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动物的感人故事作文姐姐哥哥们,一定要是自己和动物的!要4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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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和动物的感人故事作文姐姐哥哥们,一定要是自己和动物的!要400字
人和动物的感人故事作文
姐姐哥哥们,一定要是自己和动物的!
要400字

人和动物的感人故事作文姐姐哥哥们,一定要是自己和动物的!要400字
朋友家有一只猫咪,金黄的皮毛,见了人总是怯怯的,一双大眼睛闪烁着拘谨与不安.我随手拿起一只玩具熊逗它,它没有表现出一只三个月大猫咪应有的顽皮与好奇,似乎弄清了我没有敌意后才渐渐投入游戏中来.
朋友把它从地上抱起,向我讲起了它离奇的身世.
小区附近有一只野猫,朋友曾好几次见到它在阴暗的角落里出没.野猫也有爱情,爱情的结晶是七只猫仔.野猫妈妈无力抚养这么多后代,它自己过的也是饥一顿饱一顿 的生活.小猫断奶之后,它把小猫衔起来,放到小区住户的门口,然后在暗处躲起来等待,一直等到这户人家发现了小猫.
即使小猫被高高兴兴地抱进家里,野猫妈妈也并不立即离去,它要在外面多耽一会儿,直到确认小猫已被这个家庭收纳,才回窝里去衔下一只.听说有几户抱回小猫的是小孩子,不到五分钟后小猫就被家里的大人扔了出来,这时野猫妈妈会衔起它到另外一家去碰运气.
最后有只小黑猫始终无人接纳,也许它颜色不够吉祥,也许是小区的宠物已趋饱和,总之是野猫妈妈自己抚养了它.
朋友点点怀里猫咪的鼻子说:“还记得你妈妈吗?你妈妈不要你了.你想妈妈不?”猫咪“喵呜”地叫了一声作为回答.
朋友说,这只小猫自从抱回来就再也没有出过家门一步,它对大门有着根深蒂固的恐惧,大概是曾被别人家扔出来过吧.如果朋友偶尔把它抱到门口附近的区域,它会发出凄惨的叫声并极力挣脱,它怕极了被再次遗弃.也因此,它从小就乖得出奇,未经人指导就知道在地漏处大小便,也不象一般的小猫,把沙发和床单作为自己习武的场地而抓得四处开线.它与主人建立起深厚的感情与默契,体现出猫类少有的对人的依恋.朋友早晨七点出门上班,它每天早上六点准时把主人舔醒,为此朋友从来不用上闹表.每天下班时,小猫都会趴在阳台上了望,期待主人身影的出现.
朋友讲完了小猫的故事,我陷入良久的沉思.
野猫从来都为人所憎恶,它们在夜色中出没,身上沾满污秽,犹如撒旦的使徒.我曾耳闻目睹许多人类迫害野猫的事件,其中不乏令人发指的残忍.反过来,在野猫眼中,人类也当是它们的头号天敌,你很难接近一只野猫五米之内,它们闻到人声会立即远遁.
那为什么野猫妈妈甘冒大险,将自己的亲生骨肉交到人类手里呢?
我想,这只野猫妈妈一定是家猫出身,它也曾享受过家庭的温暖,主人的爱怜,它了解人类,深知幼小的猫咪对大多数人都有一种强烈的诱惑.
它也未必是抚养不了这窝小猫,更合理的解释是它不愿小猫一生过着饥寒交迫的生活.它知道,小猫在人家里,会吃着美味的猫粮,躺在宽敞的阳台上享受阳光.真是用心良苦啊!谁能说母爱的光辉只在人类中闪耀呢?
野猫的后代也终于没有辜负母亲的期望,每一只小猫都健康地成长起来,没有一丝的野性,其聪明乖巧还越过了寻常家猫.但愿它们不要遭受野猫妈妈的不幸,被主人遗弃而流落街头,也但愿我们城市各个角落的野猫一族会终于消失,因为它们始终渴望的,依然是人类的爱.

我和小狗
我是多么想念同我形影不离的“好伙伴”——家家
家家是一只可爱的小狗。圆脑袋上嵌着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再披上一件棕黄的衣裳。呵!别提多可爱了。
回首往事,那时的我和家家都是那么快乐,那么幸福。每天早上,我洗漱完毕吃过早饭后便高高兴兴的去上学了。每次家家总是一路跟着我,似乎是在保护我。直至我到了车站,直至我安全上车,直至车子飞奔在马路上,直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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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小狗
我是多么想念同我形影不离的“好伙伴”——家家
家家是一只可爱的小狗。圆脑袋上嵌着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再披上一件棕黄的衣裳。呵!别提多可爱了。
回首往事,那时的我和家家都是那么快乐,那么幸福。每天早上,我洗漱完毕吃过早饭后便高高兴兴的去上学了。每次家家总是一路跟着我,似乎是在保护我。直至我到了车站,直至我安全上车,直至车子飞奔在马路上,直至汽车在家家的视线中消失,它才肯回家。
每次放学回家,我一下车,便总能看到家家熟悉的身影。它总是外着小脑袋,摇着毛茸茸的小尾巴,向我跑来。然后,我们俩便一路又蹦又跳,兴高采烈的回家去了。
可是,在去年的暑假,我的家家永远离开了我。到那美丽和平的天国去了。
那天,火辣辣的太阳无情的炙烤着大地。在40几度的高温下,我同父母在家中吹空调、看电视。我看着看着便想到了家家。我想,这么热的天,家家一定热坏了吧!我叮叮咚咚的跑下楼去看它。果然不出我所料,它已经热的受不了了。露出长舌头,“呼呼”的直喘粗气。我又不能把它抱进空调房吹空调。没办法,只好让它洗个冷水澡了。我家有个小池塘,水不深,家家以前也在这儿同我嬉戏玩耍过。我抱起家家,来到池边,把它轻轻的放了进去。可我刚放手,便听到家家一声惨叫。然后,我便眼睁睁的看着它全身僵硬的沉了下去。我一下子慌了手脚,一边大声呼喊着大人,一边用棍子企图把家家捞上来。外公和舅舅最先赶来。舅舅一看,便拿过我手中的棍子,一边用棍子慢慢把家家捞上来,一边大叫着:“关电,关抽水泵。”我着才明白过来。原来,我把家家访进水池里时,池底里的抽水泵正在工作,而水有是一种导电极强的物体。我望着我亲爱的家家的尸体,眼睛湿润了。我多么后悔呀。要是那时不是夏天该多好;要是抽水泵没有工作该多好;要是水不能导电,是绝缘体该多好;要是家家能睁开眼和我一起奔跑嬉戏该多好。可一切都不可能了,一切都已经发生了。后来,爸爸和外婆把家家埋在了它生前最爱和我玩耍的花园里了。
就这样,家家就这样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我。我现在多么想在看到家家,多么想它在一路保护我去车站,多么想我一下车还能有它摇头摆尾向我奔来的身影。
啊!家家,我想对你说:“对不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小主人真的错了!你听见了吗?小主人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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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才知道猫是有感情的。

打字挺辛苦的吧,我也是眉着良心给你的。好自为之吧。╮(╯▽╰)╭没办法

它还是在盐水中痛苦的把它吞了下去,而且在几百度的高温油锅中,拼死保护小黄鳝,这是动物之间的真情 蝎子的故事 一个昆虫实验室里面养着许多昆虫,

朋友家有一只猫咪,金黄的皮毛,见了人总是怯怯的,一双大眼睛闪烁着拘谨与不安。我随手拿起一只玩具熊逗它,它没有表现出一只三个月大猫咪应有的顽皮与好奇,似乎弄清了我没有敌意后才渐渐投入游戏中来。
朋友把它从地上抱起,向我讲起了它离奇的身世。
小区附近有一只野猫,朋友曾好几次见到它在阴暗的角落里出没。野猫也有爱情,爱情的结晶是七只猫仔。野猫妈妈无力抚养这么多后代,它自己过的也是饥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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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家有一只猫咪,金黄的皮毛,见了人总是怯怯的,一双大眼睛闪烁着拘谨与不安。我随手拿起一只玩具熊逗它,它没有表现出一只三个月大猫咪应有的顽皮与好奇,似乎弄清了我没有敌意后才渐渐投入游戏中来。
朋友把它从地上抱起,向我讲起了它离奇的身世。
小区附近有一只野猫,朋友曾好几次见到它在阴暗的角落里出没。野猫也有爱情,爱情的结晶是七只猫仔。野猫妈妈无力抚养这么多后代,它自己过的也是饥一顿饱一顿 的生活。小猫断奶之后,它把小猫衔起来,放到小区住户的门口,然后在暗处躲起来等待,一直等到这户人家发现了小猫。
即使小猫被高高兴兴地抱进家里,野猫妈妈也并不立即离去,它要在外面多耽一会儿,直到确认小猫已被这个家庭收纳,才回窝里去衔下一只。听说有几户抱回小猫的是小孩子,不到五分钟后小猫就被家里的大人扔了出来,这时野猫妈妈会衔起它到另外一家去碰运气。
最后有只小黑猫始终无人接纳,也许它颜色不够吉祥,也许是小区的宠物已趋饱和,总之是野猫妈妈自己抚养了它。

朋友说,这只小猫自从抱回来就再也没有出过家门一步,它对大门有着根深蒂固的恐惧,大概是曾被别人家扔出来过吧。如果朋友偶尔把它抱到门口附近的区域,它会发出凄惨的叫声并极力挣脱,它怕极了被再次遗弃。也因此,它从小就乖得出奇,未经人指导就知道在地漏处大小便,也不象一般的小猫,把沙发和床单作为自己习武的场地而抓得四处开线。它与主人建立起深厚的感情与默契,体现出猫类少有的对人的依恋。朋友早晨七点出门上班,它每天早上六点准时把主人舔醒,为此朋友从来不用上闹表。每天下班时,小猫都会趴在阳台上了望,期待主人身影的出现。
朋友讲完了小猫的故事,我陷入良久的沉思。
野猫从来都为人所憎恶,它们在夜色中出没,身上沾满污秽,犹如撒旦的使徒。我曾耳闻目睹许多人类迫害野猫的事件,其中不乏令人发指的残忍。反过来,在野猫眼中,人类也当是它们的头号天敌,你很难接近一只野猫五米之内,它们闻到人声会立即远遁。
那为什么野猫妈妈甘冒大险,将自己的亲生骨肉交到人类手里呢?
它也未必是抚养不了这窝小猫,更合理的解释是它不愿小猫一生过着饥寒交迫的生活。它知道,小猫在人家里,会吃着美味的猫粮,躺在宽敞的阳台上享受阳光。真是用心良苦啊!谁能说母爱的光辉只在人类中闪耀呢?
野猫的后代也终于没有辜负母亲的期望,每一只小猫都健康地成长起来,没有一丝的野性,其聪明乖巧还越过了寻常家猫。但愿它们不要遭受野猫妈妈的不幸,被主人遗弃而流落街头,也但愿我们城市各个角落的野猫一族会终于消失,因为它们始终渴望的,依然是人类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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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双版纳的召片领曾经拥有一队威风凛凛的象兵。所谓象兵,就是骑着大象作战的军队。象兵比起骑兵来,不仅同样可以起到机动快速的作用,战象还可用长鼻劈敌,用象蹄踩敌,直接参与战斗;一大群象,排山倒海般地扑向敌人,战尘滚滚,吼声震天,势不可挡。   1943年,日寇侵占缅甸,铁蹄跨进了和缅甸一江之隔的西双版纳边陲重镇打洛。象兵在打洛江畔和日寇打了一仗。战斗异常激烈,枪炮声、厮杀声和象吼声惊天动地;鬼子在打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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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双版纳的召片领曾经拥有一队威风凛凛的象兵。所谓象兵,就是骑着大象作战的军队。象兵比起骑兵来,不仅同样可以起到机动快速的作用,战象还可用长鼻劈敌,用象蹄踩敌,直接参与战斗;一大群象,排山倒海般地扑向敌人,战尘滚滚,吼声震天,势不可挡。   1943年,日寇侵占缅甸,铁蹄跨进了和缅甸一江之隔的西双版纳边陲重镇打洛。象兵在打洛江畔和日寇打了一仗。战斗异常激烈,枪炮声、厮杀声和象吼声惊天动地;鬼子在打洛江里扔下了七十多具尸体,我方八十多头战象全部中弹倒地,血把江水都染红了。战斗结束后,召片领在打洛江边挖了一个长宽各二十多米的大坑,把阵亡的战象隆重埋葬了,还在坑上立了一块碑:百象冢。   曼广弄寨的民工在搬运战象的尸体时,意外地发现有一头公象还在喘息,它的脖颈被刀砍伤,一颗机枪子弹从前腿穿过去,浑身上下都是血,但它还活着。他们用八匹马拉的大车,把它运回寨子。这是唯一幸存的战象,名叫嗄羧。好心肠的村民们治好了它的伤,把它养了起来。   我1969年3月到曼广弄寨插队落户时,嗄羧还健在。它已经50多岁了,脖子歪得厉害,嘴永远闭不拢,整天滴滴嗒嗒地淌着唾液;一条前腿也没能完全治好,短了一截,走起路来踬踬颠颠;本来就很稀疏的象毛几乎都掉光了,皮肤皱得就像脱水的丝瓜;岁月风尘,两根象牙积了厚厚一层难看的黄渍。它是战象,它是功臣。村民们对它十分尊敬和照顾,从不叫它搬运东西。它整天优哉游哉地在寨子里闲逛,到东家要串香蕉,到西家喝筒泉水。   我和负责饲养嗄羧的老头波农丁混得很熟,因此和嘎羧也成了朋友。   我插队的第3年,嗄羧愈发衰老了,食量越来越小,整天卧在树荫下打瞌睡,皮肤松弛,身体萎缩,就像一只脱水柠檬。波农丁年轻时给土司当了多年象奴,对象的生活习性摸得很透,他对我说:“太阳要落山了,火塘要熄灭了,嗄羧要走黄泉路啦。”几天后,嗄羧拒绝进食,躺在地上,要揪住它的鼻子摇晃好一阵,它才会艰难地睁开眼睛,朝你看一眼。我觉得它差不多已处在半昏迷的状态中了。   可一天早晨,我路过打谷场旁的象房,惊讶地发现,嗄羧的神志突然间清醒过来,虽然身体仍然衰弱不堪,但精神却处在亢奋状态中,两只眼睛烧得通红,见到波农丁,欧欧欧短促地轻吼着,鼻子一弓一弓,鼻尖指向象房堆放杂物的小阁楼,象蹄急促地踢踏着地面,好像是迫不及待想得到小阁楼上的什么东西。开始波农丁不想理它,它发起脾气来,鼻子抽打房柱,还用庞大的身体去撞木板墙。象房被折腾得摇摇欲坠。波农丁拗不过它,只好让我帮忙,爬上小阁楼,往下传杂物,看它到底要什么。   小阁楼上有半箩谷种、两串老玉米和几条破麻袋,其它好像没什么东西了。我以为它精神好转起来想吃东西了,就把两串老玉米扔下去,它用鼻尖勾住,像丢垃圾似地丢出象房去;我又将半箩稻谷传给波农丁,他还没接稳呢,就被嗄羧一鼻子打翻在地,还赌气地用象蹄踩踏;我又把破麻袋扔下去,它用象牙把麻袋挑得稀巴烂。   小阁楼角落里除了一床破篾席,已找不到可扔的东西了。嗄羧仍焦躁不安地仰头朝我吼叫。“再找找,看看还有啥东西?”波农丁在下面催促道。我掀开破篾席,里面有一具类似马鞍的东西,很大很沉,看质地像是用野牛皮做的,上面蒙着厚厚一层灰尘。除此之外,小阁楼里真的一样东西也没有了。我一脚把那破玩意儿踢下楼去。奇怪的事发生了:嗄羧见到那破玩意儿,一下安静下来,用鼻子呼呼吹去蒙在上面的灰尘,鼻尖久久地在破玩意儿上摩挲着,眼里泪光闪闪,像是见到了久别重逢的老朋友。   “哦,闹了半天,它是要它的象鞍啊。”波农丁恍然大悟地说,“这就是它当战象时披挂在背上打仗用的鞍子,我们当年把它从战场上运回寨子,它还佩戴着象鞍。在给它治伤时,是我把象鞍从它身上解下来扔到小阁楼上的。“唉,整整26年了,我早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净,没想到,它还记得那么牢。”   嗄羧用鼻子挑起那副象鞍,甩到自己背上,示意我们帮它捆扎。我和波农丁费了好大劲,才将象鞍置上象背。   象鞍上留着弹洞,似乎还有斑斑血迹,混合着一股皮革、硝烟、战尘和鲜血的奇特的气味;象鞍的中央有一个莲花状的座垫,四周镶着一圈银铃,还缀着杏黄色的流苏,26个春夏秋冬风霜雨雪,虽然已经有点破旧了,却仍显得沉凝而又华贵。嗄羧披挂着象鞍,平添了一股英武豪迈的气概。   “它现在要披挂象鞍干什么?”我迷惑不解地问道。   “恐怕不是什么好兆头。”波农丁皱着眉头伤感地说,“我想,它也许要离开我们去象冢了。”   我听说过关于象冢的传说。大象是一种很有灵性的动物,除了横遭不幸暴毙荒野的,都能准确地预感到自己的死期。在死神降临前的半个月左右,大象便离开象群,告别同伴,独自走到遥远而神秘的象冢里去。每群象都有一个象冢,或是一条深深的雨裂沟,或是一个巨大的溶洞,或是地震留下的一块凹坑。凡这个种群里所有的象,不管生前浪迹天涯海角漂泊到何方,最后的归宿必定在同一个象冢;让人惊奇的是,小象从出生到临终,即使从未到过也未见过象冢,却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凭着一种神秘力量的指引,也能准确无误地寻找到属于自己种群的象冢。   果然被波农丁说中了。嗄羧准备告别曼广弄寨,找它最后的归宿了。它绕着寨子走了三圈,对救活它、收留它并养活它26年的寨子表达一种恋恋不舍的心情。   嗄羧要走的消息长了翅膀似地传遍全寨,男女老少都涌到打谷场来为嗄羧送行。大家心里都清楚,与其说是送行,还不如说是送葬,为一头还活着的老战象出殡。许多人都泣不成声。村长帕珐在象脖子上系了一条洁白的纱巾,四条象腿上绑了四块黑布。老人和孩子捧着香蕉、甘蔗和糯米粑粑,送到嗄羧嘴边。它什么也没吃,只喝了一点凉水。   日落西山,天色苍茫,在一片唏嘘声中,嗄羧上了路。   送行的人群散了,波农丁还站在打谷场上痴痴地望。我以为他在为嗄羧的出走而伤心呢,就过去劝慰道:“生老病死,聚散离合,本是常情,你也不要太难过了。”不料他却压低声音说:“小伙子,你有胆量跟我去发一笔财吗?”见我一副茫然无知的神态,他又接着说:“我们悄悄跟在嗄羧后面,找到那象冢……”我明白他的意思了,他是要我跟他合伙去捡象牙。在热带雨林里,大象的躯体的骨头会腐烂,象牙却永远闪耀着迷人的光泽;象冢由于世世代代埋葬老象,每一个象冢里都有几十根甚至上百根象牙,毫不夸张地说,找到一个象冢就等于找到一个聚宝盆;聪明的大象好像知道人类觊觎它们发达的门牙,生怕遭到贪婪的人类的洗劫,通常都把象冢选择在路途艰险人迹罕至的密林深处,再有经验的猎人也休想找得到;但如果采取卑鄙的跟踪手段,悄悄尾随在死期将临的老象后面,就有可能找到那遥远而又神秘的象冢。我犹豫着,沉默着,没敢轻易答应。   波农丁显然看穿了我的心思,说:“我们只捡象冢里其它象的象牙,嗄羧的象牙我们不要,也算对得起它了嘛。”   这主意不错,既照顾了情感,又可圆发财梦,何乐而不为?我俩拔腿就追,很快就在通往崇山峻岭的小路上追上了踽踽独行的嗄羧。天黑下来了,它脖颈上那块标志着出殡用的白纱巾成了我们摸黑追踪的路标。它虽然跛了一条腿走不快,却一刻也没停顿,走了整整一夜,天亮时,来到打洛江畔。   “我想起来了,这儿是水晶渡的上游,26年前,我们就是在这里把嗄羧给抬上岸的。”波农丁指着江湾一块龟形的礁石说,“幸亏有这块礁石挡住了它,不然的话,它早被激流冲到下游淹死了。”   这么说来,这儿就是26年前抗日健儿和日寇浴血搏杀的战场!这时,嗄羧踩着哗哗流淌的江水,走到那块龟形礁石旁,鼻子在被太阳晒成铁锈色的粗糙的礁石上亲了又亲;许久,才昂起头来,向着天边那轮火红的朝阳,欧--欧--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叫。它突然间像变了一头象,身体像吹了气似地膨胀起来,四条腿的皮肤紧绷绷地发亮,一双象眼炯炯有神,吼声激越悲壮,惊得江里的鱼儿扑喇喇跳出水面。   我想,此时此刻,它一定又看到了26年前惊天地泣鬼神的一幕:威武雄壮的战象们驮着抗日健儿,冒着枪林弹雨,排山倒海般地冲向侵略者;日寇鬼哭狼嚎,丢盔弃甲;英勇的战象和抗日将士也纷纷中弹跌倒在江里。   我对嗄羧肃然起敬,它虽然只是一头象,被人类称之为兽类,却具有很多称之为人的人所没有的高尚情怀;在它行将辞世的时候,它忘不了这片它曾经洒过热血的土地,特意跑到这儿来缅怀往事,凭吊战场!我们跟在它后面,又走了约一个多小时,在一块平缓向阳的小山坡上,它突然又停了下来。   “哦,这里就是埋葬八十多头战象的地方,我参加过挖坑和掩埋,我记得很清楚。喏,那儿还有一块碑。”波农丁悄悄说道。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荒草丛中,果然竖着一块石碑,镌刻着三个金箔剥落、字迹有点模糊的大字:百象冢。   莫非嗄羧它……我不敢往下想,斜眼朝波农丁望去,他也困惑地紧皱着眉头。   嗄羧来到石碑前,选了一块平坦的草地,一对象牙就像两支铁镐,在地上挖掘起来。土块翻松后,它又用鼻子把土坷垃清理出来,继续往下面挖。它已经好几天没吃东西了,又经过长途跋涉,体力不济,挖一阵就站在边上喘息一阵,但它坚持不懈地挖着,从早晨一直挖到下午,终于挖出了一个椭圆形的浅坑来;它滑下坑去,在坑里继续深挖,用鼻子卷着土块抛出坑来。我们在远处观看,只见它的身体一寸一寸地往下沉。太阳落山了,月亮升起来了,它仍在埋头挖着。   半夜,嗄羧的脊背从坑沿沉下去不见了,象牙掘土的咚咚声越来越稀,长鼻抛土的节奏也越来越慢。鸡叫头遍时,终于,一切都平静下来,什么声音也没有了。   我和波农丁耐心地等到东方吐白,这才壮着胆子,走到坑边去看。土坑约有3米深,嗄羧卧在坑底,侧着脸,鼻子盘在腿弯,一只眼睛睁得老大,凝望着天空。   它死了。它没有到遥远的神秘的祖宗留下的象冢去,它在百象冢边挖了个坑,和曾经并肩战斗过的同伴们葬在了一起。作为一头老战象,它找到了最好的归宿。   土坑里弥散着一股腐烂的气息,看得见26年前埋进去的战象的残骸,红土里,好像还露出了白的象牙。嗄羧那对象牙,因挖掘土坑而被沙土磨得锃亮,在晨光中闪烁着华贵的光泽。波农丁牙疼似地咧着嘴苦着脸说:“要是我们在这里捡象牙,只怕是盖了新竹楼要起火,买了牯子牛也会被老虎咬死的啊!”“对,是要遭报应的。”我说。望着战象嗄羧高贵的遗体,我感到我这个人的灵魂的猥琐。   我和波农丁一起动手,将浮土推进坑去,把土坑填满夯实,然后,空着手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走回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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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三天前,家里的佣人从山里捉来一只小狐狸。直到今天,不论喂什么,它都不吃。   光秃秃的柞树林上边,露出冷清清的月亮。小狐狸孤零零地坐在窝里,仰起脖子嗥(háo)叫着。那是一种清脆的、悲伤的声音。   正太郎目不转睛地看着小狐狸。他想,小狐狸也许在叫妈妈——妈妈——这小狐狸多可怜呀!   这天半夜,秋田狗汪汪地叫着,正太郎被惊醒了。爸爸、妈妈都睡得十分香甜。正太郎悄悄地爬起来,睁大眼睛看着仓房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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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三天前,家里的佣人从山里捉来一只小狐狸。直到今天,不论喂什么,它都不吃。   光秃秃的柞树林上边,露出冷清清的月亮。小狐狸孤零零地坐在窝里,仰起脖子嗥(háo)叫着。那是一种清脆的、悲伤的声音。   正太郎目不转睛地看着小狐狸。他想,小狐狸也许在叫妈妈——妈妈——这小狐狸多可怜呀!   这天半夜,秋田狗汪汪地叫着,正太郎被惊醒了。爸爸、妈妈都睡得十分香甜。正太郎悄悄地爬起来,睁大眼睛看着仓房那边。只见一只大狐狸正冲着秋田狗大摇大摆地走过来,它嘴里叼着一只哆(duō)哆嗦嗦的鸡。   秋田狗猛地扑过去,老狐狸迅速转身逃跑了。秋田狗向黑暗中追去。不大工夫,狗叫声就远了。   这时,另一只老狐狸悄悄地出现了。小狐狸一见老狐狸,就不停地哼叫着,用鼻子蹭着老狐狸的身子。它想跟老狐狸走,但是,刚迈出两三步就被铁链拽住了。这样反复了两次,老狐狸才发现了铁链。它用牙齿拼命地咬,好长时间才明白过来这样做是徒劳的,就卧在地上给小狐狸喂奶。   不知什么时候,把狗引出去的狐狸爸爸又回来了。它脖子挺得直直的,为它们放哨。过了一会儿,狐狸爸爸发出了警惕的叫声。狐狸妈妈只好从孩子身旁走开。两只老狐狸又回头看了看,就消失在黑暗的树林里。   后来,老狐狸再没来过。   “大概是觉得救不出小狐狸,死心了吧。不如早点给小狐狸解开铁链子,这个样子真可怜。”正太郎想。   奇怪的是,小狐狸虽然仍旧不吃东西,却在一天天长大。   这天中午,正太郎漫不经心地走到小狐狸的窝旁,忽然听见喀(kā)嚓一声。周围什么也没有,温漉漉的地面上,却分明印着狐狸的脚印。   “哈哈!居然敢在白天来,可真够大胆啊!”正太郎忽然又明白了狐狸在白天出现的缘故,“对啦,狗在白天是拴着的呀!”   可是,它们怎么逃得那么快呢?刚听见一点声响就无影无踪了!   正太郎探头往地板下面看时,不禁吓了一跳。四只闪着青光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他。那正是小狐狸的父母。它们瞪了正太郎一会儿,就悄悄地攀着从地板底下通向上面房间的砖块,爬到镶着地炉的地方,不见了。   老狐狸在地板下面做了窝!   正太郎发现两只老狐狸跟以前相比,毛色黯淡,可能是由于惦记小狐狸,明显地消瘦了。   正太郎真想替小狐狸解开铁链子。就在这时,老狐狸开始做一件不寻常的工作,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老狐狸觉察到无论如何也咬不断那铁链,就咬那根拴铁链的木桩。正太郎想,让老狐狸用自己的力量救出小狐狸,可能更好一些。   正太郎决定给饿着肚子的老狐狸投送食物。每逢家里做过油肉、炸豆腐什么的,他就留下一些,扔到地板下面;还每天把一杯牛奶倒在地板下面那只破碗里。过了一个月,老狐狸和正太郎熟悉了,有时家里没有别人,正太郎的屋门就会轻轻响一声,两只狐狸从门缝里挤进来,舔正太郎的手,轻松自在地在屋里慢腾腾地踱来踱去。小狐狸见到正太郎时,也会用它那粗糙的粉红色的舌头柔和地舔他的手。   老狐狸一直没有忘记救出小狐狸的事。渐渐地,木桩被啃得很细了。老狐狸用自己的力量,把小狐狸救出来的时候,该是多么欢喜呀!正太郎一想到这些,泪水就不由得涌上眼眶。   一天,正太郎放学回家,经过仓房,往小狐狸的窝里探头一望,却连小狐狸的影子也没看到。他急忙去问妈妈,妈妈告诉他,小狐狸让安田先生带走了。正太郎急了,他说,必须把小狐狸还给它的父母。说完,就朝山那边安田先生的牧场跑去。   正太郎跑着跑着,一不小心踩到了悬崖边的积雪上,和雪块一起头朝下栽了下去,失去了知觉。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正太郎觉得脸蛋热乎乎的。他费力地睁开眼睛,蒙胧中看见一只大狐狸正在不停地舔着他的脸颊。另一只狐狸蹲在他的胸脯上,温暖着他的身体。   第二天,正太郎把小狐狸要了回来,和爸爸一起到山谷里把它放了。   小狐狸刚跑出十几米远,老狐狸不知从什么地方奔了过来,兴高采烈地在小狐狸周围跳来跳去,然后一齐嗖地朝树林深处跑去了。   迎着耀眼的朝阳,狐狸们的脚印闪着金色的光芒,一直延伸到密林深处。

收起

题目

我和动物的故事

我和小动物的故事---奶奶家的大花猫
奶奶家有只大花猫,它已经八岁了,相当于人到了五十岁的年龄,显然已经算“老爷爷”了。但手脚还是很灵活,上房、上树都不成问题。
这只猫长的非常胖,大概是奶奶总喂它好吃的吧!它的身子大部分是黄褐色,之间布满了灰色和黑色的条纹,一对棕色的耳朵警惕的竖立着,两只眼睛像灯泡一样亮,时圆、时细。
大花猫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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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动物的故事

我和小动物的故事---奶奶家的大花猫
奶奶家有只大花猫,它已经八岁了,相当于人到了五十岁的年龄,显然已经算“老爷爷”了。但手脚还是很灵活,上房、上树都不成问题。
这只猫长的非常胖,大概是奶奶总喂它好吃的吧!它的身子大部分是黄褐色,之间布满了灰色和黑色的条纹,一对棕色的耳朵警惕的竖立着,两只眼睛像灯泡一样亮,时圆、时细。
大花猫非常懒,我习惯叫它“懒虫”。每天它吃完了就睡,睡完了又吃,到了晚上它也不去捉老鼠。有一天中午,我实在看不惯它那懒洋洋的样子,按捺不住自己的心情,拿着柳枝,冲进屋子训了它一顿,它好象听懂了,灰溜溜的出去了,我跟着它到了外面,满以为它已经痛改前非去“辛勤工作”了,谁知,它溜到草垛,晒着暖暖的太阳又呼呼大睡起来。
“懒虫”也非常调皮,一天我写作文的时候,要抄用一下门口的对联,就出去看了看,回来后,看见“懒虫”坐在我的位置上正在专心致志的啃我的笔,我火冒三丈,使劲把它往下推,“嘿!”它就是不下去!我给你来点厉害的,我把我大伯叫了过来,大伯一下子把懒虫赶到了地下,这一下子“懒虫”好象摔的不轻,它坐在地上半天才“明白过来”,我心理暗自高兴:“哼!小样儿,跟我玩,你还嫩点!”正当我洋洋得意的时候,忽然懒虫一个鲤鱼打挺“嗖”的一下钻入的柜下,还没有等我反映过来,柜下传来吱吱的惨叫,仔细一看,大花猫的嘴里多了一只肥大的老鼠。这时懒虫翻着眼睛看了我一眼,迈着平稳的步伐四平八稳的走了出去,示威似的。
这就是奶奶家的花猫,懒惰,调皮但关键时刻还不失“英雄本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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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他是一个医务工作者,用一只母白鼠做肿瘤实验,他给那只白鼠移植了癌细胞,过了几天,肿瘤在关在笼子里的白鼠的身上越长越大,可他惊讶地发现一个异常的景象,那只白鼠焦躁不安,随后痛苦地用嘴撕咬身上的肿瘤,并将咬下来的一块块肿瘤吞噬下去,伤口上血迹斑斑,几乎露骨。 又过了两天,他又发现那只白鼠产下了一窝晶莹透亮的小白鼠,那只母白鼠奄奄一息地带着不堪目睹的伤口,躺在笼子里,嗷嗷待哺的小鼠崽喝着母亲的乳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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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他是一个医务工作者,用一只母白鼠做肿瘤实验,他给那只白鼠移植了癌细胞,过了几天,肿瘤在关在笼子里的白鼠的身上越长越大,可他惊讶地发现一个异常的景象,那只白鼠焦躁不安,随后痛苦地用嘴撕咬身上的肿瘤,并将咬下来的一块块肿瘤吞噬下去,伤口上血迹斑斑,几乎露骨。 又过了两天,他又发现那只白鼠产下了一窝晶莹透亮的小白鼠,那只母白鼠奄奄一息地带着不堪目睹的伤口,躺在笼子里,嗷嗷待哺的小鼠崽喝着母亲的乳汁,一天天长大,白鼠母亲的身体日渐消瘦,拖着只剩下皮包骨头的身子,在癌细胞无情的肆虐下,用无与伦比的顽强和神奇的意志,用自己身体里所有的能量化为生命的乳汁,喂养着这一窝鼠崽,终于有一天,母鼠永远倒在笼子里,没有了一丝呼吸,一群被喂养长大的小白鼠把它围在中间…… 他一直都在观察这个奇异的现象,母鼠在产下鼠崽后,整整活了二十一天,他心里惊呼道:“二十一天,恰好是白鼠平时正常的哺乳期,此后,小白鼠就可以脱离母亲而独立生存了,这只母鼠在正常情况下,因移植了癌细胞在身体内,早就应当死亡了啊!”面对此情此景,面对这种伟大而悲壮的动物的母爱!他潸然泪下……   
(二) 他是一位经验老到的猎手,有一天,他带着他心爱的猎枪,追杀着一群约有二十只山羊,当追到一个悬崖边的时候,这群的山羊停止了逃命的脚步,悬崖的对面还是一个悬崖,但离这个悬崖有十米多远,任凭如何矫健的山羊都跳不过去,他得意地看着这群即将任他枪杀的山羊。 略过一会儿,一个不可思议的景象发生了,只见一只年岁较大的山羊从悬崖边退了几步,然后毅然地迅疾地向对面的悬崖跳去,在这只老山羊刚跳出几米的刹那间,另一只年青的山羊随后也向对面的悬崖跳去,分两次起跳,第二次是踏在半空中头一只老山羊的背上,再猛然地一蹬,落在对面的悬崖上,而那只老山羊悄不声息地摔落在万丈深渊之中。随后,所有的羊群,如同在一个指挥若定的将军号令下,用同样的方法和动作,一起一落,一生一死。猎人看得目瞪口呆,感慨万千……   
(三) 他是一个徒步的旅行者,有一天,他漫步在深山丛林中,突然有一块森林着了火,在火势蔓延的草丛中,他发现有一团团黑色的物体从劈劈啪啪从火中滚出,他仔细一看,原来那一团团的黑色物体,竟然是一团团蚂蚁,那一团团蚂蚁越滚越小,外面一层的蚂蚁在火焰的吞噬下,一只只被烧死,一层层被剥落,可里面的蚂蚁在外层的保护下,得以幸存。他被这一幕情景惊呆了,蚂蚁为了保存它们的种群,需要有何等的智慧和何等的牺牲精神啊!   
(四) 他是一个日本人,有一天,他装修屋子,当他拆开墙上木版的时候,发现里面有一只壁虎(小蜥蜴)被一根铁钉牢牢地钉在墙上,可这只壁虎依然活着,他很纳闷,这只壁虎不能移动一步,是什么活到现在呢?于是,他就开始观察起来,不一会,他惊诧地发现,又一只壁虎爬了过来,用嘴里含着的食物熟练地喂着那只被钉住的壁虎,又后来,他更惊诧地想了起来:这只铁钉是七年以前的一次维修时,钉上去了,这简直是匪夷所思。七年啊!!!不论这两只壁虎是什么亲情关系,这需要多少耐心和关爱啊!!
(五)救生犬的故事
在阿尔卑斯山麓,有个著名的修道院,叫做圣伯纳修道院。院长凡蒂斯是个很有学问、很善良的老人。他从事慈善事业,驯养了一只身高力大的救生犬浑身像炭一般黑,他为它起名叫黑蒙。大雪封山的季节,常有人在山里遇险。凡蒂斯院长一收到求救讯息,就在黑蒙的脖子上套上救生袋——里面装有烈酒、香肠、面包等物,然后把遇险者的衣物给它嗅。这一切妥当之后,黑蒙就箭一般飞跑进深山里。它一路追踪着遇险者的气息,直到找到遇险者为止。遇险者看见黑蒙就如同看见了救星,他们解开黑蒙带来的袋子,用烈酒驱寒,用药膏擦冻疮,用香肠和面包充饥,然后,随黑蒙走出深山丛林,来到圣伯纳修道院。如果遇险者走不动,黑蒙身上的袋子里还有纸和笔,遇险者在纸上写清自己的情况及需要,黑蒙就会将那张求救纸带回来,再由救护人员赶到现场解救。几年来,黑蒙救出过四十个人,它的名气越来越大了。这是一个寒冷的冬天,阿尔卑斯山被大雪覆盖,业余登山运动员华生特在一次雪崩中失踪了。登山俱乐部的负责人拿着华生特进山前脱下的一件衬衫,急匆匆的赶来向凡蒂斯院长求助。凡蒂斯院长立即找来黑蒙,给它喂了几磅牛肉和牛奶,又让它闻了华生特衬衫上的气味。黑蒙对这一切很熟悉,它蹲在院长面前,院长亲手为它挂上救生袋,它湿润的眼睛里透着严肃和庄重。院长像给一名敢死队员送行那样吻它、拥抱它,并按宗教仪式,在它的额头上画了十字,祝福它出征顺利、一路平安。接着,他向黑蒙伸出手,黑蒙礼貌地伸出舌头吻了一下。“孩子,去吧!这是第四十一个!”院长向黑蒙轻轻一挥手,喃喃说道。黑蒙像一道闪电,很快隐入白雪皑皑的阿尔卑斯山区。它像往常一样,对自己的任务充满了信心。 黑蒙爬过三道雪障,靠着只有它才能辨别出的气味辨别方向,终于找到了业余登山运动员华生特。在一丛覆盖着白雪的灌木旁散落着华生特的风帽、雪镜、登山拐杖、食物袋和地图囊,华生特本人却被埋在雪里。大雪盖住了他的身子,他仰面躺着,只露出一张脸,上面结着一层薄薄的冰。黑蒙蹲在华生特旁边——是他,刚才闻到的衬衫的味道也是这样的。它定下心来,它自己也需要喘息。黑蒙伸出血红的舌头,发散浑身的热气,期待着华生特起来,与以往的遇险者一样,取出它身上救生袋里的食物,填饱肚子、恢复体力,然后跟它回去。黑蒙缓过了劲,然而华生特却没有起来的意思。黑蒙绕着华生特走了几圈,开始拱雪。黑蒙凑到华生特的鼻子跟前嗅了一阵,突然灵机一动,伸出舌头舔他的脸,一股彻骨的冰冷从舌头传到心里。它停了停,缩回舌头,等到冰凉的舌头在嘴里焐热了,又伸出来,紧紧的贴在华生特的脸上。它心里明白,只要华生特醒来,情况将会好转。 华生特在饥饿中倒下,在无力挣扎的情况下渐渐失去知觉。现在,黑蒙身上的热量通过它的舌头传到他的头部,刺激了脑神经,使他恢复了知觉。华生特不能转动僵硬酸麻的脖子,也不能完全睁开眼睛,他产生的第一个念头是——狼!华生特吓得差点晕过去。他知道狼的本性。有一些猎人、采药者、探险家不是在山里被狼吃掉了吗?雪崩发生时,他甩掉了身上所有的包裹,只将一把锋利的匕首紧紧握在手中。现在新的险情迫使他聚集起全身的力气,抽出被雪盖住的右臂,举起锋利的匕首——刷的一道寒光,刺进黑蒙的胸膛…….. 黑蒙两眼直翻。在毫无思想准备的情况下,突然遭到致命的一击,这是它以往的救生活动中从来没有碰到过,也万万料想不到的。在那一瞬间,它明白了眼前发生的一切,一阵剧痛使它发出一声野性的粗犷的怒吼,山谷里传来低沉的回声。黑蒙发疯似的绕着华生特毫无目的地跳着,鲜血染红了白雪。它懊丧、怨恨、愤怒、痛苦……突然, 它转过身子,睁着血红的眼睛,张开大嘴,露出雪白尖锐的牙齿,扑向华生特的咽喉…… 然而它又突然停住了。它闭上嘴巴,两只眼里的凶光渐渐散去——它看见华生特紧闭双目眩晕过去了。黑蒙垂着头,它无法咬去插在胸膛的匕首。这时它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感情,希望赶快回到它的主人——凡蒂斯院长的身边。   它头也不回的顺着来路,踉踉跄跄地向圣伯纳修道院跑去,一路滴着血…… 凡蒂斯院长做完晚祷,正在等待黑蒙回来。当他听到门外有轻微的断断续续的叩门声,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抓挠时,立即迫不及待地打开了门。门一开,呼的一声,黑蒙向他扑过来,倒在他的脚下,一条长长的血迹从黑蒙身后一直延伸向远处。院长惊呆了,他旋即明白黑蒙遭遇了不幸。他蹲下身,看见黑蒙胸口插着匕首,刀尖虽然没有触及心脏,却切断了动脉,黑蒙的血几乎流干了。院长悲痛万分。他把匕首拔下来,仔细辨认,发现这把精致的芬兰刀的刀柄上刻着华生特的名字。此时黑蒙已气息欲绝,它低低地呜咽了一声,那双潮湿的眼睛定定地望着凡蒂斯院长,好像在回忆这几年来朝夕相伴的生活。院长心头酸痛,他颤抖着向黑蒙伸出手。但与以为不同的是,这次黑蒙已无力伸出舌头来礼貌地回报主人的爱抚。它只是轻轻地动了动头,把脸贴在院长的手背上,吐出了它最后的几口气,渐渐停止了呼吸。 黑蒙死了。华生特活下来了。顺着黑蒙的血迹,救援人员找到了华生特。华生特的误会,使他犯下了令他终生悔恨的错误。但一切都已过去,人世间的一切都不容更改,没有任何人能让生命重来一遍…… 黑蒙被葬于修士墓地。四十一个被救者,包括华生特在内,自动捐献资金,为黑蒙修建了坟墓,立了墓碑,上面刻着黑蒙救出的四十一个遇险者的名字。在墓碑的最后部分,华生特刻上了英国诗人拜伦的诗句——你有人类的全部美德,却毫无人类的缺陷.
(六)斑羚飞渡(全文)
我们狩猎队分成好几个小组,在猎狗的帮助下,把这群斑羚逼到戛洛山的伤心崖上。
斑羚又名青羊,形似家养山羊,但颌下无须,善于跳跃,每头成年斑羚重约六七十斤。被我们逼到伤心崖上的这群斑羚约有七八十只。
斑羚是我们这一带猎人最喜爱的猎物,虽然公羊和母羊上都长着两支短小如匕首的尖利的半角,但性情温驯,死到临头也不会反抗,猎杀时不会有危险。斑羚肉肥腻细嫩,是上等山珍,毛皮又是制裘的好材料,价钱卖得很俏。所以,当我们完成了对斑羚群的围追堵截,猎狗和猎枪组成了两道牢不可破的封锁线,狩猎队的队长,也就是曼广弄寨的村长帕珐高兴得手舞足蹈:“阿啰,我们要发财了!嘿,这个冬天就算其它猎物一只也打不着,光这群斑羚就够我们一年酒钱啦!”每位猎人都红光满面,脸笑成了一朵花。
对付伤心崖上的斑羚,好比瓮中捉鳖。
伤心崖是戛洛山的一大景观,一座山峰,像被一把利斧从中间剖开,从山底下的流沙河抬头往上看,宛如一线天。其实隔河对峙的两座山峰相距约六米左右,两座山都是笔直的绝壁。到了山顶部位,都凌空向前伸出一块巨石,远远望去,就像一对彼此倾心的情人,正要热情地拥抱接吻。之所以取名伤心崖,是有一个古老的传说,说是在缅桂花盛开的那一年,有个名叫喃木娜雅的仙女看中了一个年轻猎人,偷了钥匙从天廷溜到人间与年轻猎人幽会,不幸被她保守的丈夫发现。戴着绿帽子的丈夫勃然大怒,悄悄跟踪,在仙女又一次下凡与年轻猎人见面、两人心急火燎张开双臂互相朝对方扑去眼瞅着就要拥抱在一起的节骨眼上,仙女的丈夫突施妖法,将两人点为石头,永远处在一种眼看就要得到却得不到的痛苦状态,使一对饥渴的情人咫尺天涯,以示惩罚天上人间都普遍存在的第三者插足。
这群斑羚走到了伤心崖,算是走上了绝路。往后退,是咆哮的狗群和十几枝会喷火闪电的猎枪;往前走,是几十丈深的绝壁,而且朝里弯曲,除了壁虎,任何生命都休想能顺着倒悬的山壁爬下去。一旦摔下去,不管是掉在流沙河里还是砸在岸边的砂砾上,小命都得玩完。假如能跳到对面的山峰上去,当然就绝路逢生转危为安了。但两座山峰最窄的地方也有六米宽,且两山平行,没有落差可资利用。斑羚虽有肌腱发达的四条长腿,极善跳跃,是食草类动物中跳远冠军,但就象人跳远有极限一样,在同一水平线上再健壮的公斑羚最多只能跳出五米的成绩;母斑羚、小斑羚和老斑羚只能跳四米左右,能一跳跳过六米宽的山涧的斑羚堪称超级斑羚,而超级斑羚还没有生出来呢。
我们将斑羚逼上伤心崖后,围而不打,迟迟没放狗上去扑咬,也没开枪射击,这当然不是出于怜悯,而是担心斑羚们被我们逼急了,会不顾三七二十一集体坠岩从悬崖上跳下去。它们跳下去假如摔在岸上,当然节省了我们的子弹,但不可能个个都按我们的心愿跳得那么准,肯定有许多落到流沙河,很快就会被湍急的河水冲得无影无踪。我们不想让到手的钱财再流失,我们要一网打尽。
村长帕珐让波农丁带五个人到悬崖底下的流沙河边去守着,负责在岸上捡拾和从水里打捞那些由山顶跳下去的斑羚。
从伤心崖到流沙河,地势很陡,要绕半座山才下得去,最快也要走半小时。村长帕珐和波农丁约定,波农丁到了悬崖底下后,吹响牛角号,我们就立即开枪,同时放狗去咬。
我仍留在伤心崖上。我埋伏的位置离斑羚群只有四五十米,中间没有遮挡视线的障碍,斑羚们的一举一动都看得一目了然。
开始,斑羚们发现自己陷入了进退维谷的绝境,一片惊慌,胡乱窜跳。有一只母斑羚昏头昏脑竟然企图穿越封锁线,立刻被早已等待不耐烦了的猎狗撕成碎片。有一只老斑羚不知是老眼昏花没有测准距离,还是故意要逞能,竟退后十几步一阵快跑奋力起跳,想跳过六米宽的山涧去。结果可想而知在离对面山峰还有一米多的空中做了个滑稽的挺身动作,哀咩一声,像颗流星似地笔直坠落下去,好一会儿,悬崖下才传来扑通的水花声。
可惜,少了一张羊皮,少了一锅羊肉。
过了一会儿,斑羚群渐渐安静下来,所有的目光集中在一只身材特别高大、毛色深棕油光水滑的公斑羚身上,似乎在等候这只公斑羚拿出使整个种群能免遭灭绝的好办法来。毫无疑问,这只公斑羚是这群青羊的头羊,它头上的角比一般公羚羊要宽得多,形状像把镰刀,姑妄称它为“镰刀头羊”。镰刀头羊神态庄重地沿着悬崖巡视了一圈,抬头仰望雨后湛蓝的苍穹,悲哀地咩了数声,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
斑羚群又骚动起来。这时,被雨洗得一尘不染的天空突然出现一道彩虹,一头连着伤心崖,另一头飞越山涧,连着对面的那座山峰,就像突然间架起了一座美丽的天桥。斑羚们凝望着彩虹,有一头灰黑色的母斑羚举步向彩虹走去,神情缥缈,似乎已进入了某种幻觉状态。也许,它们确实因为神经高度紧张而误以为那道虚幻的彩虹是一座实实在在的桥,可以通向生的彼岸;也许,它们清楚那道色泽鲜艳远看像桥的东西其实是水汽被阳光折射出来的幻影,但既然走投无路了,那就怀着梦想与幻觉走向毁灭,起码可以减轻死亡的恐惧。
灰黑色母斑羚的身体已经笼罩在彩虹炫目的斑斓光带里,眼看就要一脚踩进深渊去,突然,镰刀头羊咩——发出一声吼叫。这叫声与我平常听到的羊叫迥然不同,没有柔和的颤音,没有甜腻的媚态,也没有绝望的叹息,音调虽然也保持了羊一贯的平和,但沉郁有力,透露出某种坚定不移的决心。
事后我想,镰刀头羊之所以在关键时刻想出这么一个挽救生存的绝妙办法来,或许就是受了那道彩虹的神秘启示。我总觉得彩虹那七彩光斑似乎与后来发生的斑羚群的飞渡有着一种美学上的沟通。
随着镰刀头羊的那声吼叫,整个斑羚群迅速分成两拨,老 年 斑羚为一拨,年轻斑羚为一拨。在老 年斑羚队伍里,有公斑羚,也有母斑羚,身上的毛色都比较深,两支羊角基部的纹轮清晰可见;在年轻斑羚队伍里,年龄参差不齐,有身强力壮的中年斑羚,也有刚刚踏入成年斑羚行列的大斑羚,也有稚气未脱的小斑羚。两拨分开后,老年斑羚的数量比年轻斑羚那拨少得多,大概还少十来只。镰刀头羊本来站在年轻斑羚那拨里的,眼光在两拨斑羚间转了几个来回,悲怆的轻咩了一声,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老年 斑羚那一拨去了。有几只中年斑羚跟着镰刀头羊,也自动从年轻那拨里走出来,归进老 年斑羚的队伍。这么一倒腾,两拨斑羚的数量大致均衡了。
我看得很仔细,但弄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年龄为标准划分出两拨来,这些斑羚究竟要干什么呢?
“波农丁这个老酒鬼,爬山比乌龟还爬得慢,怎么还没到悬崖底下?”村长帕珐小声咒骂道。他的两道剑眉拧成了疙瘩,显出内心的焦躁和不安。
村长帕珐是位有经验的猎手,事后我想,当时他一定已预感到会发生惊天动地的不平常的事,所以才会焦躁不安的,但他想象不出究竟会发生什么事。
我一面观察斑羚群的举动,一面频繁地看表,二十分钟过去了,二十二分钟过去了,二十五分钟过去了……按原计划,如果一切顺利的话,顶多再有三五分钟,悬崖底下就会传来牛角号闷沉的呜呜咽声,伤心崖上十来枝猎枪就会喷吐出耀眼的火光。
这将是一场辉煌的狩猎,对人类而言。
这将是一场灭绝性的屠杀,对这群斑羚而言。
就在这时,我看见,从那拨老斑羚里走出一支老公斑羚来,颈上的毛长及胸部,脸上褶皱纵横,两支羊角早已被岁月风尘弄得残缺不全,一看就知道快到另一个世界去报到了。公斑羚走出队列,朝那拨年轻斑羚示意性地咩了一声,一只半大斑羚应声走了出来。一老一少走到了伤心崖,后退了几步,突然,半大的斑羚朝前飞奔起来,差不多同时,老斑羚也扬蹄快速助跑,半大的斑羚跑到悬崖边缘,纵身一跃,朝山涧对面跳去,老公羊紧跟在半大斑羚后面,头一钩,也从悬崖上蹿跃出去;这一老一少跳跃的时间稍分先后,跳跃的幅度也略有差异,半大斑羚角度稍高些,老斑羚角度稍低些,等于是一前一后,一高一低。我吃了一惊,怎么,自杀也要老少结成对子,一对一对去死吗?这只大斑羚和这只老公羊除非插上翅膀,是绝对不可能跳到对面那座山崖上去!果然,半大斑羚只跳到四米左右的距离,身体就开始下倾,从最高处往下降落,空中划出一道可怕的弧形。我想,顶多再有一两秒钟,它就不可避免地要坠进深渊,坠进死亡的地狱去了。我正这样想着,突然一个我做梦都无法想象的镜头出现了,老斑羚凭着娴熟的跳跃技巧,在半大斑羚从最高点往下落的瞬间,身体出现在半大斑羚的蹄下。老公羊的跳跃能力显然要比半大斑羚略胜一筹,当它的身体出现在半大斑羚的蹄下时,刚好处在跳跃弧线的最高点,就像两艘宇航飞船在空中完成了对接一样。半大斑羚的四只蹄子在老斑羚宽阔结实的背上猛蹬了一下,就象免费享受一块跳板一样,它在空中再度起跳,下坠的身体奇迹般地再度升高;而老斑羚就像燃料已输送完了的火箭残壳,自动脱离宇宙飞船,不,比火箭残壳更悲惨,在半大斑羚的猛力踢蹬下,像只突然折断了翅膀的鸟笔直坠落下去。虽然这第二次跳跃力度远不如第一次,高度也只有地面跳跃的一半,但足以够跨越剩下的最后两米路程了;瞬间,只见半大斑羚轻巧地落在了对面山峰上,兴奋地咩叫了一声,钻到磐石后面不见了。
试跳成功,紧接着,一对对斑羚凌空跃起,在山涧上空画出了一道道令人眼花缭乱的弧线。每一只年轻斑羚的成功飞渡,都意味着有一只老 年斑羚摔得粉身碎骨。
山涧上空,和那道彩虹平行,架起了一座桥,那就是一座用死亡做桥墩架设起来的桥。没有拥挤,没有争夺,秩序井然,快速飞渡。我十分注意盯着那群注定要去送死的老斑羚,心想,或许有个别滑头的老斑羚会从死亡的那拨偷偷溜到新生的那拨去。但让我震惊的是,从头至尾没有一只老斑羚调换位置。
它们心甘情愿用生命为下一代搭起一条生存的道路。
绝大部分老斑羚都用高超的跳跃技艺,帮助年轻斑羚平安地飞渡到对岸的山峰。只有一头衰老的母斑羚,在和一只小斑羚空中衔接时,大概力不从心,没能让小斑羚踩上自己的背,一老一小一起坠进深渊。
我没有想到,在面临种群灭绝的关键时刻,斑羚群竟然想出牺牲一半挽救另一半的办法来赢得种群的生存机会。我没想到,老斑羚们会那么从容地走向死亡。
我看得目瞪口呆,所有的猎人都看得目瞪口呆,连狗也惊讶地张大嘴,长长的舌头拖出嘴外,停止了吠叫。
就在这时,呜—呜——悬崖下传来牛角号声,村长帕珐如梦初醒,连声高喊:“快开枪!快,快开枪!”
但已经晚了,伤心崖上只剩下最后一只斑羚,晤,就是那只成功地指挥了这场斑羚群集体飞渡的镰刀头羊。这群斑羚不是偶数,恰恰是奇数,镰刀头羊孤零零地站在山峰上,既没有年轻的斑羚需要它做空中垫脚石飞到对岸去,也没有谁来帮它飞渡。
砰,砰砰,猎枪打响了。我看见,镰刀头羊宽阔的胸部冒出好几朵血花,它摇晃了一下,但没有倒下去,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向那道绚丽的彩虹。弯弯的彩虹一头连着伤心崖,一头连着对岸的山峰,像一座美丽的桥。
它走了上去,消失在一片灿烂中。