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晋南北朝绘画发展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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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晋南北朝绘画发展史魏晋南北朝绘画发展史魏晋南北朝绘画发展史我国古代绘画史上,第一批有确实的历史记载,以绘画的才能享有声誉的画家,出现在魏晋之际.他们不复是传说故事中的画家,也不再是文人而兼有画名.他

魏晋南北朝绘画发展史
魏晋南北朝绘画发展史

魏晋南北朝绘画发展史
我国古代绘画史上,第一批有确实的历史记载,以绘画的才能享有声誉的画家,出现在魏晋之际.他们不复是传说故事中的画家,也不再是文人而兼有画名.他们是东吴的曹不兴,西晋的张墨和卫协.这一批画家的出现标志着绘画艺术发展进入新的阶段.
曹不兴在东吴享有很高的声誉.据说他能在长五十尺的绢上画一像,须臾即成,而头身四肢比例都没有差错.虽然他的作品无存,但从这些传说中也可以窥见他的才能.曹不兴画的佛像,根据中亚(萨玛堪)僧人康僧会传入的为稿本.他曾利用在屏风上误落的墨迹绘成一蝇,而引起孙权误为真蝇,用手去弹,于是传为美谈.而曹不兴更以画龙出名,唐代还保存着他画龙的真迹.但曹不兴的作品主要的是人物画,尤其是佛教的画像.曹不兴在过去被认为是最早的知名佛像画家.
卫协、张墨在当时有“画圣”之称.卫协的声誉尤高,为顾恺之和其他南朝画家及评论家一再赞扬.谢赫甚至认为卫协有划时代的意义,“古画皆略,至协始精.六法颇为兼善.虽不该备形似,而妙有气韵.凌跨群雄,旷代绝笔”.但是他们的作品在唐代已经很罕见.就记载中的作品题目可见,大多数是历史故事画和若干佛教画.
这一时期留下的善画者的名字,还有东晋明帝司马绍、荀勗、史道硕、王廙、谢赫等.
他们作品的题材,一部分明显地是因袭汉代美术的,如荆轲、西王母、穆天子、诗经、列女等.一部分是汉代题材的扩大,如:洛神赋图、金谷园图、三都赋图等.大多是历史传说和风俗的题材.但也有一部分是名士像和神仙像,这反映了当时道教思想的流行.
北魏佛教及石窟造像的历史
鲜卑族的拓跋洼在公元三八六年自称为“魏王”,建立了北魏政权,兼并山西北部的各部落,并进而攻河北省的大部和山东、河南的一部分,掠夺了大量的人口和财富;公元三九八年起定都平城(今山西大同),自称皇帝.拓跋氏在河北山东一带掠夺的人口,被强迫迁徙到人口稀少平城附近.这些人口中间有蒋少游那样的通晓多种技艺的工艺家;同时,长期以来在河北一带已甚普遍的佛教,也开始自燕赵一带大量流传到平城,而且随着北魏政权的巩固,发挥了它的作用.明元帝拓跋嗣的时期提倡佛教,“京邑四方,建立图像.仍令沙门敷导民俗”(《魏书》卷四,《释老志》).而来自河北的和尚法果也明确地宣称:皇帝就是“当今如来”,和尚也应该对他致敬.
凉州(今甘肃,包括敦煌地区)自前凉.公元三○一—三七六年)张轨的时期,佛教已有较大的发展.公元三九七一四三九年占据张掖一带的匈奴人沮渠氏的北凉时期,凉州是很多有名的佛教徒聚居的地区.例如来自中亚、翻译了大量佛经的昙无忏,在麦积山创立了自己的学派的玄高,玄高的学生玄绍长住炳灵寺,都是凉州有名的和尚.今酒泉文殊山还保存了沮渠氏时期的佛教遗迹.公元四三九年,北魏太武帝灭凉,徙沮渠氏的宗族及吏民三万户(或作十万户)于平城,据说:“沙门佛事,皆俱东,象教弥增矣.”(《魏书·释老志》)
太武帝拓跋焘的时期,道教徒利用了统治阶级内部的冲突取得皇帝的信任,曾采取排斥佛教“灭法”的政策.灭法期间(公元四四六—四五二年),佛寺经像被毁,和尚被迫还俗,玄高亦被杀.
文成帝拓跋浚即位后,于兴安元年(公元四五二年)十二月,下令恢复佛教.在灭法期间隐匿起来的和尚师贤和昙曜,先后担任了统领佛教事务的官职,此官职先名“道人统”,由师贤任之.师贤死后(公元四六○年),昙曜代之,改名为“沙门统”.师贤和昙曜都是当年来自凉州的和尚.在恢复佛教的同一年,曾按照拓跋浚的身材,雕造石佛像,据说,石像的脸上和身上的黑斑,和拓跋溶身上的黑子一样.兴光元年(公元四五四年),又下令在五级大寺,为拓跋浚以来的五个皇帝铸造了五尊硕大的释释迦像,都是高丈六,用了赤金(铜)二万五千斤.这些举动都说明北魏流行的思想是帝王即释迦,佛教和政治在当时是密切结合的.
昙曜作了沙门统(公元四六○年)以后,为佛寺取得剥削农民的权利,向皇帝索取了一部分户口为“僧只户”(每年纳谷六十斛)及“浮图户”(为佛寺服役并从事生产劳动);翻译了一部分佛经;而他在佛教活动中最大的工作是主持开造了世界驰名的、在中国古代雕塑艺术史上有重要地位的云冈石窟.
文成帝拓跋溶的父亲(拓跋晃)和儿子(献文帝拓跋弘)都信仰佛教,与僧人有交谊来往,并大修“功德”.他的儿子诞生的一年(皇兴元年,公元四六七年)拓跋弘在平城修建了永宁寺,其中构七级浮图(七层的佛塔),高三百尺,据说:“基架宽敞,为天下第一.”又在天宫寺造释迦立像,高四十三尺,用赤金十万斤,黄金六百斤.不久(公元四六九年前后),又构三级十丈高的石浮图,上下都是用石块按照木构建筑修成的.他在公元四七一年让位给他的儿子孝文帝拓跋宏,自己就以皇帝的父亲的地位成为积极提倡佛教的虔诚的信徒.因而,在他的影响下,北魏的佛教和佛教艺术大大地发展起来.
孝文帝拓跋宏重视佛教的传播和教义的探讨,他曾在云冈继续修筑石窟.同时他在政治上积极推行汉化政策,并迁都到洛阳(公元四九三年).洛阳自龟兹高僧鸠摩罗什在长安传道、译经的时候(公元四○一—四一三年)起佛教已盛行,公元五世纪末到六世纪初,作为北魏的都城,乃成为北方佛教的重要中心.
孝文帝迁都洛阳以后,不仅聚集了一些精通佛教的有学问的和尚,并且在洛阳龙门,仿照云冈,修建了大规模的石窟.龙门石窟的修建工作,在此后五十年中一直在继续.北魏的皇室,孝文帝的冯皇后,宣武帝拓跋恪,他的皇后胡氏(史书常称为胡灵太后),以及一些贵族,都是狂热的佛教信徒.他们为了死后赎罪并修来世,在这种信念下,佛寺、佛塔的修筑,佛像的雕造,在洛阳以及其他各地,都兴起了一个高潮.
宣武帝拓跋恪在恒农荆山造珉玉丈六像,并于永平三年(公元五一○年)迎置于洛水傍的报德寺.又在洛阳建立瑶光、景明、永明诸寺.瑶光寺有五层浮图,离地五十丈,寺中有尼姑住的房屋五百余间.景明寺和永明寺都有房千余间.景明寺曾被描写为“复殿重房,交疏对雷.青台紫阁,浮道相通.虽外有四时,而内无寒暑.房檐之外,皆是山池.松竹兰蓝,垂列堦墀.含风团露,流香吐馥”(《洛阳伽蓝记》).正光年间胡灵太后造七层浮图,离地百仞.永明寺是为外国和尚建立的,可居三千余人.熙平元年(公元五一六年),按照平城的旧式,在洛阳也增建了永宁寺,中有九级浮图,离地千尺,在百里以外就可以遥遥望见.上面有金铎一百二十,金铃五千四百枚,有风的夜晚,铃声在十余里地以外都可以听见.浮图北的佛殿,形制和皇宫的正殿“太极殿”相似,中有丈八金像一尊,中长金像十尊,绣珠像三幅,织成像五幅.因而永宁寺为历史上罕见的巨大的佛教建筑.洛阳城内的佛寺数目,到北魏末,达到一千三百六十七所,在河阴之变(公元五二八年)以后,遭到严重的破坏.武定五年(公元五四七年)杨街之所见到的洛阳,已甚衰落,而仍有四百二十一所寺庙.杨炫之曾把他的所见写成《洛阳伽蓝记》一书.
北魏末期(约公元五○○—五四○年),以龙门石窟和洛阳永宁寺为代表的营造佛寺、佛像的风气,蔓延到其他各地,则出现了三万多佛寺,二百万僧尼的畸形现象.
石窟造像的修建,在北魏末期在各地普遍出现,其中有名而且比较重要的,有:甘肃敦煌莫高窟,永靖炳灵寺,天水麦积山,辽宁义县万佛峡,河南巩县石窟寺,等等.造像碑及单躯的石造像也很多.
公元五四○年前后,北魏分裂为东、西魏.佛寺、石窟、造像等仍在不断继续建造.特别是在北齐夺取了东魏政权以后,在河北响堂山和山西太原天龙山的大规模的石窟修建又恢复起来了.北齐时代开凿的若干石窟都成为隋代石窟的先驱.北周夺得西魏政权,北周武帝字文邕在听取儒,道、佛的三方争辩以后,严格地制止佛教和道教的流传,并制止了大规模修建寺庙.公元五七四一五七七年数年之间,佛教曾受到暂时遏止.麦积山曾保存了北周时期的一些佛教遗迹.
北朝的画迹,有敦煌莫高窟及天水麦积山的壁画.此外,分散在各地有大量的浮雕或线雕的石刻(如造像碑等)可以代表当时绘画艺术的水平.
洛阳龙门宾阳洞的礼佛图浮雕(公元五一○—五二○年)两大幅是古代艺术中的重要作品.一幅为皇帝及其侍从,一幅为皇后及其侍从.构图复杂,前后左右人物排列彼此呼应,关系紧凑,气氛严肃而活泼.人物前后层次和衣耦都很繁复,并不堆积,也不强调体积及空间感.
北魏及北齐、北周时代造像碑上,常有浮雕的人物形象.有的比较古拙,接近汉代风格者:也有身驱瘦长者为北朝末之有代表性的风格.陕西咸阳张湾曾发现北周建德元年(公元五七二年)墓室壁画,虽只余一妇女形象,但可与同时期的浮雕、洞窟壁画以及陶俑作比较,具有相同的造型特点:大头、圆脸、细长颈、体态瘦长.
北魏墓志盖上常有飘飞旋转的云气,及腾跃的怪兽等,浅起的薄浮雕,造型生动的形象,是汉代艺术的一个发展.
北魏线雕中有名的作品是“宁懋享祠”(公元五二九年)上的装饰.此石室之性质,如汉代之武氏祠等,为一小石室的形状.其正面入口两旁,为武装的卫士:石室门内两侧,有屏帷疱厨等图像;其后壁正面,为三组贵族及待女的图像,贵族及侍女的动作活泼自然.在题材内容及表现技术上都可以看出与唐代作品有相类似的联系.
以上所举之少数作品,可以说明北朝(魏、齐、周)的绘画艺术水平,足以看出敦煌壁画和中原绘画,南朝和北朝的画风,民间的和名画家,都有很大的一致性.因而利用资料丰富的敦煌壁画并参考其他各种资料,有可能说明此一时期绘画艺术的发展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