕鲁提辖,谁敢向前来劝?郑屠当不过,讨饶.
鲁达喝道:“咄!你是个破落户!若只和俺硬到底,酒家便饶你了!你如今对俺讨饶,酒家偏不饶你!”
又只一拳,太阳上正着,却似做了一全堂水陆的道场∶磐儿,钹儿,铙儿,一齐响.
鲁达看时,只见郑屠挺在地上,口里只有出的气,没了入的气,个动掸不得.鲁提辖假意道:“你这厮诈死,酒家再打!”
只见面皮渐渐的变了.
鲁达寻思道:“俺只指望打这厮一顿,不想三拳真个打死了他.酒家须吃官司,又没人送饭,不如及早撒开.”
拔步便走,回头指着郑屠尸道:“你诈死!酒家和你慢慢理会!”
一头骂,一头大踏步去了.
街坊邻舍并郑屠的火家,谁敢向前来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